傅迟微微一愣,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地道:“其实就是想同你多走走。”
林挽心脏漏了一拍,呆呆地看着傅迟。
片刻后,她羞涩地低眸,“那……走吧。”
话是这么说,但结果,两人还真找到了一处非常不错的风景。
是一处浅渚平滩,很是宽广,对面是隐在云雾中的山丘,随着太阳的升高,渐渐显露了出来。
“真好看。”
林挽看了,忍不住叹了句,“同样是山,南方的和北方的真不一样。”
傅迟听了,便低笑,“以后我应该会常来这里。”
“做什么?”
“自然是写生作画。”
傅迟低眸看着她隐着期待的小眼神,笑,“正好这里宽广,也适合你在此处习剑。”
林挽愣愣的,回想了一下刚才走过的路,下意识道:“也太远了吧?”
说完才觉得不妥,忙解释:“我、我不是不愿意的意思……”
又觉得更不妥,便红着脸,憋了半天,道:“不会……打搅到你吗?”
傅迟心口飘忽了一下,顺手就把她拉近了些,低低道:“不会。”
于是那之后,傅迟隔三差五地就会跑来这里,背着皮袋画具,一去就是一整天。
而林挽每天早上练剑的时候心里都会有所期待,时不时地就往城门的方向看,心中满是欢喜。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到了四月中,拂璧的酒馆开张大吉。
这次不叫桃花庄了。
用拂璧的话说,那桃花庄是他随口一取的,哪知道在京都引起那么大反响。
于是,取名字就成了头等难事,并且不出所料地落在了傅迟的肩上。
傅迟思来想去,取名作“花间酌”。
取自李白的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拂璧愣了愣,下意识问:“寓意会不会不太好?”
独酌,听起来就有种很凄凉的感觉。
傅迟便接着说:“下一句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意境一下便出来了。
虽然拂璧有点不太懂他们文人的雅趣情怀,但还是同意了。
结果,反响大大地超出他的意料,光是这名字就广为称赞。
拂璧愣愣地看着座无虚席的酒庄,对傅迟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
光是一个名字,就能吸引这么多人。
傅迟淡淡地说:“名字吸引过来的大多是文人墨客,能不能留得住,还得靠你。”
拂璧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文人效应”。
文人喜酒,但多为小酌不会痛饮,喝的便是情怀,是趣味。
而文人虽然是市民百姓中的一种,但他有其特殊的号召力,不管是对平民还是对商人贵族甚至是官府,都是如此。
拂璧不由得感叹,“高,实在是高。”
于是,花间酌就成了鄂城文人最喜欢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加上里面的装修设备均是傅迟一手操作,十分受文人青睐,一时间,连鄂州周围的文人都慕名而来。
拂璧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天天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