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迟的名气传到了鄂州,鄂州的知府听闻京都来了个大文豪,老早便开始打听傅迟的落脚处。
不光是他,就连鄂州一些平日里喜欢字画雅事的商户听说了,也翘首以盼,希望能一睹华姿,结果听说他打算在鄂城弄个酒庄之后,大手一挥,便要投资。
拂璧惊了半天,“原来你这才气还能这么用呢。”
傅迟笑,“先说好,经营的门道我不懂,我也不想欠人人情,所以他们投不投入资金的事情我概不插手,能不能成,还得看苏老板的本事。”
拂璧立马懂了,拍了拍他肩膀,挑眉一笑,“包在我身上。”
人情往来最是麻烦了,尤其像傅迟这种原则主见极强的,无缘无故受人恩惠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再便是吃人嘴软,傅迟定是不想日后在鄂州的生活有任何一方面受制于人的。
拂璧想,这可能也是他在郊外建一座宅子的原因。
林挽听进去了拂璧的话,回来之后十分克制自己,给傅迟留了足够的空间,自个儿每天天没亮就跑到郊外去练剑。
她以前用剑用的不多,长时间不练还全给忘记了。
如今的剑招,全是拂璧一手交她的。
不过没用真剑,是用一把同她的佩剑重量相当的木剑。
日日戴着把剑太招摇了,她怕生事端。
拂璧忙着酒庄的事情,空闲时间会去指导林挽的功夫,经常夸她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林挽心里美滋滋的。
就这样到了三月下旬,也就是林挽回来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清晨,傅迟去郊外她练剑的地方找到了她。
“少爷。”
见到傅迟,林挽把剑背在身后,微喘着上前,笑,“你怎么来了?”
傅迟看着她练剑练得通红的小脸,还有额头上的一层薄汗,眼底噙着温柔,掏出手帕来轻轻给她擦了汗。
林挽愣愣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今日空闲,想去堤坝那边看看有没有风景不错的地方。”
傅迟收起帕子,笑问她:“一起吗?”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傅迟第一次这样同她说话,像是主动要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的。
林挽惊讶地抬起头,和他眼神撞了一下,下意识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又怕自己表现得过于期待让他有负担,忙摆手解释,“少爷若是不想被打搅,也没关系的。”
傅迟微微一愣,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不打搅。”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路走到水坝附近。
林挽红着脸,视线一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始终不敢说话。
她如今仍是男子扮相,若是让别人看了去,还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误会。
但傅迟丝毫没在意。
所幸时间还早,一路上没碰到几个人,碰到的也没人把心思放他俩身上,倒是让林挽松了口气。
到水坝附近后,傅迟停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顺着水流再向上走。
林挽觉得奇怪,忍不住问:“少爷这是要找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