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正院行酒令热闹非凡的时候,杨启臻招待着女眷在偏厅设了宴。
众人各怀鬼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不热闹。
而这时,傅家后院的围墙上悄悄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瓜子。
“师姐,放心吧,你在外面接应我就行了。”
傅挽双臂撑着墙,小心翼翼地翻上去,用气音跟底下的祁枫说着,“咱俩要都进去了,出了事儿可就谁都顾不了谁啦。”
傅迟走之前交代过,傅瑥大婚的这天不能让傅挽出现在傅府。
祁枫和祁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本也想如此。
但一细想,阿挽从来都不是只会躲在羽翼下被保护着的金丝雀,以她的性子,不可能看到所有人都在战斗的时候而自己藏起来观摩。
所以祁枫没拗过她,还是带着她来了傅府。
只不过,一想到傅挽此番进去是为了曾经把她卖掉的杨启臻,祁枫心理就觉得不舒服得很。
傅挽自然是知道的,蹲在墙沿上观望了一会儿,回头冲祁枫笑笑,“师姐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我就进去看着,如果傅夫人想把我怎么样的话,我就丢下她自个儿跑出来。”
祁枫知道她嘴上这样说,实际上是不可能真的丢下杨启臻的,不管是为了傅迟还是为了报傅家的恩。
阿挽重情义得很,遇到这种事,也只会打碎了牙和血吞。
祁枫知道劝不住她的,就叮嘱,“那好,你自己务必要小心。我就在这周围,万一有情况,你只管出来便是。”
傅挽用力地“嗯”了一声,“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
便跳下了围墙。
后院清净得很,几乎所有人都在前厅招待着客人,因而傅挽在往偏厅去的路上就没碰到什么人。
倒是经过傅瑥住处附近的时候,瞧见了岑盈盈身边的梨虹从里面走出来,吓得她赶紧躲了起来。
岑家的人以为那日安骋打死的人是她。
除了岑子聿,其他人也没见过她。
今日这形势,这个秘密应当是瞒不下去了。
梨虹走了没多久,傅挽又瞧见了海棠,像是从偏厅过来的,赶紧去跟她打探情况。
傅家没来什么亲戚,众多女眷中,多是岑家那边的人,听闻那个安紫紫贯会仗势欺人,傅挽便问了几句。
海棠听了,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神神秘秘的。”
又说,“放心吧,夫人也不是个坐着让人欺负的主儿,再说那岑家嫁了女儿过来,日后是要归咱们夫人管的,今日那安夫人若是薄了夫人的面儿,岂不是给自己女儿找不痛快?”
闻言,傅挽这才放心下来。
想了想,又同海棠说:“好姐姐,一会儿你就在自己屋里呆着,别出去了。你要做什么事,我替你去就行。”
“可二公子不是说你今日不回来的吗?”
海棠觉得奇怪,又见傅挽一脸小心翼翼的,似有慌张之色,心中不安,便问:“不会又有什么危险吧?”
傅挽正要说话,便听到有脚步声,赶紧捂住海棠的嘴躲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