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好点点头。
傅迟觉得奇怪,关于阿挽入朝那两个月的事情,阿挽一直闭口不提,偶尔他问起拂璧,拂璧也只是三言两语搪塞。
他出狱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还不知情……
送走叶思好后,傅迟正要去找拂璧,便见拂璧进来了,张开就是:“我有话要问你。”
“我也有话要问你。”
傅迟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焦急。
拂璧愣了愣,怕不是什么小事,便道:“你先问。”
“离京那天……”
傅迟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林挽在花间酌左等右等没见拂璧和傅迟出来,觉得无趣,就自己跑到竹隐堂去了。
此起租在城里的那处院子,林挽更喜欢建在郊外的竹隐堂。
清净,自在。
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她和少爷两个人。
坐在二楼的楼梯上,林挽双手托着脸,呆呆地看着远方追逐的鸟,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那日在会宁宫,她抱着必死的心情,却不曾想在快要咽气的那一瞬,秦容命人把她放了下来。
她背对着她,说,你走吧,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
秦容放走了她,护她周全。
但,胡善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排除异己独占朝堂,把所有的大臣踢出局后,皇后就是阻碍他们的最后一道屏障。
甚至林挽会忍不住去想,胡善这帮人这般胡作非为却又无人能奈何他们,是不是因为他们身后另有他人?
若真是有,那这个人又会是谁?
就这样不知在楼梯上坐了多久,林挽竟渐渐睡着了。
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榻上了。
但……好像不是在她房间。
林挽看着不属于她床上的被褥和罗帐,吓了一跳,起身便见到傅迟在与她隔了一扇屏风的地方背对着她,正在习字。
心就怦怦地跳动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拂璧说的话。
其实她和少爷在这边小住了一段时间,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就连进到彼此的房间都从没有过。
今天,应当是少爷回来见她睡着了,不好抱她去她房间,所以才……
想到这里,林挽捂着脸,使劲地搓了搓,赶紧下榻,把被褥什么的铺叠得整整齐齐,又将榻上的长发撵干净。
少爷可是最爱干净的,从不会准许任何人私进他的卧房,更别说碰他的床榻。
确认被褥上没有任何她身上的脂粉味后,林挽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后头,轻唤了一声,“少爷。”
傅迟背影微微一僵,温柔回应了一句,“过来吧。”
林挽就绕过屏风,乖乖地走到傅迟旁边坐下。
便闻到了傅迟身上淡淡的酒香气,微微一愣,“你又和拂璧叔叔喝酒了啊?”
傅迟“嗯”了一声,将毛笔放在一旁,轻吐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抱住了林挽。
“少爷……”
林挽不知所措,默默地伸手回抱住他,却又觉得不对劲,便问:“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