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虹也被海棠她们关起来了,分别策反。
但对姑娘动粗用刑这种事,傅瑥还是做不出来。
结果这么多天,还是一无所获!
稍微冷静下来后,傅瑥开始思索。
岑盈盈爱傅迟爱得死去活来的,上一世为了保命,还是把他给出卖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岑盈盈生性跟岑纪一个样,如今既已成弃子,自身难保,实在是没有保岑纪的理由。
傅瑥可不信什么父女情深,毕竟岑纪说丢就把岑盈盈给丢了,这么多天,连个信儿都没有。
难道……
“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傅瑥靠坐在桌子上,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岑盈盈,试探:“老头没告诉过你,万一他失手了,你要如何全身而退?”
岑盈盈没说话。
“哈,看来他是没想过自己会失手。”
傅瑥细思极恐。
按照岑纪的设想,大婚当日是要把他、杨启臻、傅挽甚至傅家满门上下全部屠尽的,然后伪造成刺客上门寻仇。
傅家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事实如何全都出自岑纪之口。
而且,岑纪应当是计划借机除掉祁柏的,就算对方失手没除掉,他也留有后手,将祁枫送进了大理寺,祁家一样逃不了。
可,难道他对傅家就没有留有后手?
还是说,他肯定祁家这一次定是栽了,便先集中精力对付祁家,再回过头来收拾他们?
“太狠了,岑纪这个人太狠了!”
傅瑥叹道,若不是岑纪算漏了拂璧的存在,傅家一脉怕是早已命绝。
祁枫被关进大理寺的第七天,傅瑥收到了傅迟的回信。
傅瑥忙亲自去取。
上一次的信中,他隐晦地写了如今之困局,希望能得到傅迟的帮助。
结果,傅迟给了回了一首《凤求凰》。
傅瑥看着傅迟清秀俊逸的笔下写了这么一首情意绵绵的诗,如五雷轰顶,反复确认着落款。
——怀安。
傅瑥崩溃了。
京都危局,家国大难,生死存亡!
傅怀安竟然给他回了一首……一首这么难以启齿的……求爱诗?
正当这时,傅挽回来了,看到傅瑥手里的信后,眼前一亮,“少爷来信啦?”
吓得傅瑥一激灵,立刻藏在身后,唬道:“小孩儿别瞎掺和!”
傅挽撇撇嘴,看着傅瑥通红的脸,狐疑问道:“二少爷,你该不会是收到哪家姑娘的情诗了吧?”
“胡说!”
傅瑥脱口,又觉得自己像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心里一虚,问:“你怎么回来了?祁柏没事了?”
“怎么可能?”
傅挽叹了口气,面色怅然,“还没醒呢,祁家现在乱成一团,像无头苍蝇一样。”
“那你回来做什么?”
“夫人叫我回来的啊,”傅挽莫名其妙地看着傅瑥,“夫人说,沈夫人过来了,要我回来一趟。”
“二少爷,你不知道?”
沈夫人?
“沈崇的夫人安如玉?”
傅挽点头。
傅瑥心里一惊,攥着信的手紧了紧,“她来做什么?”
傅挽耸肩,“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