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璧看了她一眼,幽幽地问道:“敢问林大姑娘,这事儿您怎么靠自己?人又不是你亲娘,说不得反抗不得,你能怎么办?”
傅挽噎了一下,说不出话。
后来,傅挽听说刘家的人又登门问过了,似乎真的如岑盈盈所说,并没有死心。
当时傅迟正好下朝回来,心情烦躁得很,一见到门帖,直接塞了回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十月底。
这日,傅迟因为新法中关于兵马的政策登门祁家,想听听祁柏的意见,结果宋楚知道后,非要死皮赖脸地跟着一起。
他想着跟上傅迟,且是讨论公事,祁家应当不会把他赶出去的。
当时祁柏正在校场。
祁枫和傅挽也在,三人都挽着弓,望着不知从哪里放出来的一群鸽子,不知在找什么。
苍术和阿丘等人排排蹲在旁边,一人抱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簸箕,紧张兮兮的样子。
“这是在干嘛啊?”
宋楚看着场上跟战备状态一样的三人,一头雾水。
傅迟见怪不怪,“习箭法。”
“为什么要放鸽子?”
宋楚没太明白,又指了指一旁蹲着的众人,“还有,他们是在做什么?”
傅迟递了个略带深意的眼神过去,没回答。
就这样胶着了不知到多久,看着三个人一直在原地打转转,一旁的观众急到不行,苍术都快跳起来了,喊道:“阿挽姑娘!你到底行不行啊?”
“闭嘴!你行你上啊!”
傅挽找不到绑了信笺的目标鸽子,暴躁得很。
苍术撇撇嘴,哀怨:“我可是赌上了小半个月的俸禄!”
“哎呀吵死了!”
傅挽被他嚷得来了脾气,一转身,便将手中已经上弓的箭射了出去,正好射进了苍术身后的鼓架上。
看着箭身抖了抖,苍术咽了口口水,不敢说话了。
一旁不知所以的宋楚叹为观止,默默地说了句:“原来平时脾气好的人发起怒来这么可怕……”
傅迟淡笑不语,温柔注视着那个焦躁寻找着鸽子的女孩。
如今坊间关于傅挽的传言甚多,也有涉及到她身为女子的清誉的。
因而这段时间,傅迟都没去找过她,以免落人口舌。
这时,突然听到阿丘激动大喊了一声:“找到了!在那!”
众人顺着阿丘指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那只脚上绑了细麻绳的鸽子。
跟着,便见祁柏反应极快地瞄准了目标,傅挽紧跟其后,但箭放得稍慢一些。
于是,苍术等人就看到了瞠目结舌的一幕:祁柏射出去的箭被傅挽的给射偏了。
宋楚也惊呆了,虽然看不出门路,却也知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对方射出去的箭射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阿挽!”
祁柏咬牙,“不许耍赖。”
“那不行!我这要是输了,还不如让你现在一箭射死我!”
傅挽拦着祁柏不让他拉弓,又冲着祁枫喊:“师姐!”
“放心吧!”
祁枫说着,脚往不远处的木桩上一踏,帅气地一跃到半空,又稳稳地落在了另一处更高的木桩上,瞄准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