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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你敢动她屋里的几个装修师傅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早就把手举得高高的,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消失。
“纸和笔呢?”谢冬梅举着手,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我怎么知道!”林致福不耐烦地吼道,“自己想办法!”
谢冬梅的目光在凌乱的店铺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墙角一个装修师傅的帆布工具包上,包的侧兜里,正好插着一个用来记尺寸的铅笔头和一个卷了边的记事本。
“我去拿。”
她说着,保持着举手的姿势,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墙角挪动。
林致福的神经高度紧绷,手里的美工刀随着她的移动,在郑湘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更深的血痕。
郑湘文疼得浑身痉挛,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怕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刺激到这个已经疯了的男人。
谢冬梅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拿到了纸和笔。
转身的瞬间,她和陈砚君的视线再次交汇。
就是现在!
谢冬梅拿着纸笔,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试图分散林致福的注意力:“你要我怎么写?抬头写什么?是写给省里的领导,还是……”
她的脚步停在了距离林致福大概两步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极限距离。
再近,林致福会警觉。
再远,陈砚君没有把握。
“废什么话!就写……”
林致福的话刚说了一半,谢冬梅手里的铅笔头突然‘吧嗒’一声,从指间滑落,掉在了水泥地上。
那声音清脆又突兀。
人的本能反应,让林致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朝地上的铅笔头瞥了一眼。
就是这零点一秒的松懈!
“动手!”
王队长一声暴喝!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直蓄势待发的陈砚君如同一头猎豹般猛地扑了上去!
他的动作快到极致,左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扣住了林致福持刀的右手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向外一掰!
“啊——!”
骨头错位的剧痛让林致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美工刀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另一名公安同志从另一侧猛地抱住他的腰,一个凶狠的过肩摔,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
“砰!”
沉重的闷响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郑湘文在失去支撑的那一刻,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下去。
谢冬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湘文!湘文你怎么样?”
而另一边,陈砚君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他看着被制服在地的林致福,又看了一眼郑湘文脖子上那道狰狞流血的伤口,双目瞬间赤红!
“畜生!”
他怒吼一声,挣脱了同事的拉拽,冲上去对着林致福的脸就是一拳!
“砰!”
这一拳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林致福的脑袋狠狠地磕在水泥地上,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你敢动她!我他妈杀了你!”
陈砚君疯了一样,骑在林致福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去,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后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晚了一秒,那把刀会割到多深!
“别打了!会出人命的!”王队长和几个公安赶紧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才把他拉开。
此时的林致福,已经满脸是血,脑袋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湘文!湘文!”
谢冬梅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声音里带着哭腔。
郑湘文像是才从噩梦中惊醒,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
“血……”她喃喃道,眼神涣散。
“伤口太深了!得马上去医院!”陈砚君甩开拉着他的公安,几步冲到郑湘文身边。
他看到那道从她耳后一直延伸到锁骨上方的伤口,血肉翻卷,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把她浅色的衬衫领口染得一片殷红。
陈砚君的心脏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
他二话不说,打横将虚脱的郑湘文抱了起来。
“别怕,湘文,别怕……”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郑湘文虚弱地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气味,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断了,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湘文!”
陈砚君大惊失色,再也顾不上其他,抱着她就往外冲。
“王队长,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话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已经冲出了药材铺,朝着市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陈砚君抱着郑湘文,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撞破肋骨。
怀里的人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像一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脚下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急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市医院离得不远,拐过两个街角就是。
陈砚君此刻恨不得自己能生出翅膀。
怀里的郑湘文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脑袋无力地歪在他的臂弯里,只有脖颈处那片不断扩大的殷红,提醒着他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湘文!撑住!马上就到了!”他对着她苍白的脸一遍遍地低吼,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终于,医院那栋标志性的白楼出现在眼前。
“医生!医生!快救人!”陈砚君一脚踹开急诊室的大门,声音嘶哑地咆哮。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看清他怀里浑身是血的女人,立刻反应过来。
“快!放到推床上!”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医生沉着指挥,“小刘,准备清创工具和缝合包!快去!”
陈砚君小心翼翼地将郑湘文放在冰冷的推床上,他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同志,你先让一让,别耽误我们抢救。”护士把他推到一边。
陈砚君看着郑湘文被推进了处置室,那扇绿色的门被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他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鼻腔里全是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心惊肉跳,什么叫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