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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我配不上你不知过了多久,处置室的门开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还好没伤到大动脉,就是有点深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防止感染。”老医生摘下口罩,看着他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吧?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陈砚君猛地站起来,“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他办好手续找到病房时,郑湘文已经被安顿好了。
她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血色尽褪,只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陈砚君在床边坐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她的手很凉,指节纤细,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一点薄茧。
他用自己的掌心,一点点温暖着她的冰冷。
他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心里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个被生活磋磨得满身疲惫却依然倔强的女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谢冬梅扶着门框,大口地喘着气。
她一路跑过来,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
她刚要开口喊人,却看到了病房里的一幕。
灯光下,陈砚君正无比珍视地握着女儿的手,眼神里的担忧和怜惜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谢冬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靠在门外的墙上,眼神复杂。
*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湘文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缓缓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医院里特有的来苏水味。
四周一片雪白,天花板,墙壁,被子……她这是在哪?
她转了转头,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嘶”了一声。
“你醒了?”一道低沉又带着惊喜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郑湘文循声望去,正对上陈砚君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睛。
他正坐在床头,见她醒来,紧绷的脸庞瞬间柔和下来。
“我……我没事。”她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就在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
她顺着手臂看过去,看到两人交握的手。
陈砚君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两人脸颊一下全红了。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手在裤缝上蹭了又蹭,窘迫地解释道:“我……我看你手太凉了。”
郑湘文默默地把手收回被子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陈……陈同志,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陈砚君不敢看她的眼睛,视线飘忽地落在床头的暖水瓶上。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郑湘文攥紧了被角,指甲掐得手心生疼。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名声早就不好听了。
可今天,这个男人救了她的命。
他刚才握着她手时那专注的样子,让她沉寂了多年的心,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期盼。
“陈同志,”她又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是不是……对我……”
她问不出口,那几个字太羞人了。
陈砚君撞进她那双盛满了期盼和紧张的眸子里。
那目光像是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点燃。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乱如麻。
他怎么会看不懂她眼里的意思?
可是……他不能。
他现在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可能出事。
他自己居无定所命悬一线,又怎么能把这样一个好姑娘拖下水?
他眼里的热度一点点冷却下去,换上了一层疏离的平静。
“郑同志,你是个好姑娘。”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出的艰涩,“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我配不上你。”
一句‘配不上你’浇熄了郑湘文心里所有的火苗。
她眼里的光,瞬间就黯了下去。
是啊,离过婚的女人就像是掉了价的旧货,谁会真心要呢?
他说配不上,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说白了,就是嫌弃。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难堪涌上心头,郑湘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我高攀了。”
她说完这句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逐客令的意味。
“湘文,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砚君急着想解释,可看着她那拒绝沟通的姿态,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他颓然地站起身,在原地僵立了片刻最终只能低声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护士。”
说完,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病房。
一拉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谢冬梅。
陈砚君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刚才屋里的对话,她肯定都听见了。
“谢……谢姨。”他呐呐地喊了一声。
谢冬梅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给他让开了路。
陈砚君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谢冬梅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皱了皱眉,然后推门走进了病房。
“你回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太不知羞耻了?”
被子里传来郑湘文带着哭腔的闷声。
她还以为是陈砚君去而复返。
她话说了一半却没听到回应,疑惑地掀开被子的一角,看到的却是谢冬梅的脸。
“妈……”
郑湘文愣住了,下一秒所有的委屈、难堪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哇——”她再也忍不住,扑进谢冬梅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谢冬梅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女儿颤抖的后背。
“妈!”郑湘文把脸埋在母亲的肩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不是……是不是离了婚的女人,就不配被人喜欢了?是不是我就活该被林致福那种畜生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