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他说我是他最爱的宝贝。
我心里瞬间比吃了蜜还要甜。
“所以,你伤了我的宝贝,准备怎么补偿我?”
龙泽一脸认真,不依不饶。
我这会才想明白,原来他先前之所以生气,是在气我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而我还乱朝他发脾气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龙泽……”
我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可惜自己四肢还被红幔绑着。
他看见了我的动作,大手一挥,红幔松开了我的四肢,如潮水般撤去。
“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龙泽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对要求补偿这件事分外执着。
我垂眼想了一下,突然很想使坏逗逗他,于是仰起头,冲他微微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龙泽没有反抗,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
被他这样直白地看着,我还是忍不住脸热了一下,抬起头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龙泽一愣,半晌没说话。
我以为他是不满意我这样小小的补偿,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却发现他的脸竟从两颊一直红到了下巴,耳尖。
龙泽居然会害羞?
我吃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他吻我那会都没脸红,却因为我吻了他脸颊一下就脸红成了苹果?
这样的他看在我眼里,竟莫名让我心动不已。
我凑近他,唇紧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龙泽却像突然惊醒一样,一把抱住我,紧紧地抱着我,声音中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老婆,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一刻的他,身体竟是在微微颤抖的,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一样,颤抖的声音里竟带了微微的惶恐,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一样。
能让堂堂鬼王大人感觉到害怕,看来这份记忆一定很可怕。
我很想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他的最好时机。
看来我只能耐心等,等他自己想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我静静地拥抱着他,心在那一刻仿佛被填满了,先前的不安,彷徨,焦躁全都一扫而空。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用岁月静好来形容。
龙泽的失控几乎一瞬间就被他给克制了回去,他很快就松开了我。
我担心我师傅和白以墨他们时间久了看不到我会以为出了什么事,想要尽快回到度假山庄去,就叫他跟我一起回去。
龙泽没有丝毫犹豫,当场就答应了我。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我们就直接出现在了度假山庄的二楼走廊里。
双脚刚落在地上,我就看到二楼的某个房间外面围了好多的人。
这些人的注意力很明显都被房间里的事给吸引了,就连我和龙泽凭空出现在走廊里都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看了眼这个房间,猛然想起这好像是叶北枫和另一个同事住的房间。
天啊!
怎么又出事了?
我心里一急,直接冲了过去。
“房间里的人是我的同事,请让我进去。”
那些人听我这么说,都自动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我一走进去,就差点被一股子呛人的骚臭味给熏出来。
“言汐你可回来了。”
在屋子里捂着鼻子坐在床上的李莎一看到我,立刻跳起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不知道你一直没回来,大家有多担心你,白总和你师傅他们都出去找你了,结果这里发生的事都没人管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龙泽,立刻讪讪地住了嘴。
大概是在别人男朋友面前,说另一个男人惦记他的女朋友让人很尴尬,她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出声了。
白以墨和我师傅他们都去找我了?
他们明知道龙泽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根本不会出事。
再加上其他同事都没有自保能力,不可能把大家撇在这里都离开啊。
一时之间我想不开他们全都离开的原因,只好指着被绑在房间里的同事问她:“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靠窗的沙发上,那个叫章南的同事被五花大绑着,身上的衣服由于挣扎的太厉害,都被磨破了。
还有地上积了一滩水,就凭那溢满了房间的臭味,都能猜出那摊水渍是什么。
“别提了,白总和你师傅他们刚一离开,这家伙就跟疯了一样大吼大叫还砸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
林朗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这才发现他也在房间里,手里夹着一根烟。
看起来他应该是已经从顾峰的死里走了出来,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叶主管呢?”
“他说要去看看其他同事有没有问题。”
“白总不是给你们留了符纸吗?你们怎么不联系他们?”
“我们用符纸联系他们了,可是根本就联系不上啊。”
李莎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急得木浅风说过这符纸都是用血画的,就算是被困在其他空间里,他也能感知的到。
现在很明显我们并不是在他其他空间里,为什么他们没有收到信息?
是他们被什么事困住了,还是他们……
“别担心,没事的。”我拍了拍李莎的手,“你慢慢说。”
“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听也主管说,章南因为淋了雨有点发烧,入住房间后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了,等他醒过来之后就彻底疯了,你说他这是中了什么邪?”
“别急我看看。”
说完,我走到章南面前,伸手就想去翻他的眼皮,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龙泽不悦的眼神:“别碰他。”
“怎么了?”。
“脏。”
龙泽嫌弃地一皱眉。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要不你来?”
龙泽有洁癖,不喜欢跟人接触,我这样说只是为了逗逗他。
谁知我话还没落,他就已经用两根手指尖掀开了章南的眼皮。
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也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边用力擦着自己的指尖,边一脸嫌弃地说道:“没有瞳孔只剩下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