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王看着暴跳如雷中的石老爷子，直接笑了出来。
欢快的大笑声直接回响在了豪宅里。
可是他的大笑声，无疑让石老爷子的血压更高。
而石老爷子不断飙升的血压也让老王笑得越发开心。
正当他们两个人左脚踩右脚，准备一飞冲天时，张文晋和卓凌已经将笔记本里的资料浏览了一遍，确定老王是信得过的，而且手里的资料也足够可靠，他们的合作也算是初步达成了。
啪！
张文晋合上笔记本，缓缓站起来说：“没有问题了，不过稳妥起见，我还是得先向林东汇报这边的情况，等到他同意了，天盛集团和你们王家之间的合作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应该的。”老王点点头，表示理解。
张文晋当即打电话去。
然后，老王就笑容可掬，石老爷子则郁闷不已地等待着。
大概十分钟后，张文晋打完电话回来了。
他第一句话，就让石老爷子和老王变脸了。
原本郁闷不已的石老爷子，就像是一个突然发现自己中了头奖的普通人，笑得都见牙不见眼了，很兴奋地拍打着老王的肩膀，同时哈哈大笑，颇有几分吐气扬眉的味道。
而端着茶杯的老王则直接石化，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
那表情似乎在说，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张文晋说的是：“林东已经同意和你们合作了，你们都可以得到一个领域的合作资格。”
石老爷子为此感到兴奋，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老王就不乐意了。
他指向桌面上放着的笔记本，艰难地问道：“张先生，即使我做出更大的贡献，最后也只是得到和老石一样的奖励吗？这不对劲吧？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功劳越大，奖励越多吗？”
“肯定是因为林少不喜欢你跟他玩心眼。”石老爷子非常得瑟地大笑道：“说来也是，换作我是林少，我也不喜欢别人跟自己玩心眼，你这个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哈哈哈！”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是石老爷子依然好奇地向着张文晋看来。
显而易见，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他纯粹只是想给老王上眼药，让他不痛快而已。
只要老王不痛快，那他就痛快了。
张文晋平静地回答道：“林少倒是没有这样说，他只是说，他对伙伴一视同仁，仅此而已。”
张文晋的话听起来倒是没有问题。
不过，他说的是，“林少倒是没有这样说”，而不是，“林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意义却差远了。
也就是说，他不否认石老爷子的说法。
老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张文晋就像是看不到老王那便秘般的表情，继续笑着问道：“王先生，请问你和我们之间的合作还要继续吗？如果你同意继续，还请你把接下来的信息都告诉我们。如果你不同意了，那就当我们没有来过好了。”
“那当然是要继续的。”老王咬牙切齿地说。
他冲着那个女秘书点点头，然后女秘书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移动硬盘。
张文晋接过硬盘，并且插到笔记本上后，更详细的信息也就到位了。
确定信息没有问题后，张文晋直接和卓凌等人离开。
看到张文晋二人二话不说就要离开，石家老爷子和老王都愣了一下。
石老爷子第一个问道：“两位，你们就这样走了吗？不再去游说其他富豪？”
老王也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既然已经找到我们这里来，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一点，把其他富豪也搞定？把所有人都拉到我们这边来，让那个老吴孤掌难鸣，不是把握更大吗？”
张文晋顿足，回头看了老王和石老爷子一眼，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那古怪的表情让人觉得，石老爷子和老王是不是问了很愚蠢的问题？
不等老王和石老爷子深思，张文晋就已经笑着说：“两位，你们扪心自问，我们有可能争取到所有人的帮助吗？这现实吗？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们做到了这种事，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又会有多少呢？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张文晋故意顿了一下。
而老王和石老爷子也很配合地问道：“什么？”
张文晋满意地回答道：“你们以为林少会在意这种事情吗？他今天让我们来，本来就不是为了争取你们的帮助，他只是想看看你们的态度而已。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站在我们这边，自然最好，如果不肯，顺手拍死而已。”
老王和石老爷子面容一僵，都无言了。
走出王家豪宅后，卓凌好奇地问道：“张文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张文晋侧头看向卓凌。
卓凌问道：“你刚才那样摆架子，就不怕对方翻脸吗？而且，林东真不在乎和他们的合作？”
“哈哈哈！你果然要问这个问题。”张文晋哈哈一笑，然后满不在乎地说：“说到底，商人只是求利而已，他们如果在林东和吴渊的父亲之间，站队吴渊的父亲，那说明吴渊的父亲给出足够多的利益，可是如果林东也给出不小的利益呢？”
卓凌疑惑地看着，依然有点懵逼。
估计是正处于似懂非懂的状态中。
张文晋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说道：“我打一个比方，如果要你去表演杂技，冒着生命危险才能得到五千块月薪，而现在另一个人愿意给你四千块，却什么都不需要你去做，你会怎么选择？”
“我懂了！”卓凌的右拳砸在左手手掌心，恍然大悟。
张文晋继续道：“不管怎么说，林东和吴渊的父亲之间是力量差距很悬殊的，站在吴渊的父亲那边，胜算很小。可是如果站在林东这边，几乎是稳赢的，还有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继续找其他富豪帮忙呢？”卓凌问道。
“因为没有必要了。”张文晋说：“我们只需要打开一个缺口，让吴渊的父亲不再被密切保护就可以。打破一个缺口，明显比将防线彻底摧毁轻松。哪怕林东不是缺钱的人，我们也没有理由那样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