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卓先生，如果我们帮你抓住那个姓吴的天盛集团大股东，我们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你们可以开出和那个大股东同级别的价码吗？”老王突然问道：“你们比那个大股东强，让你们出价更高是不可能的，但是别差太多应该可以吧？”
静！
王家的豪宅里死寂一片。
众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王，仿佛看到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吃翔。
原本准备去擒贼擒王的卓凌回过头，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看着张文晋。
意思很明显，他搞不懂现在的状况，所以需要张文晋做出判断。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林东。”张文晋翻了翻白眼，无力吐槽。
石老爷子则第一个反应过来，狐疑地盯着老王，问道：“你老人痴呆了？”
“你见过头脑这么清醒的老人痴呆症患者吗？”老王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你刚才……”石老爷子挠了挠头，犯糊涂了。
饶是以他对老王的熟悉程度，都搞不懂这个老王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老王快意一笑，似乎很满足于将别人戏耍于鼓掌间，然后才摊开双手说：“漫天开价，落地还钱嘛，我为自己家争取一点利益，很正常吧？要是直接答应你们，就不好开价了。可是你们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那我就有必要澄清一下了。”
“你这个混蛋，差点被你吓死！”石老爷子长松一口气。
老王微微一笑，继续说：“张先生，卓先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谈一谈？”
“你竟然知道我们的姓名，看来比石家的老爷子更在意情报的收集。”张文晋松了一口气，然后坐下来和老王寒暄。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入正题。
卓凌不发一言，默默地坐在张文晋身边。
老王笑道：“前段时间，那么多富豪被搞垮，可以说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稍微有点危机感的富豪都会第一时间去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而要查清楚那些富豪的破产和林少有关，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张文晋和卓凌都点点头，表示认可。
老王继续道：“只要仔细有心调查一下，认出林少身边的各位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想要什么？”张文晋见寒暄得差不多，就开门见山了。
老王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我希望天盛集团在富洲市的分部，可以在一个领域内和我们紧密合作，就跟江州的天盛集团分部和张先生的合作一样，不知道能不能办到呢？”
“你想什么美事？”张文晋还没有表态，石老爷子就不乐意了。
他甚至顾不上张文晋，直接大步走上来，拦在张文晋和老王之间。
他这种做法，对张文晋而言无疑是很不礼貌的。
可是他依然选择了这样做，看来是真着急了。
老王神色古怪地说道：“老石，和不和我们合作，应该由张先生决定吧？你这样多管闲事是不是不太好？你有想过张先生是什么感受，林少又是什么感受吗？莫非你觉得自己能左右林少的决定了？”
“这……”石老爷子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连忙后退。
他确实没有资格多管闲事，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张文晋，祈求张文晋别答应。
可是张文晋就像看不到他的脸色，很平静地说：“天盛集团和谁合作都是合作，如果你们能让林少满意，林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不过，你也要先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
“没有问题。”老王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然后，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两分钟后，一个年轻女子就带着一台笔记本走进来了。
老王很熟络地给张文晋和卓凌说明道：“这是我的私人秘书，你们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提前存在笔记本里，你们看看能不能让你们满意？如果你们满意，我马上可以将那个姓吴的股东目前的位置告诉你们。”
张文晋二话不说，直接拿过笔记本，查看资料。
因为老王已经让人在桌面上建立快捷键，所以找这些资料对他来说自然很容易。
点开资料后，张文晋很快就发现，那里面都是吴渊父亲最近的行踪。
甚至连吴渊父亲最近几天的日常生活视频都详细得很。
也就是说，老王其实一直有暗中派人跟踪吴渊的父亲，并且拍摄录像？
不！
不对！
如果那样做的话，不可能瞒过那么多人。
吴渊的父亲也不是泛泛之辈。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老王表面上派人保护吴渊的父亲，实则让那些人监视？
好深的心计！
张文晋和卓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与此同时，石老爷子坐在了老王的身边，正皮笑肉不笑，很用力地拍打老王。
老王的肩膀都被拍得沉了下去。
“老王，真有你的啊，这么龌龊的招数都被你想出来了。”
“什么龌龊？这是正常的谋略。”老王挪一下位置，远离石老爷子一个身位，好让他无法轻易拍打到自己的肩膀，才说：“要是我像你们一样蠢，直接答应林东的要求，那我不就和你们一样，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你……你怎么知道我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本来是不知道的。”老王轻描淡写道：“可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后，我就知道了，因为你在羡慕妒忌恨，既然在羡慕妒忌恨，那就意味着你拿不到我这种好处，甚至大概率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石老爷子面容一僵，额头上青筋直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打人。
上了年纪后，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冲动。
可是老王依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老石，你也悠着点啊，一大把年纪了，可别一不小心就中风。”
“你这个混蛋！”石老爷子直接蹦了起来。
试问谁能在这种情况下不飙血压？
特别是听到老王这么欠揍的一句话，原本不飙血压的，现在也要飙了好不？
可是老王显然有点恶趣味，看到石老爷子气得暴跳如雷，他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