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小九和玉言的短暂争论后,大致确定了一个相同的突破口,就是突然出现的傀儡师。
玉言也十分赞同白泯所言,深觉应该从傀儡师这个切入点找线索,于是问白小九:“白兄,近年来是否和傀儡师有什么纠纷吗?”
“这个真没有。”白小九脱口而出,“我们九尾狐族自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离开青丘山到凡间游玩……不是,历劫,虽说凡人们总是说我们狐族魅惑人心,实际上我们做的都是些维护凡人安乐祥和的事情。”
语毕,白泯显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说:“白小九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重点。”
玉言侧首去看白泯,似乎察觉到白泯对白小九的态度非常不一般。尽管白泯脾性对谁都是嚣张跋扈的态度,但尤其是对白小九,有一种曾经十分熟悉才会口出狂言的错觉。
玉言暗暗否决了这个猜想,不论怎么说,白泯的的确确是个凡人,如若不然是绝不可能通过飘渺门的第一项筛选条件的。
“说直白些就是,我们九尾狐族根本不会主动招惹什么傀儡师,唯一接触的也只是普通的凡人,更别谈结下梁子什么的了!”
白小九辩解道:“我是真没有什么印象,再说我此次来到凡间一直都住在皇城之中,哪里有什么机会接触傀儡师?”略一顿,没好气地望着玉言,说,“你们倒是可以好好问问朝廷中人是否雇佣了傀儡师,为何会莫名其妙来追杀我?”
“你都说自己是九尾狐妖了,只凭这一条,足够被魔修追杀了!”白泯插嘴说道,有理有据,转头发现白小九和玉言两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这才惊觉这些话对于一个七岁的孩童来说,知道的太多,显得不太正常。
“小师弟,真没想到,你知道得这样多?”玉言意味深长。
白小九倒是没插话,只站在一旁吃瓜看热闹,发现白泯在看他,口型无声说了两个字,活该。
白泯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想要上去教训教训白小九,转念一想“冲动是魔鬼”,身边还有玉言师兄在,不能被发现他和九尾狐妖有不一般的关系。
“师兄这也不难,毕竟我从小就开始接触修炼之道,知道魔修也很正常嘛!”白泯绞尽脑汁也编不出什么正经理由来,所以扒拉着玉言的大腿撒娇。
玉言自然不会被其所诓骗,只是此时无心追究白泯的过去,待此事暂告一段落后,再好好审问审问,这位谜一般的小师弟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生活。
“嗯,为兄知道。”玉言敷衍道,一手推开白泯,继续对白小九说,“那白兄最后一次遇见傀儡师,是在何处?”
白泯茫然:这就、这就轻易的放过他了?
白小九端详了一会儿,指着远方的无人村落,说:“就在你们闯入的无人村,我也是在那里被他们所伤。”略一顿,叹气耸肩,“原本我也是待在那里好好地疗伤,谁知道你们突然就闯了进来?”
玉言微微欠身,道了一声抱歉,又问:“战况如何?”
白小九“啧”了一声,十分不甘心:“跑了一个。”
“剩下的?”
“当然是全杀了。”白小九毫不在意,猛地想起来对面是斩妖除魔的修道中人,玩味十足道,“怎么,你不会是想替同行报仇雪恨吧?”
“不会。”玉言十分果断,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准确来说,在我们修道中人看来,魔修并不算是我们的同行,甚至在我们之中也是被追杀排挤的对象。”
“唔啊,一脸平静地说自己的同类被排挤和追杀,玉言兄你们凡人都像你这般无情么?”白小九感叹,就连他们妖怪都不敢说其他妖怪被公然排挤追杀这种话,毕竟生而为妖,谁还没做件伤天害理之事了?
“白小九,你懂什么?魔修可是专门修习邪门歪道之人,专门祸害凡人的坏家伙,我师兄就是杀尽天下魔修也是正确的做法!”白泯龇牙咧嘴地对白小九说,十分护短。
“是是是,你师兄最好了。”白小九无奈,心想着白老头这厮是不是忘了他原本的身份也是妖怪啊?
“总而言之,傀儡师就是我杀的,怎么了?”白小九一脸无所谓,躺平任嘲。
“白兄的行为我没有资格评价,但倘若换做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取其性命。”玉言出乎意料地没有指责白小九的行为,反倒是想要肯定这种做法,紧接着又回到正题上,说,“方才白兄说傀儡师逃走了一人,我想不日定会再次前来寻你。”
“有这个可能。”白小九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仅如此,恐怕我们接到的这个任务,本意就是让我们来试探白兄你的存在。”玉言眼神微眯,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原委。
“什么?那群坏家伙竟然把我和师兄当做工具人?”白泯气急,站起身来,拳打脚踢,比划拳脚,忿忿不平说,“若是被我遇见了,定要好好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正义的拳头!”
“小师弟,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玉言伸手,一把将白泯摁头,重新坐回身边。
白泯嘟囔着:“话本里都这么写的嘛,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
“少看点奇奇怪怪的书!”玉言训斥道,转而又继续对白小九商量着,“既如此,我们便在无人村落里守株待兔,相信不久傀儡师便会自己送上门来。”
“……为什么玉言兄你有勇气将傀儡师一网打尽?”白小九难以置信,一手指着自己胸口说,“我诶,堂堂修炼了数百年的九尾狐妖都被那群傀儡师打伤了,玉言兄你是怎么觉得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一网打尽傀儡师的?”
语毕,玉言莞尔一笑,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来,说:“所谓术业有专攻,对付魔修中人,我们也有特别的法子。”
“是什么?”白小九和白泯齐刷刷地将头凑上前来,颇有些紧张。
玉言说:“禀明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