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个保镖当着我的面掏出了一颗药丸。
药丸是红色的,我看见上面有细细的白点在蠕动。因为刚才的老头的关系,我不免谨慎了一点,问他这是什么。
他说是赵鱼的药。
赵鱼刚醒就缩到了我身边,这个时候还靠在我的肩上眼神迷茫。我用手示意他看药,他只看一眼就表示了拒绝。
保镖说他必须吃。我以为保镖有问题,于是让他把药给我。
“我难受。”赵鱼突然开始呻吟。
我问他:“哪里难受?”
他说:“脑袋后面。”然后将后脑勺给我看,我伸手,摸索着他的后脖颈,然后对着一处用力一按——哇的一声,赵鱼吐出来一堆黑色的东西,里面夹杂着几只蠕动的黑鱼。
前面的保镖连忙上来清理污秽,我按住他,让他拿橡胶手套给我,然后问:“看你动作熟练,是不是经常处理这种情况?”
他说没有,以往少爷吐的只是未消化的饭菜。
“经常吐?”
这次是赵鱼点头:“嗯,因为我很难受。”
我屏住呼吸翻弄了一会,就任由保镖们收拾,自己则悄悄拉住赵鱼在他手上画了几下。他点头,我就将药藏起来,下一秒他又开始干呕。
“好难吃!”他大声说道。
我说:“吃了药才能好。”
前面的人被忽悠住后,赵鱼藏在袖子后偷偷对我笑了一下,我耸耸肩,假装没看见他那一句“好朋友。”
事后我背着所有人偷偷捏碎那颗药丸,果不其然,里面全是蠕虫,阴气极重。
摩挲着指尖那抹刺骨的凉意,我看着赵鱼,心里有点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