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常轩?
我古怪的看着了空,默默想着如果常轩知道自己的新称呼,会不会直接原地爆炸?
不过,诚然如了空所说的一般,他看出了常轩的不凡,也自认自己在常轩眼皮子底下搞不出什么小动作。
虽然这姿势看起来就是忽悠小孩的,但试试也无妨不是么?
闭上眼,我开始想着刚才画下的符篆,一笔又一笔,如影如行又一气呵成……
看着把自己话听进去的李连,了空眼中露出烁烁精光,有一点他没说明:有的人即便是有天赋也未必能踏入符道一行,即使是踏了进去,想完成第一道符篆的时间也是未知的。
有天赋奇强之人,下笔可画符,亦有通透之人,下笔犹神助。但更多的是停止在第一道符篆不前的人,他们天赋庸俗吗?
不,他们天赋不差,但是对于符篆的理解却迟迟不能了解何为符篆。
了空没有说的是,即便是他在画出第一道符篆时,也将将用了三个月时间。而在刚才,了空亲眼见证下,李连只用了十分钟就完成了第一道符篆。
一个体内毫无修为的人,一个从未接触过符道的人,这简直就是绝世的人才,是术士界的奇迹!
发现了人才的了空一扫刚才的疲惫,像是个年轻大小伙子一般,兴冲冲的去完成剩下的符篆刻画。
与此同时,二人之间的嫌隙,也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只是打坐一个多小时,李连就睁开了眼睛,他坐在原地冥思苦想一番,似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又开始动手刻画符篆。
了空没有去打扰,甚至都没有开口问询他的情况,然而李连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
就这样不断的刻画符篆,等精力消耗七七八八再打坐,恢复后继续……到了夜幕降临时,二人终于配合着完成了偌大别墅的法阵。
看着浩大法阵,我脸上闪过意犹未尽,虽然一个下午我也没有抓到之前那种玄妙的感觉,但是却总觉得自己距离什么东西又近了一步。
“呵呵。”了空收起东西,笑道:“吃了晚饭去休息吧,午夜至才是真正的开胃菜。”
我亦明白了空的转变不是凭空转性,约莫就是为了我突然增长的符篆技巧,别人给一个台阶,我自然也懂的拾阶而下。
“了空大师也是,法阵多亏了你才能提前完成。”
“哪里,我也不过是做自己的老本行罢了,倒是你……”
商业互吹一番,二人进屋用罢晚餐,然后各自回屋休息。
闹钟提前一小时响起,我从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一脸困顿的坐起来。
“哈。”打了个哈欠,我揉着眼睛嘀咕道:“总觉得没睡够呢?”
常轩的声音从侧方响起:“精力消耗太多,自然不是补眠几个小时就能恢复过来的。”
“嗯,你说的在理。”下床,洗脸,准备集合。
对于常轩时不时突然冒出的声音,我已经免疫了,哪怕哪天把我从睡梦中摇晃醒,我都能坦然面对,而不像以前一般,会被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个提心吊胆。
当然,洗澡除外,我可没有被人看着洗澡的癖好。嗯……人生三急也除外。
和我的满脸困顿相比,了空倒是一副精神烁烁的样子,好似下午脸色苍白差点要嗝屁的不是他。至于陆崇明,则和刘常乐一起由保镖护着。
“二位准备好了吗?”了空问道。
“好了。”我厌厌的回道,常轩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尔后走出院子去了外面,毕竟接下来的法事他不适合在这里。
了空没有询问常轩去做什么,估摸着心里门清,他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做法事吧!”
说罢,了空从一旁拿出准备好的佛瓮,正是之前被挪走又拿回来的佛瓮。
而据灵人的消息透露,他作为先遣军来探查实情,证明刘常乐是否真的把陆家掌控在了手里,若是事成变祭拜佛瓮向黄生门据点发出消息。
当然这里的祭拜,不是平日里普通的祭拜,而是用人的鲜血去浇灌佛瓮,从而令佛瓮的另一头接到消息。
这般离奇的传递消息方式,用脚指头想想,黄生门据点内也有一个类似灵人那般的存在,不然实在无法解释只是浇灌个血液,怎么就能把消息传出去了呢?
血自然是保镖的血,我可没有无私奉献的爱好。
鲜血滴下,接触到佛瓮后立刻就被吸食进了里面,顷刻间,那双尊佛瓮的顶部就变的殷红。
等着那股殷红色有下去的趋势时,我喊到:“好了。”
保镖闻言立刻收回手,找来纱布包扎好伤口。而佛瓮被鲜血浇灌后,整个顶部都是红色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从血海里踏出来的一样。
“万事俱备,只欠猎物进笼了。”我搓着手说道,心底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
不知道此次黄生门的人会派谁来,又派多少人来,若是人数太多……那么就得想想怎么跑路了!
步骤一步不差的完成祭拜,随后我看向了空,正巧他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按照计划行事,切记不可露出马脚。”了空叮嘱道。
我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您老只管放手去干就好。”
让我去打个架杀个人,我还能不掉链子,但在法事上面我却是一窍不通,只能看着了空忙来忙去的操持着一切。
等着了空再次回来时,他大手一挥说道:“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趁着黄生门的人没来,大家也多休息一会。”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休息是不敢去休息的,但也不能杵在这里给人当靶子。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我与了空躲避在一旁,等待着猎物上门,而陆崇明与刘常乐则由保镖护着去了二楼。
时间悄悄流逝,等待是种煎熬,何况是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
屋内静悄悄的,看着安静,实则四面八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尽管如此,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那股不安就像是从骨缝里冒出来一般,让人后背生寒。
我眉头微微皱起,常轩因为佛瓮的缘故退去了外面,只等人来后打破佛瓮才能进来,这让我心里的不安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