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李大夫跑得快，而他们来得晚，一时半会，还没找着人。
连同那夜闯曹府的刺客，当晚只有言铮一个当守卫，没有追出去。
刺客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现在他们也没查到是什么人指使的。
曹珩川说：“你父亲的事，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会想办法的……”
原本他们的目的，只需要查弘王跟这些事有没有关系，缉凶这事不在他们的计划内。
但是曹珩川认识了孟虞兮，孟鸿运是她爹，如果她需要，他也不是不可以去抓凶手。
孟虞兮被曹珩川搂在怀里，不得动弹，她没办法，只能低声道：“不是。”
孟鸿运的死，不管孟家有什么冤屈或者秘密，那都是孟虞兮穿过来以前的事。
原主不知道，也轮不到她来报仇，孟家还想有个孟承安呢。
孟虞兮更没有想过要麻烦曹珩川帮她报什么仇，收留她就已经很麻烦他了。
曹珩川问：“不是什么？”
不是这些，还有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真的猜不到了。
孟虞兮沉默许久，曹珩川也不催她，反正人在他怀里，跑不掉。
“你知道我偷听了对吧？”她没忍住，“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做生意了，你是王爷。”
徐文赋是曹珩川的手下，孟虞兮就算第一时间跑了，他也会把这事告诉他。
曹珩川的手收了收力，“知道。”
他是王爷有什么问题，她知道了不就应该不用担心坐吃山空了吗，为何还努力画画。
孟虞兮问：“那你在京城是不是三妻四妾了，你孩子多大了？”
她之前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两情相悦，孟虞兮直接想当然，他一定跟自己一样单身狗。
可是她自己琢磨了两天，古人早婚早育，三妻四妾很正常，还喜欢多子多福。
有钱人家都这样，何况曹珩川是王爷，皇室更需要开枝散叶，说不定家里妻妾成群。
而孟虞兮不止是他可以利用的人，还可能就是这趟旅途的调剂品，仅此而已。
曹珩川勾起嘴角，“原来你吃醋了？”
孟虞兮看他笑，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想走，“谁有空吃你的醋，如果你……”
有妻儿老小还在外面沾花惹草，那就是渣男，但是古代好像没有渣男这个词。
像方之末一样，有正妻有小妾，儿子都多大了，还惦记着想要孟虞兮。
曹珩川笑意更浓，“你想多了，我未婚。”
孟虞兮吃醋说明她在意他，她在意，曹珩川能不高兴吗，他差点还以为她是讨厌他了。
孟虞兮又不说话了，曹珩川摸了摸她的头，“我没有未过门的妻子，也没有订娃娃亲，不信你可以问言铮。”
“之前我问你，你为什么都不说？”孟虞兮明知故问，他的身份不能说，家庭情况能说吗。
两个人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孟虞兮在叽叽喳喳，她就知道曹珩川在这余安城的事，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在此之前的知之甚少。
每次孟虞兮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去，曹珩川像是有什么不好回忆似的，所以她也不好追问。
曹珩川说：“因为之前怕你想太多……”说多错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三缄其口。
不说才会想太多，孟虞兮打断他的话，“难道不是因为想利用我吗？”
他在永宁客栈门口救了她，带她吃喝，收留她在府上，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虞兮主动亲他，曹珩川不拒绝，反问她是不是想八卦他身份才亲他。
这都不能令她怀疑他的动机。
曹珩川知道孟虞兮被人害，掉河里，他说要为她出气，不用脏她的手，当时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直到孟虞兮亲耳听到，曹珩川跟丁同福说：“放人可以，但是有个前提。”
他是拿这事做交易，也拿孟虞兮做文章，所以曹珩川是不是还挺庆幸，她掉河里了。
如果孟虞兮不怀疑他去燕春楼，不偷溜出去，不遇到陆愉跟丁晓芙，不掉河里……
曹珩川拿什么跟人家交易？
“孟鸿运的死？去年丘北赈灾的猫腻？”孟虞兮佯装随意，“只要他们跟你达成交易，你就放人？”
怪不得让她们进牢里，不打不骂不审问，反正也定不了她们什么罪行。
古代律例不健全，杀人未遂不是不能判，但是像孟虞兮这样没伤没死的，就不好判了。
“我利用你了？”曹珩川没想到，孟虞兮的重点不在孟鸿运身上，而在他跟丁同福的交易上。
“我不是还问你怎么处置了吗，她们现在还在牢里，你说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
“怎么没利用了？”孟虞兮也没想到他会狡辩，“那我要是没有被她们所害，没掉河里，你拿什么交易？”
那还不如让她找个机会扮鬼，吓得她们魂飞魄散，好过这样关几天又什么事没有。
曹珩川的手用力紧了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只不过正好查过他们，而你又跟陆愉、丁晓芙有瓜葛，我想顺便一石二鸟。”
“如果没有这事更好，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在府里，其他的事，自有别人做。”
“给他们机会做交易，不过是顺便而已，没有也没关系，迟早能查出蛛丝马迹。”
孟虞兮半信半疑，“所以你让徐文赋跟着我？江掌柜，还有纪隋，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吧？”
曹珩川点头，“我不是想瞒着你，我只是想迟一点再告诉你，但是你已经知道了。”
喜欢一个人，就想事无巨细都跟对方分享，每次孟虞兮问他的时候，天知道曹珩川多想告诉她。
现在她知道了，就不用藏着掖着，他反而如释重负，“我怕你知道多了，会有危险。”
不知者无畏，以后孟虞兮岂不是更担心曹府的安保问题，再来一个刺客，她肯定没有上次那么淡定。
孟虞兮小声道：“是知道太多会被灭口吗？丘北赈灾是什么国家机密吗？”
曹珩川笑了笑，“不是，只不过丘北赈灾有猫腻，我们来查，自然有人不愿意我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