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顾他的哭喊,强硬地进行。
侍从掐着时间出现,抬着温水桶。
你将帕子打湿,笨拙地为顾钰安清洗。
他身上的痕迹很深,有几个地方红肿的不行。
一碰到,他就躲。
下手重了,你在心里懊恼。
门外有侍从来通报,说镇西将军有急事找女皇。
你掩下思绪,快速为顾钰安涂好药。
寄语在议事厅不停地踱步,身上的衣服还是前日的,她根本没换。
见到你,寄语就大步上前。
“女皇,臣想向你借批人。”
你挑了一下眉,“发生何事?”
“臣的妻夫不见了,臣还想借个口谕,请女皇允许我在皇宫内寻人。”
徐寄语是真的急了,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有些惊讶,顾钰安难道不是她送来的?
拿起桌上的茶杯,你喝了一口,觉得有些寡淡。
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她的话,状若为难。
徐寄语察觉到了,收回自己的话,改口了。
“是臣越界了,愿女皇能派些人在宫内找找。”
你放下茶杯,轻磕在桌子上。
“寄语,这并非大事,本君立马派人去查,再借予你300暗卫。”你站起身,手放在徐寄语的身上。
“莫被男人迷了眼。”
这话,不仅是对徐寄语说的,更像是对你自己的劝诫。
徐寄语得到你的承诺,连忙跪谢,你将其扶起。
“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徐寄语抱拳,向你拜了拜。
很快,徐寄语带着人出去了。
你坐回到议事厅,摩挲着杯子。
那个晚上,顾钰安身上绑缚的绳结分明是寄语的手笔。
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
你唤出金暗,去查。
起身拍了拍衣袍,你径直走了出去。
门口的侍从和护卫很快就跟上,亦步亦趋。
走着走着,你走到了私宅附近。
你望向门口新植的樱花,就几个时辰未见,你竟心里有些想知道顾钰安在做何事。
想着,你已经推开院门,径直向顾钰安的房间走去。
顾钰安背躺在床上。
你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早就该醒了。
走近了,一股血腥味随之涌进鼻腔。
彩蛋:
4、
你断然没有想到,顾钰安会直接寻死。
院内的侍从跪了一地,个个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你扫过院内众人,那么多个人,都没发现顾钰安的异样。
要不是你来的及时,你真得不敢想顾钰安会成什么样子。
顾钰安无生息的样子,将你吓得不行。
原先,你明明只想玩玩而已。
他还是你的臣夫。
人还不是寄语送来的,寄语还在到处找他。
你想了下,将顾钰安送回到寄语身边。
不行,不行。你不能接受顾钰安被别人占有,即便这个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主。
你还在思考,如何才能让顾钰安心甘情愿地留在你的身边。
金暗已经回来了。
她们的速度很快,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查清。
顾钰安出现在你的浴池并非全是巧合。
寄语有过一个未婚夫,大概他是被席上的恩爱刺痛了。
遂愤然将顾钰安掳走,顺便下了点药,随便找了个地方丢弃。
能出现在浴池,则全是顾钰安误打误撞。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
寄语的前未婚夫,你接触的不多。
但京中一直有他的“盛名”。
他能干出这种事,你并不意外。
一个极妙的想法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你找来人,将旨意颁布下去。
顾钰安醒了,你挥退众人。
房里只剩下你和顾钰安,沉默良久。
你率先开口,“等你好了,我就将你放归。”
顾钰安无神的眼睛亮了起来。
“女皇所说为真?”
“本君从不食言。”
有了你的承若,顾钰安一直积极吃饭,吃药。
你闲暇时,会去看他。
这是自从你们遇见之后,唯一和谐的日子。
你想,以后还会有很多。
顾钰安态度积极,身体好的很快。
太医为其诊治后说顾钰安能出门了。
你没有食言,安排人去告知寄语。
顾钰安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头都没回。
不过无所谓,你向来善于掌握人心,不过多时,顾钰安就会回来。
戏已开场,就等顾钰安这个主角登台了。
寄语这几日,被未婚夫缠的不行。
以寄语的性子,并不会直接地拒绝。
有时,优柔寡断也不是坏事。
你轻笑出声,实在是很好奇:
当顾钰安归家,看到凭空多出来的一个男子,是否还会对寄语死心塌地。
一想到,以后你就能独占顾钰安,你就压不住笑意。
镇西将军已有几日未来上朝,朝中皆好奇。
顾钰安一归家,寄语就来上朝了。
寄语立于群臣之首,你离得很近。
很明显能察觉到,寄语的喜悦。
失而复得,怎么会不高兴。
但再过上几日,可就难说了。
朝廷中,众臣就各问题争个不停。
你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寄语明显开始走神了,她穿着长袍,带着发髻。
发髻上还有流苏,这并不是她的风格。
寄语做将军做久了,不爱什么花里胡哨的。
你叫停了朝堂上的争论,提前下朝了。
不为什么,看寄语有些不高兴。
5、
南方出现水患,而它年年丰收,地方官却无银钱救济。
这件事,你打算亲自去处理。
有些鼠蚁该清理了。
早朝取消了,你向外说是自己要去避暑。
南下这件事情,只有几个心腹知道。
朝中大小事都安排给了丞相。
开会时,寄语有些魂不守舍。
你十分不满,少有的在众人面前呵斥了她。
“镇西将军,此乃国家大事。”
你警告意味地瞥了她一眼。
寄语本非此等公私不分之徒。
她向来对国家大事看的重。
回想金暗的报告,你压下了火气。
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你引起的,这件事,你高拿轻放。
暗地里,你还是安排了后招,就是怕寄语突然出什么意外。
临行前,你偷摸去了一趟寄语家。
纵然,每日都有人将镇西府发生的大小诸事告知你,但你还是想去见一见他。
顾钰安没有显赫的身世,全府上下全靠寄语的爹爹操劳。
不过寄语的爹爹看不上顾钰安,这段日子寄语的前未婚夫也来了。
顾钰安更只能一个人待在院子里。
你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些日子有些消瘦了。
再打量了一番,你觉得他的肌肉肯定掉下了不少。
你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喂点。
顾钰安没一会就发现了你,想要避开。
你拦住了他,“我马上南下了。”
“与我何干?”顾钰安的眼神清澈。
他的话,不断地在你的脑海回荡。
晃了晃神,你又将注意力放回到公文上。
连续查案三日,你的精神有些支撑不住了。
为了不分心,你将顾钰安放到了一旁。
南方大部分官员被换,你修整一日后,心底涌上一阵阵的空虚。
很多人是你之前提拔上来的,虞州首臣是你钦点的。
你还记得,当年她在殿试上讲的话。
“臣只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短短三年,她已经在金银中迷了眼。
不知为何,你很想见见顾钰安。
紧赶慢赶,在六日后,你终于抵达京城。
镇西府,你虽来的不多,却将府中所有记得清清楚楚。
顾钰安在房中,他捧着本书,手上在不住比划。
你在窗前观察了一番,看出那像你幼时所学的习武图。
不过顾钰安有些地方出现了错误。
你忍不住开口指导,顾钰安被吓了一跳。
这也不怪他,本朝向来有男子不得习武的习俗。
对此,你却不是很看重。
“继续。”你挑起顾钰安的手,一步步教他。
顾钰安这会并不排斥,认真地在学。
没多久,你和他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顾钰安停了下来,正想说什么,隔壁房间就传出不雅的声音。
是寄语的声音。
你能认出来,顾钰安必然也能。
一回头,你就发现顾钰安的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了打击。
过了很久,隔壁的动静才消了下去。
顾钰安的门被敲响,“弟弟,你听到了吗?”
不用动脑子,你就能猜到是何人。
不合适的场合,纵然想将美男抱入怀中,但也不能。
你躲到了屋檐上,寄语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你停下欲走的脚,安静的趴着。
害,美色误人,堂堂女皇还得像贼一样。
寄语的未婚夫挑衅顾钰安,“弟弟声音好听吗?”
顾钰安未搭理他,看着寄语,“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吗?”
他的声音清亮,不带一丝感情。
寄语大抵是慌了,“钰安,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你先破了我们的誓言。”
顾钰安想要走,被寄语一把拉住。
寄语急了,开始口不择言,“你当初不也在和野女人厮混!”
顾钰安的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毫不犹豫地从房顶跃下,还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镇西将军慎言,你口中的野女人正是本君。”你居高临下地看向寄语。
“要怪就怪本君,是本君强迫的钰安。”
寄语看到你突然出现,被吓了一大跳。
“还有,镇西将军的事,本君还未收拾。”你话音刚落,便有数百名士兵围上。
虞州首臣每年向京城上供一笔钱,全到了这厮嘴里。
现在,机会合适,你决定快刀斩乱麻。
顾钰安在寄语对她前未婚夫的一次次包容下,被逐渐消磨尽了爱意。
但他也未立刻接受你的求爱。
无所谓,你轻咬嘴中的茱萸,吸了一口。
反正迟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