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美妞儿,有短信哦!”一阵卡哇伊的铃声,婉奇的手机响了。婉奇使劲地睁睁眼,实在睁不开,用手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手机。揉揉眼,按开了短信,没有署名只有八个字“明天放学后来值班。”晚期把手机一扔又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就忘了那条匿名短信,等到放学的时候被谢友珊叫去品尝那款“天使右翼”了。两个姑娘在甜品店里一边吃着美味,一边聊着八卦,小日子好是美妙。可怜了某面瘫男,这会儿坐在书法社的办公室里,脸色极其难看。桌上铺着宣纸,执着毛笔一遍遍地写着“静”字,写一张扔一张,纸篓里,地板上都是为冷拓风心情不好买单的废宣纸。捏紧毛笔,终于写不下去,“啪”一声把毛笔按摔在桌子上。心里堵得很,这个小妞儿,不来是吧,很好!
傍晚,夕阳西下,残余的光映红了M大的天空。婉奇和友姗分手后,一边走在回梅园的小路上一边欣赏这份温和的美景。一排凸起的青砖围着花草一直延伸到梅园里面,婉奇展平双臂踩在青砖上,歪歪斜斜地走在她新发现的小“路”上,嘴里还哼着天月国的小调《红颜乱》,好不惬意。
“咳!咳!”身后两声突来的咳嗽声把婉奇惊了一下,忘了自己还在那只有十厘米宽的青砖上,猛的转身,华丽丽的要跌倒。婉奇很鸵鸟心态地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想象的疼痛,不想却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这个怀抱软软的却冷得要命,婉奇一个激灵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结了冰的眸子。(某面瘫还在生气中,楚小妞要小心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婉奇终是抵挡不住冷拓风眸子里冷冷的肃杀之气,低下头来发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挣了挣,没挣开。正懊恼这个男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时,冷拓风一松手险些真的摔在地上。
“为什么没来?”冷拓风冷着脸问。(他什么时候都是冷着脸的好不?哪有,初见楚小妞儿时笑过的)
婉奇一头雾水,根本就不清楚他在讲什么,只能直直地看着他。
冷拓风大手一伸“拿来”
婉奇更是满脑袋浆糊试探着问“什么?”
“手机拿来!”某男加了俩字儿。
婉奇不懂要自己的手机干什么,不过据她观察冷拓风似乎心情不好,抱着不要惹他的心里把手机交了出去。
片刻,冷拓风又把手机交到婉奇手里。婉奇瞬间雕化,风?他存了自己的号码?想起那天苏雅茉喊他风,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看见号码下还有一条短信,翻开一看“明天放学后来值班”。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收到了一个匿名短信,心肝一颤,不好的预感袭来。
“还不走?”冷拓风生硬地说,语句依然不带一丝温度,但婉奇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低着头乖乖地跟在冷拓风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冷拓风停了下来一转身两个人华丽丽地撞上了。婉奇小嘴儿一噘,用手揉揉撞疼的额头,心想这家伙胸膛是什么做的?这么硬。冷拓风本想回头看看婉奇在干什么,总之很不想让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他想她在他眼睛看得到的地方,没想到把这小家伙给撞疼了,抬起手覆到婉奇的额上轻轻地揉着。婉奇晕晕的,这手感真舒服,好温柔呀。偷偷瞧他一眼,脸上也染了柔和呢。喜欢他温柔的样子,不喜欢他面瘫的样子,楚小妞儿在内心独白着,嘴角悄悄升起了一个笑。
冷拓风突然拉起了婉奇的手继续往前走,婉奇挣了挣,好紧。两个人并肩走着,婉奇时不时的歪着小脑袋瞧瞧冷拓风,看得出他脸上有一层微微的笑意。冷拓风把婉奇的小动作都收进了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浓,突然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握着她的手,空落落的心里好像被棉花塞满了,软软的,暖暖的。
冷王子牵着一个小妞儿?这在M大绝对惹围观了。还好现在路上的人并不多,路人甲乙丙一直盯着两个人,小声地讨论着“那不是冷王子吗?”“那个女的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其中一个花痴女往地上一坐“呜呜”豆大的眼泪掉下来了“我的冷王子有主了,我可,可怎么办呀?”旁边的女生一边安慰她一边恨恨地说“就她那姿色也配得上冷王子。”拉起地上的某花痴,心想要赶紧告诉雅茉才好。
婉奇觉得别人都怪怪地看着自己和冷拓风,赶紧把手抽出来。冷拓风哪儿能如了她的意,只停了脚扫了四周一下,手依旧攥得死死的。围观的人看到冷王子微微发怒的眼神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办公室里,婉奇磨墨的手酸的要命,看了一眼冷拓风,依旧在写字,丝毫没有让自己停下的意思。心里泛起了不满,自己从进书法社都磨了近两个小时了,这厮难道就是让自己磨墨来了?秘书?头一次听说社团社长还需要秘书的。越想手越累,这是做的哪门子秘书,就是做苦力来了。自己在天月国的时候,从来都是别人伺候自己写字,就是父王和哥哥自己也没这么服务过呀!想到这儿,心里一阵委屈,放下手里的研石,姑娘我不干了。走到侧面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冷拓风抬眼看了看婉奇,嘟起的小嘴儿甚是可爱。居然忘了他的短信,刚才算是给她一个小小惩罚,研了这么久的墨也该学乖了吧。冷拓风嘴角勾起一个笑,恰巧这个笑收进了婉奇的眼里。婉奇怒了,感情他是故意的,就为了自己放学没马上过来,真小气。站起来走过去,“起来”,冷拓风知道她生气了也没跟她计较乖乖地站了起来。婉奇往那儿一坐“研磨”,声音里掩不住的小气氛。这倒把冷拓风逗笑了,摇摇头,叫他给她研磨?敢这么做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人吧。
月光普着时间的曲,缓缓地流淌在黑色的夜空,书法社里,婉奇写字,拓风研磨,这一刻似一幅画,定格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