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啊……穆玄策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又对江帝尧并没有提什么关乎自己的要求而略感失望,不过依旧郑重的许诺道:“我许诺,今后一定在天砚公子的辅佐下做一位有益于天下的人,不残害百姓,关爱他人,若是做不到,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江帝尧并没有阻止,听到穆玄策发誓的内容,神情有一丝松动,但最后还是维持住了表情,表情严肃:“如此,就请大皇子牢记今日诺言了。”
这依旧是应了江帝尧之前说的,容诀跟随着穆玄策回到大皇子府,充当暗处的护卫,杀退了一拨又一拨前来刺杀穆玄策的人,这其中,有雇来的杀手,有接到悬赏的江湖人士,甚至有皇宫中的死士,这让容诀难以明白,哪来的这么多人想要取穆玄策性命,难道是因为穆玄策太招人眼了,大皇子横在面前,拉了众多的仇恨吗?而且如果是江湖上的人来刺杀他,可以说是被人雇来的,可皇宫的死士大概只有皇上才能指使吧,皇帝为什么要派人来杀害这家伙?
难道是因为这家伙身怀重宝?
容诀没办法想太多,他目前只能步步紧跟穆玄策,保证这家伙不会被人杀掉,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更是没空关心众多细节——比如现在的皇子能有这么庞大的资金请到这么多人来暗杀吗?现在的皇子有哪个能指派皇家的死士,至少有十来个了,杀死大皇子的决心这么大吗?
来的刺客越来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强,仿佛天下的众多高手都齐聚于此想要挑战镇着大皇子府的人,虽然不是失败了就会死,但也凶险异常。然而即使如此,也吸引了一大堆的人前往大皇子府,以自己能在对方手下撑过多久作为赌注。
容诀从一开始的轻松解决到后来的稍有吃力到最后的天天受伤,来的人不管是谁,不管实力的高低,都始终没看到容诀的脸,他十分善于隐藏在黑暗中,用黑暗做引,步步紧逼,最后让对方掉入自己编织的陷阱之中。
人多了难免动作也大,大皇子府的人也似有所感,最近府上不太平,不过因为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故而只是人心惶惶一段时间,并没有更大的混乱。
随着他开始杀掉一些过分的人,比如在刀上淬毒的人之后,江湖上神秘双刀客的凶名渐盛,就算是其他皇子花重金下单,也不会有哪个组织敢没脑子地接下这桩生意。
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容诀如是想着,将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重新包扎一遍,腹部一道黑色的伤口已经化脓,只能小心敷上药而后缠上纱布。这是他之前被一个阴险小人所暗害的,好在还有些解毒的药粉能中和一下。
刺客进犯的同时,大皇子府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难得有一次得以让奴家见到大皇子。”双眸微眯让人难以瞧见她眼中的潋滟,脸颊染上红晕,小巧精致的嘴巴轻启,吐出一声呼唤娇媚万分。她偷偷躲在会客厅的角落,当穆玄策得到消息踏进这里的时候忽然出声,而后上前几步,语气千回百转,“大皇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想伸手搭上穆玄策的双肩。
她话音未落,穆玄策就往前走了几步,转生怒瞪突然出现的女子。而他的动作则让女子落空,一个十分不优雅的踉跄,最后很难得维持住了自己的形象,幽怨地看了一眼穆玄策,显出浓浓的委屈。
不过穆玄策可不吃这套,冷眼将女子的动作尽数看在眼里,负手站在原地:“不知唐小姐来本皇子府内有何贵干。”
女子一点都不把穆玄策的话放在眼里,娇笑着:“奴家倾慕皇子,想来见见自己的心上人,这个理由如何?”
“若无事,唐小姐请回吧。”穆玄策伸手让步茶水的侍女停下动作,“撤下去,没必要。”
“啧啧啧,大皇子可真小气,连招待客人的茶水都不给一杯,奴家真是好伤心。”女子捂着自己的心口,眉头微蹙,仿佛真是因为伤心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奴家此次来此,还真是有事。”她保持着柔弱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侍女将茶水端过来。
穆玄策看着这女人的做派,眉头跳动,忍不住的头疼。
这女子姓唐,名亦欢,是唐家老二的心间宝贝。
若只是唐家随意一人,穆玄策一个做皇子的大可不必放在眼里,只是唐老二不一样,他是护国大将军,带兵长期镇守边疆,以防隔壁敌国的暴起,地位理所应当的会高一点,作为唐老二的心肝宝贝唐亦欢,自然是穆玄策也要退避三尺。
尤其是这位唐小姐还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癖好”。
“有事快说,没事就快走。”穆玄策坐下来扶额,很想把这个小祖宗给打发走。
闻言,美艳动人的唐亦欢横眼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个负心汉,你竟然要赶我走!你忘了我们往昔的情分了吗!”
穆玄策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他手一抖,茶杯里滚烫的茶水全部洒了出来,茶杯也砸在地上碎了,旁边等待服侍侍女一时乱了手脚,上前收拾碎片,而穆玄策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很明显就是没办法让两人“促膝长谈”的。这其中未尝没有穆玄策故意的程度在其中。
唐亦欢也知道今天不方便说话了,只能起身告辞:“大皇子还是回去换衣服吧,快入秋了,容易着凉。”此刻的她动作干净利落,眼眸也明净一片,很显然,刚刚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我明日再来叨扰,告辞啦。”说到最后,唐亦欢俏皮的眨眨眼,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当容诀这边刺客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穆玄策特意去了天砚山庄请江帝尧到大皇子府里住下,而江帝尧也应邀来到府上叨扰,要了一个清净的小院,种上些花花草草,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喝茶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