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
国都城,原本清冷无比,就算是西京国的国都,都免不了衰败,由于地区偏远的原因,贸易不畅通,地质不好,也种不出多少粮食。
而现在,西京成了人人想来的地方,大街上,人来人往,做买卖的,逛街的,送货的…特别是临近过年这几天,每个店铺,商铺都爆满。
商品也是数不胜数,以前后背痒都是到门框处蹭蹭,要不然就是叫家里人帮忙抓,现在,新品挠挠抓问世,几乎是人手一个,小巧玲珑,伸缩均可,挂在腰带上也毫无违和感。
以前,女人生理期用布,如今用的都是特制的棉花制作而成,吸收好,方便上档次,价格也不贵,同时把无人购买的棉花都带上新高度。
以前,睡的都是木板床,如今,木板床已经消失,换上的都是弹簧床,同样,把铁铺带火了。
以前,茅厕又臭又脏,如今卖得火热便是陶瓷的便池,方便,干净,每家每户都装上了,把清冷的陶瓷业送上了巅峰。
家具店里再也不是冰冷的木头家具,大多数都是布艺,织布厂的工人越增越多,谁家还没一套布艺沙发……
除了这些,还有专门送货到家的快马速递,他们的格言是,您下单,我送货,全程一条龙服务,让您无后顾之忧。
原本街头的无业游民,叫花子,只要神经正常者,都可以面试成为快马速递员,工钱还挺高。
酒楼业,不在是单一的吃饭,喝茶,住店,承接各种比赛,活动,酒席,红事,白事均可,凡家中办白事的,到酒楼摆席,费用减半。
生意最好的就属“约你一只鸡”炸鸡店,里面各种小吃都有,很受男女老少欢迎,什么蛋糕,什么冰激凌,炒冰,水果捞,果汁,薯条,炸鸡也是必点之物,这店还有连锁,西京周边的几个城镇都开有店。
整个国都的新型开创,都来源于一个明叫“现代集团”的地方,集团里的高管不叫老板做老板,而是叫总裁,这个总裁正是西京国的国师,真实的名字没人知道,甚至是男是女都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国师每天都是一身黑色宽松长袍,黑色斗篷,帽子遮住上半部分脸,很难看清面容。
现代集团位于城西街的一座府邸,从大门进入,便是一块宽敞的草地,草地两边是椭圆形花圃,什么花都有,穿过草坪,便能看到一座透明的琉璃房,里面摆放一张圆形桌子,六张金色布艺沙发,和一张吊篮式秋千,桌子摆着几盘糕点,水果,和茶水。
琉璃房如同一个外扩式落地阳台,里面是超大客厅,书柜,大理石茶几,各种木艺制品,高档,奢华……
秋千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肌肤如雪,容貌绝色,一头秀发不扎不束,披散而下,像极了坠入凡尘的仙女。
“主人,国君马上就到,您该换衣服了。”
女人赤足落地,粉色的眸子看向说话的男人,样貌俊朗,身材……“魑,你胖了。”
“呃~”魑轻咳一声,“这不能怪属下。”
紫夜挑眉一笑,“那怪我咯,怪我开了炸鸡店,你们几个天天吃,把自己吃胖了。”
魑没敢说话,心里是肯定的,都怪她啊,那炸鸡嘎嘭脆的,又香又辣,还有那冰激凌,如今是春季,天气凉爽,吃起冰淇淋来,别有一番风味,美食诱惑,能怎么办?
不仅是他,魍,魉,魅他们三人还不是如此,天天喊着减肥,一看到炸鸡,就说吃饱才有力气减肥,真是悲哀。
“其实,你们也不算胖,以前是太瘦了,吃完多练练剑,跑跑步,再不济每天走一万步就好,吃饭和运动完。”
“主人说得对,除了这些,还能练瑜伽,保持好身材。”一身红衣的魅端着碗走来,原本尖瘦的小脸变得肉肉的,可爱很多,“主人,喝药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嗯,最后一次。”
紫夜接过药,捏住鼻子把药喝光,这药是治疗身体余毒的药,以前试毒,眼睛变成了红色,来到西京后,发现西京有很多她需要的药材,赤影红是清理余毒的必备品,也只有西京才有这种药材。
赤影红入药喝了几个月,眼睛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粉红,最后一副药喝完,估计就能恢复了。
魅:“主人,国君来找你做什么?”
“估计和我不去早朝有关吧!”
魅:“他会不会定罪?”
紫夜嘴角勾起,“他不敢的,当初他为什么下跪求我做国师,还不是因为我改变了西京,我们可是西京的暴发户,富可敌国。如果为别人所用,这对西京是多大的损失?他估计也过怕了以前的日子,以前西京落败,谁都想吞并,现在谁都想巴结,只能说国君是个识时务的人,懂得抓住机会,抓住我,做国师也并无好处,想要站稳脚跟,坚硬的后盾还是要有。对了,有秦炎的消息了吗?”
魑:“没有,我方探子几次来报,都说一点消息都没有。”
紫夜抿嘴,心里苦闷,时间差不多过去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估计被他恨透了吧!
待紫夜换好衣服出来,国君已经到了。
暗蓝色锦衣,身材壮硕,一双幽深明亮的眸子,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特别配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
“拜见国君。”
塔罗摆摆手,“国师不必多礼,这次突然来访,是有件事想跟国师商议,朕的一位恩人遭难了,想请他到西京来,随便给他一个王爷头衔,你看如何?”
紫夜嘴角一抽,这国君还真是随便,一出手就是王爷身份,“这是国君的事,不需要问我。”
“还是问一下的好,朕是怕你们合不来。”塔罗深知国师的重要性,没有他,这西京恐怕也雄不起来,这棵摇钱树不能丢。
“我与那人又不认识,再说了,他一来便是王爷,身份尊贵,我只是国师,管一些琐碎的事情罢了,估计我们连交际都不会有,所以国君不必担忧。”紫夜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权杖蛇头的眼睛,红红的晶石和自己眼睛差不多,有一种无形的魅力。
这权杖还是国君送的,他说作为国师,需要有一定的威严……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侍女火急火燎的冲进客厅,“国师大人,医院门口有人闹事。”
医院,是的,这是紫夜开的医馆,因为医馆没医院叫得顺口,所以叫做医院。
“放肆,咋一点规矩都不懂。”紫夜大声训斥,国君都在这呢,她看不见啊?见到国君不行礼,传出去定会让挑事的人乱嚼舌根。
侍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奴婢叩见国君,国君万福。”
塔罗抬手,“平身吧!快把事情经过说一说。”
“是这样的,有一位夫人来医院,说肚子疼快生了,医院的女大夫帮她检查,发现根本没有怀孕,跟她解释半天,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陪她来的家人还砸了医院的东西,两边人都快打起来了。”
“我去看看,魑,你送国君回宫。”
“不不不,朕随你一同去。听说国师手下有位神医,医术了得,朕想开开眼界。”
???不嫌事大?国君一出现,要是更乱呢?
“魑,保护好国君。”
魑:“遵命!”
南街。
医院门口,那女人一手撑着腰,一手拖着圆滚滚的肚子,气得脸蛋红通通的。
“国君,国师到。”
随着魑的大喊,围观的百姓主动让路,木小小见到紫夜,如同见到天神下凡一样,她小跑着来到紫夜和塔罗面前跪下。
“木小小拜见国君,国师。”
随即,众人也跟着行礼。
塔罗:“都起来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国君,民女乃王家儿媳凉大花,如今怀胎十月,今日凌晨是肚子开始疼痛,听说医院有专门接生的大夫,所以我们就来了,来了之后是这位女医给我做的检查,她居然说我没怀孕,肚子都这么大,不是怀孕是什么?”女人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下来,夫家本就是夫君一脉单传,好不容易怀上了,又说不是,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木小小也急了,虽然她才十八,但医龄却有三年,若说疑难杂症,或许她真的看不准,但对于怀不怀孕这事,她还是能肯定的。
“国师,我来来回回替她把脉五次,真的没有怀孕,至于肚子会这么大,应该是有其他病在身上,这需要从多方面核查。”
“诶诶诶……”女人怒了,她指着木小小就开骂,“你这个死女人,说谁身上有病,嗯?我还说你身上有病呢,你是不是大夫?你会不会看病啊?怀不怀孕都看不准,回你娘胎里去吧。”
“你……莫要出言不逊。”木小小说完,眼泪哗的一下涌出来,委屈得很。
“我怎么出言不逊了?你一个小娃娃真的会看病吗?到底看死过多少人呢?听闻这医院有一位很厉害的女医,不如让她来给我瞧瞧,一直听说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女医,可我们从来没见过呀,大家说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场面开始浮动,很多人开始跟着凉大花轨迹走。
“是啊,是啊,让另一位女医出来,如果真会治病救人,为何躲着不见?”
“让她出来。”
“若真不会治,就关门吧,免得害了百姓。”
紫夜看向跟着大喊带节奏的几个人,他们穿着普通,像是百姓,但他们的眼神却是凌厉的,果真是故意闹事。
“你们不要急,本国师亲自去请,若是女医来了,诊断依旧是未怀孕,那么就请各位百姓散去,莫要多生事端,如何?”
众人:“可以,可以。”
“国君,您在这等候,我去请那位神医。”
塔罗点头同意,国师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他说能请到神医,就能请到。
紫夜进了医院,直接去了后院,并且吹了无声的口哨,一刻钟未到,一个人如同鬼魅那般落在紫夜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魅,待会你穿上我这身衣服,假扮国师。”
“明白。”
没多久,门口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来人你一袭白色纱裙,戴着面纱斗笠,把容貌遮得严严实实的。
魅一身黑衣,和国师一模一样的打扮,身型差不多,但身高有偏差,紫夜比她更高一些,百姓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可塔罗却皱起了眉头。
他定眼看向神医,这女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却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中竟然有点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面纱下的那张脸。
紫夜走到凉大花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便捏住她手腕探脉搏,没多久便放开,随后又用两手放到她的腹部,手旋转式的触摸,按压……
凉大花的脸立刻变得扭曲,“哎哟哟,疼疼。”
“听诊器。”声音轻轻柔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清冷。
木小小赶紧跑进医院,一会儿又跑出来,把特制的停诊器交到紫夜手中,随后痴迷的看着神医每一个动作。
她来到医院,就是奔神医来的,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本尊。这神医是从医院里出来的,按理说,她就住医院里,可两个月来,她一次都没有见过,是藏得太深吗?。
看热闹的人都啥眼了,纷纷小声议论。
“听诊器是啥玩意?”
“我见都没见过。”
“是啊,这神医神秘,用的东西也古里古怪。”
“那可不,你看看,两根弯曲的“棍子”放到耳朵里,两头连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啧,这东西放到肚子上,能听出怀不怀孕?怪哉也!”
紫夜收回听诊器,便冷漠的开口,“接下来我说的话,这位夫人莫要不爱听,就算不爱听,也要洗耳恭听,若是错过这次治疗的机会,你就可以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阎王爷?凉大花双目无神,内心惶恐不安,“生孩子如此恐怖吗?”
“生孩子当然恐怖,生一个孩子,女人就等于从鬼门关走一回,生产时的阵痛达十级,男人都受不住,熬过了阵痛,生的时候也痛苦万分,处理好了,顺产,处理不好就是难产,难产面临大出血,试问,在这,有几个难产是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