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利剑出鞘,冰凉的剑架在兮洋的脖子上,“离我远一点。”
兮洋双指夹住剑刃,赔笑道:“娘子不能谋杀亲夫的。”
“魅~”紫夜出声警告,魅立刻收回剑站到她身后。
秦炎从客厅进入琉璃房,自来熟的坐到沙发上,“国师府没茶吗?”
“来人,上茶。”紫夜坐到秦炎对面,直接开门见山,“王爷,今晚的事很抱歉,确实是我一手策划的,潘郎有好几房妾室,可他风流成性不说,还把妾室虐待致死,李姑娘有喜欢的人,却还被继母逼迫嫁给潘郎,李姑娘寻求我的帮助,所以我让魅雪设擂台比武招亲,按照潘郎的性子,他定会参加,我需要一个好的理由惩罚他,所以……”
秦炎冷眸微抬,嗜血的眸子深不见底,“所以,你利用本王,趁本王与他打斗之时,给了本王一针,让本王被他的扇子所伤,这样,他便有了刺杀王爷的罪名。
看似完美的计划却漏洞百出,第一,国师举办比武招亲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周祥的计划。第二,国师没有派人摸底,没法确定他能不能打得过魅雪,如果我们没有凑热闹,没有上台帮助魅雪,她又恰好输了,就要与一个不喜欢的当众拜堂,你是在拿魅雪的婚姻开玩笑。
第三,你把本王当玩物,你没有想后果,就飞了那一针,若是潘郎的匕首有见血封喉的毒,等国师看完戏,本王早死了吧?难不成你还有起死回生之力?”
见到紫夜愣愣的摇头,他又继续训斥,“既然国师没有起死回生之力,那所做的一切都属于没脑子,一个国师这么没脑子,怎担大任?丢不丢人,嗯?”
此刻,琉璃房内安静得可怕,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紫夜被训得满脸通红,脑子都死机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炎说得对,比武招亲确实是临时起意,也没有事先了解过潘郎的背景,武功啥的,更没有替魅想过,古代女子注重名节,当众拜了堂,在百姓眼里她就是有妇之夫,若是还想嫁人,就要饱受争议,这次真的错得离谱。
大厅里的兮洋用肩头撞了撞魅,轻声的问道:“娘子,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国师挺怕我家王爷。”
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天敌,懂吗?”
兮洋暗自窃喜,这丫头入坑了~~
“娘子,你说,如果他们俩打起来,谁会赢?”
“废话,当然是我家主人会赢,看这个。”魅伸出自己的手,对着他比了大拇指,“这是我家主人。”随即,又对他比出一个小指头,“呐!这是你家王爷,武功高有什么用,家庭地位高才有用。”
说完,魅转身就走出客厅,兮洋又厚脸皮追了上去,“娘子娘子,你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家庭地位?”
“你别跟我着。”
“不行啊,娘子,往后余生都有你,不跟着你,你走丢了,我怎么办?”
“不许叫娘子。”魅握紧剑,这男人太不要脸了,狗皮膏药都没他黏。
兮洋挑眉一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凑了过去,“娘子,你就跟我说说,他们俩和家庭地位有什么关系?”
“去死吧你。”魅拔剑而出,飞身攻击兮洋,江湖儿女能忍则忍,不能忍就无需再忍。
两人打得昏天暗地,但同时又保留两层功力,不会打伤对方。
琉璃房内,秦炎一直盯着紫夜的面罩,他不知道紫夜什么时候才愿意摘下这个面罩,除了等……
“国师热不热?”
紫夜惊愕,“什么意思?”
干嘛问热不热?
“国师包得如此严实,莫不是长得太丑?”
紫夜突然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王爷,夜深了,你还是回你的王府去吧!”
这男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还长得丑,如果真丑,他会喜欢吗?真是的……
秦炎笑而不语,他在等,等奇迹~
没多久,初一和皇上身边的安公公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趁手的“武器”。
奇迹来了……
魅见状,立刻停止打斗,上前询问,“你们干什么?”
“国君有旨,请国师出来接旨。”
紫夜走出大门,一身黑色斗篷随风飘动,让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仿佛死神降临似的。
“老奴给王爷,国师请安,此次前来,是带了国君的圣旨。”安公公打开圣旨念了起来,“由于西秦王刚刚听封,王府又与国师府相邻,朕决定将国师府与王府的一墙之隔打通,王府暂时没有厨子,所以请国师多予照顾,王爷可在国师府用餐,钦此!国师快快接旨。”
紫夜接过圣旨,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国君的男子秀逗了吧!把一墙之隔打通是几个意思?
王府没厨子可以请啊!暂时请不到,也可以到酒楼去吃嘛,为什么要来国师府傅蹭吃蹭喝的,果然是好兄弟穿一条裤衩,真会替秦炎着想。
“那可以动工了吗?”安公公弱弱的问了一句。
其实他也挺纳闷的,他不知道王爷是几个意思,派下属去皇宫请旨,说要将王府和国师府的一墙之隔打通,还说自己一人太孤单,以后都要在国师府用膳,这其中缘由他是猜不透了,但他能感觉到,王爷与国师之间的暗潮汹涌。
紫夜无力的看着那些人,“圣旨下了,人带来了,我能说不吗?砸吧!”
“国师大人。”环儿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何事?”
“容月姑娘说想肚子有些不舒服,请您过去一趟。”
“魅,你去把容月接到国师府来。”
“属下这就去。”
“娘子,我陪你去。”
紫夜:“??”
这算是被喂了一口狗粮吗?
不过这两人还真的配。
“容月是谁?”秦炎忍不住问道,紫夜似乎很在意这个人。
“王爷又恨过一个人吗?”
“恨……当然有,本王挺恨她的,她做事不经过大脑,只顾着自己去做,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做了就做了,还跑得没影,你说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该不该恨?”
“该!”
就说嘛,秦炎一定是恨我的,那时自己窝在赤逸的怀里,他的眼里满是失望,那时候,他尝到了背叛滋味,也是因为自己太内疚,现在根本不敢相认,若是相认,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