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到来,她的目光被秦炎吸引,咋眼看去,和秦枭有几分相似,认真看,又不像。
“国师,这是……”容月疑惑不解,好端端的砸墙做什么?
“没事,就是国君觉得这堵墙碍事,所以拆了,我身边这位是西京的西秦王。”
容月先是一愣,随后恭敬的行礼,“民女容月见过王爷。”
“免礼。”
容月忽感一股冷气袭来,她下意识退了两步,这男人的气场太强,而且人和说话的语气都如同冰山似的。
“听说你又不舒服了,可是肚子疼?”说着,紫夜抓起她的手认真把脉,脉象平稳,脸色红润,没什么大问题才对。
容月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失去颜色,“我只是有些莫名的烦闷,而且夜里胎动得厉害,睡不着。”
“不必担忧,这都是正常现象,往后你便在国师府住下,我带你去房间,顺便送你个礼物。”
孕妇就是这样,如果没有老公的陪伴,总会心绪不宁,感到孤独万分,开心,难过,甚至想要分享一些宝宝的情况也无人倾听。
孕妇总把想要诉说的压制着,久而久之就会厌食,郁郁寡欢,最终还有可能导致流产,容月的头三个月已经过了,现在是孕中期,更多的是让她做一些自己想做,和自己喜欢的事情。
容月跟着紫夜身边,时不时看她一眼,她不知道这面罩之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男是女,可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这个人。
她们穿过大厅,紫夜带她上了二楼,二楼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按照现代设计理念设计成了一房一厅一卫。
推开左边一间房门,容月瞬间热泪盈眶,里面的装饰是西域的风格,木框架、篱笆墙、茶几的位置铺着一张地毯,茶几旁边还放着一些乐器。
容月脱鞋走过去,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弹布尔,这是西域最长见的琴,琴杆修长,琴身由优质木料制成,琴柄较长并镶嵌着骨质的装饰图案,弹布尔的形状像瓢,有五根琴弦,音色明净悦耳。
除了弹布尔,还有冬布拉,是最普及的一种拨弦乐器,琴身象梨子的形状,有两根琴弦,音色铿锵动听,大都是用整块木头凿成,由琴头、琴杆、琴身三部分组成,琴身用桑木、红柳木或桦木制作。
容月坐下,抱着冬布拉弹了起来,容月看到她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第一次在医院门口见昏迷不醒的她时,她身上穿的衣裙都比较西域风,还有她手上戴的手链,是彩色绳子编制,编制出来的花纹都是西域风格,上旬国没有,西京国也没有,所以,她猜想容月应该是西域人,就算不是西域人,也是在西域待过很长时间的人,她对西域定有感情。
一曲结束,紫夜忍不住拍手,“容月的琴艺值得夸赞。”
“国师过奖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乐器?”
不管是在上旬,还是在西京,乐器多为古筝,琵琶……这种乐器只有西域才有。
“看你平常的装扮和谈吐,行事作风,都和西京人有差别,我对西域有过一些了解,所以猜想,你定是西域人,所以就搜罗了这些东西,房间也是一个月前布置的,就想着把琴找到了才把你接到国师府住,刚好,琴前两日才到。”
紫夜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忽略了容月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许久之后,她还是问出了口:“国师为何对我这般好?若国师是喜欢我,我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回应……”
闻言,紫夜笑了笑,“我确实是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是亲人般的喜欢,容月有喜欢的人,我自然也有喜欢的人,所以,你放宽心,我对你的好不涂任何东西,也不求任何回报。”
因为不管在哪个时代,女人都很脆弱。
容月抿嘴,眼泪滑落,心中委屈万分,自认为与秦礼相识两年之久,他们才是真正的朋友,结果也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认识两年的人,却比不过秦枭,比不过国师……
紫夜上前,轻轻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怀孕不能哭哟,你开心,孩子才会开心,我不仅准备了琴,还准备了一些东西,来人,端上来。”
侍女:“奴婢这就去。”
没多久,侍女们把一盘盘食物端上来,香味浓郁,瞬间食欲就来了。
滋补养颜的羊肉汤,用土豆、皮牙子、青椒、红椒、各种香料一起炒的大盘鸡,孜然椒香的刀削牛肉……还有烤包子,烤馕,烤馕和羊肉汤是绝配。
“听说你食欲不振,不知这些有没有勾起你的食欲呢?”
容月笑了,她的笑比莲花还美,“谢谢国师,真是有心了,这么难找的东西都能找到,这么有特色的食物也能做出来,离开家乡太久,真想这一口。”
“那就快吃,我下去看看他们把墙弄得怎么样了。”
楼下,工人门已经砸完,都开始砌拱门了,秦炎不知去向,紫夜猜想他已经回自己的窝,便没多留,累了一天,她也该洗洗睡了。
第二日,早早的她就被吵醒,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下楼,就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搬着家具和大大小小的箱子,从大门进来又从拱门进入王府。
指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娇生惯养的塔木娜,她手里拿着软鞭,时不时“啪”的抽在地面上,“你们快点,没吃饱吗?你你你,小心些,这都是贵重之物,坏了你们赔不起。”
塔木娜今早起来才听说,她的父亲下旨把国师府和王府的一墙之隔打通,方便国师照顾王爷,她就纳闷了,皇宫宫女无数,为何要一个男人来照顾王爷?照顾王爷这种事应该她来做,所以,她跟父母打招呼后,就自己的东西都搬来了。
那时她去上旬就表达过爱意,可被拒绝了,后来秦炎又被下毒死了,这次人死而复生,又成了西京的外姓王爷,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放手。
“公主这是何意?国君只是说打通一墙之隔,没下令把王府大门也封了吧?你这一大早就“叮叮咚咚”的,吵到我睡觉了。”
塔木娜抬手,一鞭子抽在地上,“睡睡睡,你一个国师日日不早朝,还起这么晚,猪都比你勤快。”
她从一开始里讨厌这个国师,因为他很会赚钱,百姓们都把他当成了神,还说国君都要让着他三分,母亲也说过,这个人将来会是一个祸害,总之,她不会对这个人有好脸色的。
紫夜冷笑一声,“猪也是这么说我的。”
“对。”塔木娜脱口而出。
“主人,要不要我去阻止她?她把自己的东西搬来,莫不是她要在王府住下,王爷明明是您的……”
“魅~你的话太多了,公主把公主殿的东西都搬到王府来,如果没有人授意, 她又怎么能搬得出宫呢!”
国君和君后都默许了,他们估计就是想塔木娜跟秦炎在一起,都说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果真不假。
能大言不惭说让秦炎做王爷,兵权归他管理,或许塔罗大部分是这样子的心愿,但也有私心,秦炎在上旬国是战神,领兵打仗一流,如果有一天西京灾难了,掌握兵权的他定会首当其冲。
那句话也说得极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秦炎如此优秀,君后自然不会放过。
魅冷着脸,“那也不能让她这样胡作非为吧!”
王爷明明就是主人的夫君,看着自己夫君被其他女人霸占,她不心疼吗?
“娘子娘子。”
容月抬头,便看到兮洋在王府二楼的窗台冲她招手,她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家伙没完了是不是?
紫夜不由得轻笑,“魅大家姐,你有时间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了,你管好你的…嗯,你的相公比较好。”
“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娘子,你们家煮饭了吗?我们都饿了。”
“你饿了吗?”容月扯开嗓门大喊。
兮洋又挥了挥手,笑容更深了,有娘子关心真好,“娘子,我饿了。”
“吃屎吧你。”
“这……”兮洋瞬间黑脸,他可怜兮兮的转头望着秦炎和初一,“她让我们吃屎。”
初一艰难的咽下嘴里茶,“咳,不是我们,是你,是让你吃屎。”
“啧!”兮洋白了初一一眼,“她让我吃,我这不是有福同享嘛,好东西和你们分享还不行啊?”
初一摇头,第一次听说“屎”是好东西,这种福不敢同享。
“主子,公主把自己的东西都搬来了,就放在香园,她恐怕是要长住,你不该管管吗?”这女人也是大胆,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住一个男人的府邸,这可是变相同居,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秦炎放下茶杯,冰眸子没有一丝不悦,“若是没有人默许,她又怎能出得了皇宫,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国君会让我当这个西秦王,除了报恩,自然还有别的目的,我本不愿做西秦王,但如今不同,国师在,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