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曰:顺风行船撒起帆,上天又助一蓬风,不用费力逍遥去,任意而行大亨通。
“老葫芦,你看我这弟弟,怎么样?”看着走进院中的九爷,雀儿笑吟吟的向其问道。
“哼,优柔寡断,成不了什么大气,要是换他太爷爷,那獾子敢来叫唤么?”九爷依旧面露不屑,灌了口酒,边说边晃晃悠悠的走进屋内。
“这老葫芦,还挺嘴硬,明明是对小明抱有期待,非得装,不然也不会忽悠陈獾来试探小明的心性了”雀儿听到九爷的回答,撇了一嘴,对着李砚吐槽了一句。
李砚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也没说什么,也迈步走向了堂屋。
此时还在屋内争夺鸡腿的郑明和箱子,看着九爷走了进来,立马停止了打闹,望着这位看起来最不好交流的老头,郑明站的规规矩矩,面带踌躇,小声问道:“九爷,小的给您老请安了,您,要不要一起吃点?我陪您老喝两盅?”九爷听到这句话,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回了一句:“陪我喝?口气不小啊,我这百虫酒,你们常人喝了,怕是要肠穿肚烂啊,你要是敢喝一口,你这小辈,我就认下一半了。”郑明听后吓了一跳,转念一想,这老头说的哪怕是真的,砚哥和雀儿姐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并且九爷和太爷爷的关系摆在那,自己心中很多不解,估计都要请教这老头,罢了,喝就喝,大不了也就闹几天肚子,怕个毛。
想到此处,郑明瞬间豪气冲天,大喊一声:“好!喝就喝!小子今天舍命陪君子!”一把抢过九爷的酒葫芦,仰头就灌了下去,吨吨吨,这豪气万千的样子,让一旁发愣的箱子都长大了嘴巴,眼睛里冒出无数小星星,心中念到,我大哥,就是牛,往后我也要这么秀!
入口没有想象中的奇怪味道,反而就像是普通的高粱酒,但是也把郑明呛的口歪眼斜,灌了没两秒钟就一口喷了出去,刚进到屋内雀儿看到这一幕,呵呵笑道: “傻小子,你不怕这真的是虫子酿的酒啊,不过就算是普通的酒,也没你这么喝的”
“好了,别闹了,都坐下吧,老葫芦也回来了,愿意露面的也就我们这几个了,都到齐了,有什么想说想问的,今天就都解决了吧,后面的路,就看小明怎么选了。”李砚作为当场辈分最高的,出口制止了屋内众人吵闹,摆了摆手,率先坐了下来。
“坐姐姐身边来”雀儿拉着小明在李砚下首坐下,箱子站在墙角,九爷直接斜坐在堂屋门槛上,倚着门框,却没有举起酒葫芦,而是看向郑明,以命令的口吻说到:“你,明天,去镇里的中学当保安去,就说来接九叔的班,必须去,不许问为什么?”
“啊?我去当保安?九叔就是九爷您么?您还上班?”
“废话,不上班哪来的钱买酒?当我着高粱头酒白来的啊,真以为我们想要什么就能变出来什么啊,别废话,我都跟校领导和保安队长说好了,你明天去直接就可以上班了, 赚了钱记得给老夫买酒,老夫往后就退休在家里享福了。”看着郑明一脸不解,九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砚哥,雀儿姐,你们也上班么?”感觉跟自己想象中有些出入的郑明,又向那两位问到。“我们不上,我们不吃不喝又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别的爱好,这老葫芦是因为自己爱喝酒,又喜欢四处溜达,所以才以人身,找了个班上,我们无事的时候就修炼打发时间,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雀儿身上此刻没有一点刚刚面对陈獾时的戾气,现在的她,像一位姐姐一样,对着自己的弟弟有问必答。
“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我不说,李砚和雀儿也不会跟你说,因为那一段发生的事,只有我是全部亲身经历过来,你什么时候能悟出自己名字中,为什么少了那个兴字,什么时候,我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不许质疑,还有,李砚,雀儿,往后我让这小子做事,你们不许插手,不然,别怪我翻脸!你们知道的”九爷看着众人,面带严肃的说着。“还有,小子,现在放你面前就两条路,第一,听我的,第二,老老实实种你的地,养你的猪,看你的大粪,现在,你自己选吧,至于理由,我不会告诉你。”
此时李砚和雀儿,听到九爷说的话后,都没有插嘴,目光看向郑明,至于箱子,一个行李箱有什么话语权,郑明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莫名的责任感,这股责任感不知从何而来,很微小,但是,也很坚定,就像墙缝中长出来的一根杂草,总感觉会被一阵风,一场雨就毁掉,但是在风雨过后,还是会颤颤巍巍的那样长着,长着。
“九爷,你错了,理由其实你已经说了,我,突然就想知道为什么,我名字中,少了那个兴字。”郑明用并不大的声音,但是语气坚定的说到。
“大哥,我陪你去,我说过了,往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半晌没有动静的箱子,听到郑明的话,也忙开口,仿佛慢一秒,郑明就会丢下他一样。
郑明听后,看向九爷,仿佛在等他的答复,九爷微微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抬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只鸡爪,走向后院的一间偏房,临进去时,说了一句:“好好对那个小箱子,就像当初,你那些祖辈对待他们一样,就像你太爷爷......对我一样。
李砚听到这句话,手中微微一紧,而雀儿,眼中已经慢慢升起雾气。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姓,叫郑祥,往后,我就叫你祥子了”
“是!大哥!”
“哦,对了,砚哥,雀儿姐,那个陈獾的元神你们放了么?”已经下定决心,所以郑明不在多想,反而问起了刚才一直就想问的一个事。
“你去后院,老葫芦旁边那个屋子,里面有个地窖,去里面找到写着陈獾名字的坛子,拿出来打开就好了”李砚答了一句,边重新幻化成砚台,在原本的位置上,仿佛从未移动过。而雀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想来也是进到了画里。
郑明没在多问,带着按照李砚说的,走到了后院,打开了地窖门走了下去。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看着地窖内摆满一墙的像小香炉大小的小坛子,郑明呆呆的回头看像祥子,缓缓问道:“祥子,你说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