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力:“。…。。”
他都已经把小彤送回去了,上哪再弄个小彤去。
卿颜绫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糊弄。
“啊,拖车来了,我要去忙了,卿总,先挂了啊!”
徐力发挥平生最好的演技,自说自话地敷衍两句,果断挂了电话。
卿颜绫听着话筒里的忙音,脸色立刻黑了。
她无奈回到病房,陆筠宴已经醒了,正半靠着打量她:“给徐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我看陆总现在好得很,应该不需要别人照顾,先告辞了。”
卿颜绫冷冷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如果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序序是我的孩子,尽管走!”陆筠宴不急不缓地道。
卿颜绫脚步一顿,愤然转身:“陆筠宴,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筠宴没回答,只是盯着她,反而问了出乎意料的问题,语气奇怪:“你跟徐力的关系很好?什么时候那么好的?”
卿颜绫阴沉着脸,不回答。
陆筠宴突然冷冷一笑:“真想不到,你俩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培养出感情了,徐力还真有本事。”
他语气不善。
卿颜绫微震:“你又要干什么?我跟徐哥只是正常人之间的往来,陆总这种人自然不能理解。”
“你说我不是正常人?”陆筠宴沉下脸。
“性格阴暗,敏感多疑,睚眦必报,阴晴不定,冷漠无情……这样的词还有很多,陆总还想继续听下去吗?还是说陆总想让我说点别的缺点?”
卿颜绫嘲讽道。
陆筠宴脸色一黑:“你这张嘴,也说不出别的了。”
卿颜绫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陆筠宴觑着她,正要开口,门口却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个人。
秦疏意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刮进来,猛扑到陆筠宴身上,又惊又痛地叫:“阿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病了?”
陆筠宴没回答,身上气势骤然冷下去,瞬也不瞬地盯着卿颜绫,眼神森然:“人是你找来的?”
她居然甩累赘似的,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送!
卿颜绫也不理会,拿起东西,就要离开。
秦疏意目光在两人身上飞速转悠一圈,最后定在卿颜绫脸上:“你怎么会跟阿宴在一起?卿颜绫你可真有手段,刚在宴会上勾引了许少,这会儿就……”
卿颜绫没心情跟她废话,冷冷打断:“闭嘴!如果我对你的阿宴有兴趣,就不会让你来了!秦疏意,你以后犯蠢吃醋,尽管往你的阿宴身上撒,别疯狗似的到处咬人!”
说完,她看也不看二人,径直走了。
只在病房里留下两双阴冷的眼。
翌日。
卿颜绫刚打开电脑,就看见小彤发的邮件,里面是几条新闻链接。
果然有小报记者,将昨天宴会上的情形报道出来,添油加醋,精彩纷呈。
但比起卿颜绫以为的风起云涌,倒是安静不少。
显然是有人动手管制,压住了热度。
卿颜绫随意看了一眼,便一笑而过,继续工作。
晚上,依旧是加班。
等她走出办公楼,天色已晚。
万家灯火,霓虹闪耀,夜生活已热火朝天地进行到最高点。
卿颜绫收回视线,一辆骚气无比的暗红色法拉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住。
车窗降下,里面是个卷发的美艳女人,气质和车子一样拉风,大半夜还带着墨镜。
“你就是卿颜绫?”女人拉下墨镜,从镜片上缘打量着她,红唇微启:“我是许修言。”
许?
卿颜绫心中一动。
“我家念念多亏你照顾了。”女人豪爽地笑道。
卿颜绫了然:“你是许念的妈妈?”
许念就是上次跟陆筠宴一起在游乐园玩的小女孩。
“是。”女人点头:“但我同时还是许律修的姐姐,一起聊聊?”
卿颜绫迟疑一瞬,同意。
两人去了就近的咖啡厅。
“听说我弟一直单恋一枝花,没想到你们连孩子都生了。”
许修言大手一挥,点了好几份甜点,满汉全席似的摆了一桌,热情邀请卿颜绫品尝。
卿颜绫明白,许家人都是被许律修那天的宣言吸引来的。
这些人要说的,左右不过是她听腻的那些话,或威胁,或逼迫,或打压,目的就是让她不要再缠着许律修。
所以不等这位许小姐爆出真实目的,她干脆直接坦白。
“我跟许律修只是朋友,既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也没有交往过,孩子自然也跟许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意外,今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怎么见面了。”
许修言一愣,将墨镜推到头顶,认真打量她一遍,突然问:“你不想嫁入许家?”
“从未想过。”卿颜绫摇头。
“难怪我弟那么死心塌地。”许修言叹息:“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在心里骚动,也就越难放手。”
她盯着卿颜绫看了许久,慢悠悠地问:“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卿颜绫坦白。
“我是代许家,代我弟弟,来向你提亲的。”
许修言唇角带着奇怪的笑意:“我妈是迫不及待,想迎你这个媳妇儿和大孙子进许家的门。”
卿颜绫愣住。
她没想到许家竟会是这种反应。
“现在后悔跟我说刚才那些话了吗?”许修言问。
卿颜绫不甚在意地笑笑:“如果后悔,六年前我就会后悔了,昨晚的事其实只是个误会。”
她没隐瞒,将昨晚的事删繁就简,介绍一遍。
“那些只是无奈为之的传言,我跟阿修关系确实很好,但也仅仅只是朋友,我并不想跟许家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想利用欺骗阿修的感情。”
“哎!”但许修言却长长叹息一声,满脸遗憾:“念念一直惦记着那个叫序序的小哥哥,我都答应她了,一定把序序带回去陪她玩,这下看来,这个愿望是落空喽。”
“我那个傻弟弟,只怕是有的心要伤了。”
卿颜绫垂下眼,声音轻轻的:“我很抱歉。”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
许修言十分干脆,一口闷完一个盒子蛋糕后,突然看向门口方向,口齿不清地道:“不过有人很不同意这个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