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妈借着过年要给我“换亲”。
她强迫我嫁给一个残疾人，用来换我的残疾哥哥娶到那人的妹妹。
最后，我被那暴躁狂老公活活打死。
重活一世，我绑定了发疯系统。
我亲手让暴躁狂和我妈喜结连理。
我还让我哥也加入了进去，“我哥不是来阻止你们，是来加入你们的！”
01
睁开眼，我回到了大年夜的饭桌上。
我妈破天荒给我盛了满满一大碗饭，“佳佳，一会儿我们接待客人，你就别上桌吃饭了，现在先吃点吧！”
我盯着眼前的这一碗米饭，没有动筷子。
因为上一世，我妈为了强迫我嫁给那个暴躁狂，在米饭里下了迷药。
我就这样在大年夜里，成了别人的“下酒菜”。
见我迟迟不吃，我妈立刻换了副嘴脸，她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别给脸不要脸！”
“叫你吃就快点吃！”
我妈夺过我的碗，一把就想把米饭扣进我的嘴里。
我头一歪，那碗饭就翻在了地上。
我妈怒不可遏，她开始咿咿呀呀地骂人，“杀千刀的！今天你不把这碗饭给我舔干净，老娘揍死你！”
我和我妈乒乒乓乓的动作惊动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哥。
我哥是个有侏儒症的残疾人，他虽然还没一米仨的充电线长，却被我妈宠成了一个刁钻的少爷。
他从沙发上蹦下来，不耐烦地对着我开炮，“你个赔钱货在大年夜闹什么闹呢？！”
“一会儿你的未来老公就要来了，你再发疯小心我弄死你！”
我哥就想跳起来拽我的辫子，疼得我弯下了腰。
我妈更是过分，她直接把我的头摁在地上，强迫我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舔那碗有迷药的饭。
她一下一下踹着我，企图让我把头低的更低，“我告诉你张佳！我生你养你，都是为了你哥能讨到老婆！”
“你最好知道感恩！”
感恩？你们把我当一条狗一样，把我送给别人当下酒菜，这还要我感恩！
我一下起了身，把两个人掀翻在地！
发疯系统，启动！
我阴森森地看着我妈笑，慢慢靠近跌在地板上的她。
我妈一下软了，她颤抖着说道，“我，我是你妈，你不能打我，不能打我。。。。。。”
我点点头，转头给我那个小手办哥哥甩了三个巴掌。
“啪啪啪！”
我哥立马就被点燃了，“张佳！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
他扑过来就想咬我，却被我一脚踹翻在地。
我把他抱上冰箱，邪魅一笑，“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下来再说吧。”
我转头，看着大气不敢出的我妈，把那碗饭捡起来，递到她面前，“你吃。”
我妈骂骂咧咧想要反抗，被我反手摁在饭上。
“为什么不肯吃？这里面不会下药了吧？”
我妈呜呜地求饶，只得把饭咽到嘴里。
她狼狈地咳嗽，见打不过我，便开始卖惨，“好端端的一顿年夜饭，你非要弄成这样！”
“你哥的婚事就看今天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你会遭报应的！”
我灿然一笑，“如果真的有，该遭报应的不是你们吗？！”
02
上一世，我原以为在年夜饭桌上，我妈给我端来的那一碗饭是对我辛苦一年的犒劳。
我从没有想到，我妈把我亲手送给一个残疾人，不过是要交换他的妹妹给我哥当老婆。
我大口吃下了那一碗饭，头却不自觉地昏昏沉沉。
我倒在地上，听到我妈热切地迎着门外的男人。
“小李啊，这就是我女儿——”
“她是个犟丫头，你就趁她被下了药，赶紧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她醒过来，要是她不嫁给你，你就把这事传出去！”
“她脏了，还有谁敢要她！”
我就这样成了那个男人的“下酒菜”。
我妈在我醒后以死相逼，说我要是不嫁给他，就对不起她的生养之恩。
可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躁症患者，在家他但凡稍有不顺，就会对我拳打脚踢。
他以精神病人为保护壳，踹坏了我的肾，最后只能终身挂着尿袋行走。
我也不是没想过回娘家讨道理，可我妈直接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她对我这个赔钱货厌恶至极，“滚滚滚！家里没钱给你治病！”
“你自己被打是你的问题！”
“你老公怎么不去打别人呢？！真是矫情！”
我四处碰壁无果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家里，却被暴躁狂怀疑出轨。
他一把扯掉了我的尿袋，对着那具残破不堪的身体拳打脚踢。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有病！”
“为什么不肯回家！”
“你死也是我的人！！！”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地地板上，耳边回响着新一年跨年的钟声。
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关爱残疾人的新闻。
又是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大年夜，只是我从一个深渊，被送往了另一个深渊。
我在钟声里向上天祈祷，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03
吞下饭的我妈有些迷迷糊糊，嘴里还在不停地辱骂我。
忽然，门外的一阵脚步声让我头皮发麻。
是李成那个暴躁狂来了。
他拖着肥重的身子，一颠一颠进了门，“不是说要吃年夜饭吗？怎么闹成这样？”
李成看了眼还在冰箱上哭闹的我哥，眼里是止不住的轻蔑。
我妈吃了迷药，昏昏沉沉地站不稳，干脆骨头软着跪在了地上，“小李啊，这。。。。。。都是我的不好。。。。。。”
“这是我女儿。。。。。。就是和你说好的，你赶快娶了她，好让小妹嫁给我儿子。。。。。。”
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敢打我的主意！
李成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我。
“这人长得确实有模有样，前凸后翘的。”
“这屁股还挺大，适合生养哈。”他没脸没皮地就要上手摸我。
我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别碰我！我不会嫁给你的，想也别想！”
李成摸了摸被打肿的脸，二话不说一拳给我掀翻在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毫无胜算。
我的胳膊立刻肿了一大块，额头也磕出了血。
我哥看到我被揍倒在地，开心地在冰箱上鼓起了掌。
“打得好呀！打得好！就该多教训教训这个贱婢！”
李成一步一步逼近我，轻飘飘地开口，“就是打得太少了，才这么傲气。”
“女人嘛，就是要驯的。”
李成蹲下来，把手伸向我的衣服，嗤笑道，“还要什么下药？老子踹几脚不就老实了？”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还敢打老子！”
他的阴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可眼前的紧迫已经不容我幻想。
我突然开始口吐白沫，摊在地上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爽啊！爽啊！”
“打死我——我最喜欢被打了！”
我在米饭堆里阴暗地爬行、扭曲，还嘎嘎乱叫，看得李成直皱眉。
我干脆借着发疯系统，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一会儿跳到冰箱前给我哥一巴掌，一会儿跳过去把我那个迷迷糊糊的妈扇醒。
“啊哈哈哈哈哈——爽吧？！被打是不是很爽！！！”
李成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
我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我也有精神病，我有精神分裂症！”
“你要是娶了我，我俩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个傻子！”
“你还要我吗？要我吗？！”
我朝他吐口水、吐唾沫，还原地左三圈右三圈转悠。
李成大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子！”
我猜对了，李成自个儿有精神病，所以绝不会找一个不正常的人给他延续香火。
没想到这发疯系统还能救我命。
他狠狠剜了眼我妈，给她补了一脚，“你女儿是精神病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白跑一趟！！！”
我妈咿咿呀呀说不清，只得躺在地上哀嚎。
李成一把掀翻了我家的年夜饭桌，把汤汤水水砸得满地都是，这才停手。
他指了指我们仨，“敢耍我！你们等着，老子总有一天弄死你们！
“那个小手办，就别想着和我妹结婚了！都是些什么货色！”
04
我妈眼睁睁看着到嘴的婚事飞走了，连迷药劲儿都少了一大半。
她嚎啕大哭，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我的头上。
“你个赔钱货！都是你断了我们家的香火！”
“你赔给我们！赔给我们！”
我妈眼珠子轱辘轱辘转着，似乎又在想什么报复我的手段。
她忽然起身，跌跌撞撞跑到大街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喊了起来，“我真的命苦啊！”
“我女儿给我下了迷药，要把我弄死呀！”
“这大过年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啊！”
大街上的人还不少，家家户户都吃饱了团圆饭出来放烟花，见我妈一个老人家哭得伤心，都不自主地围了上去。
我妈一看人多了起来，说得更有模有样的，“你们看啊！我身上都是我女儿打的！”
“我儿子还被我女儿欺负得在家里直哭呢！”
“有没有好心人给我报警啊——我好害怕——”
我妈一口一个大年夜让围观群众都义愤填膺，甚至真的有人举起手机要来报警：
【这女儿夜太不是人了！】
【有什么事不能过完年再说吗！太不像话了！】
【这是犯法的！必须要报警！】
我冷笑着飘进人群，当着大伙的面指认她。
“我就是她女儿！是她自己非要强迫我把我嫁给精神病人！”
“我还被打了呢！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就是活该！”
可我没想到，竟然有自诩年纪的大爷站出来指责我，“你先别说什么嫁不嫁人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打你妈！”
“她的脸是不是你扇的！”
我觉得莫名其妙，“是我又怎么了？！难道她要把我卖给别的男人我还不能还手了？！”
几个长者当机立断就报了警，还阻止我进一步解释。
他们自以为自己是长辈，对着我就是一顿教训：
【大过年的，长辈做什么轮得到你们小辈来动手！】
【你这种就是家暴！】
【真是晦气死了！大过年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妈看到有这么多人替她撑腰，那一股脑儿的苦水吐得是更勤快了。
她谅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对她动手，便扒拉着我的裤脚，说什么都要把我送进牢里呆着。
她附在我耳边轻轻道，“你要是不肯嫁给李成，就进局子去吃吃苦！”
“多吃点苦头就知道嫁人的好处了！”
那些人把手里没用完的小摔炮扔到我身上，要替我妈主持公道，声张正义。
【支持白眼狼进监狱！支持！】
【这种女儿就该去死！】
【真没良心！没良心！】
小小的炮仗扎到我肉里，寒的却是我的心。
所有人，只因为我是小辈，只因为是过年，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我的头上。
我就这样被拷进了警局里。
可，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我妈不知道的是，我还有杀手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