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审讯室里，我妈先一步哭诉着我给她下药，家暴她的罪行，还要求重重给我判刑。
她哭的伤心，连警察都不免在这个特殊的节日动容。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去查一查这迷药的购买记录，看看究竟是误食了还是如何。”
我妈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
我在一旁幽幽地说，“妈，报假警可是要坐牢的。”
“到时候传出去坏了名声，我哥可就真的娶不到老婆了。”
我妈的眼珠子转的飞快，嘴里还在咕咕叨叨什么。
一提到我哥，我妈立即服了软，她承认是自己误食了迷药，但把我家暴她的事咬的死死的。
“迷药，迷药是我自己吃的，可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警察同志，你们要验伤吗？！”
“你们看，我这脸，我这腰上，可都是她打的啊——”
呵，这个老登是铁了心要把我送进监狱去。
我笑了笑，也演了起来，“警察同志，我妈也打了我，你看这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我把衣服袖子撩开，全是这些年她打我时留下的伤痕。
我干脆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声喊冤，“你打我，我还不能还手吗？难道等着被你打死吗！”
我边哭得伤心，边轻声说，“妈，你要这么搞，我就只能一口咬死你也家暴我了，到时候咱俩一起关，名声就全毁了。”
“到时候你找谁去换亲呢？”
“谁会娶我这个坐过牢的女儿呢？”
我妈彻底慌了，她嗯嗯啊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警察要给她验伤时，她推三阻四的态度更是让人恼火。
“这位同志！你不配合我们工作，就是在报假警，是要坐牢的！”
看着我妈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忽然开始发疯。
“啊啊啊啊警察同志！我，我头好痛——”
“我，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我跳起来就扇了我妈几个巴掌，把警察都看呆了。
我把我妈踹到地上，又装作哭着把她扶起来，继续抽，“啊啊啊——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
“我有精神分裂症，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扇的一声不吭。
她气红了脸，却只能咽下这口气。
整个警局都惊呆了。
我妈为了我的名声，不得不向警局承认是她报了假警诬陷了我。
“警察同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搞错了。。。。。。”
最终，她因为报假警而被拘留了。
而我凭借着发疯系统被断定为精神病，仅仅是教育了一番便被放了出来。
“张佳！算你狠！”
“你真是个白眼狼！我真是后悔生了你！”我妈在拷上银手铐前，恶狠狠地朝我吐了口唾沫。
我冷笑着，仍是扮得疯疯癫癫的出了局子。
亲爱的妈妈，丢光脸的滋味如何？
虽是在报警这事儿上狠狠打了我妈的脸，可我的忧虑却并未因此而打消。
我怕李成那个暴躁狂没那么容易松手，可又该如何对付有精神病保护的他呢？
我在漆黑的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忽然有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拉进了胡同里！
06
“嘘！你先别出声！”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李成那个混蛋暴躁的叫喊声，“李瑶你个死东西滚到哪里去了！”
“你再不滚出来，我就折断你的腿！”
“我告诉你，你别想跑！”
是李成的那个可怜的妹妹。
上一世她被迫嫁给了我哥，只因生的一直是女孩，被我哥和我妈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在被迫生第五个孩子时，难产而死。
李瑶示意我噤声，急切地对我说，“姐姐，你被我哥盯上了，现在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你当众被闹事的时候，他根本就在你周围没有走！”
“他说你不仅没病，还精明得很！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聪明！”
她急切地想要赶我走，只因这世上只有我们同病相怜。
“李成还去了你家和你哥商量了什么！你赶紧走吧！”
我只是心酸一笑，握住她的手，“李瑶，除非他们都死了，否则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嫁到我们家的。”我抱了抱瘦瘦小小的她。
我妈自从被放出来后，便安静了一段时日。
我正准备去告诉李瑶，我妈已经放弃了这些腌臜事时，我家出事了。
在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股浓烟呛醒！
“着火啦——着火啦——”我听到我妈在大声尖叫着跑出了屋子。
呵，她们是一点也不管我的死活。
好端端的，家里怎么会着火？！
我立刻摸了床边的一块毛巾，捂住口鼻在地上爬着。
好不容易爬出家门时，我却只是见了滚滚浓烟，却不见什么浩大的火势。
心里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我在楼下的一处见到了看着我笑的李成！
“是你干的？！你为了报复我，不惜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烧死我是吗？！”
“我现在就去报警抓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崩溃地责问道。
李成摇了摇头，指了指我，“不，在家里纵火的人，是你。”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转向家门口的方向。
大过年的着火，属实是叫人觉得诡异，就连电视台都有人来报道了。
我妈抱着我那一米仨个子的哥，在镜头前哭诉，“我家到底是遭了什么罪啊！大过年的被放了火。。。。。。”
记者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我妈的话中话，追问道，“您的意思是有人蓄意放火吗？！”
我妈含糊其辞，只是一味地哀嚎和哭泣。
周围的人有认出我妈就是大年夜在街上可怜兮兮的老人家，立刻把我这个不孝女搬出来揣测：
【不会是她那个白眼狼女儿放的火吧。。。。。。。】
【这女的真是够恶心的。。。。。。】
我咬着后槽牙，死死地盯着他们。
李成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传出，每一句都是对我的宣判，“你妈这次学聪明了，知道以你的名义购买了打火机和油。”
“你说要是她站出来指控你，你这又上了电视引起了众怒，是不是要被关起来很久？”
“就算你出来，又有哪个公司敢要你这个白眼狼？你到时候啊就等着被饿死吧。”
我怒视着李成，“你真是个疯子！”
他继续威胁我，“我已经说服你妈了，像你这样的犟种，要是不能帮着你哥娶妻生子，毁掉也无所谓！”
“要么嫁给我，要么你的一辈子都会被你的亲人毁掉。”
“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他笑得恶心至极。
我的指甲紧紧地攥进肉里。
我恨啊！
我恨啊！
凭什么我生下来就是一个婚嫁的工具？！
凭什么所有人都不肯放过我？！
我盯着李成，忽然放声大笑，“好啊，我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要我妥协？做梦！！！
07
我联系了李瑶。
她接到我的电话时，已经全然知道她哥对我的胁迫。
李瑶哽咽道，“姐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直说！”
“我哥至少不会打死我，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我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孩子。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要你扮演个恶女的角色，与我敌对，你做得到吗？”
“你只管站在你哥那边，与我吵的越很越好，你做得到吗？”
李瑶点点头。
自此以后，李瑶天天当着她哥的面打电话来和我对骂，“你个贱女人！你要是不嫁给我哥，我就骂死你！”
“你真是个不知满足的人！”
“。。。。。。”
就这样吵到了第三天——我看时机成熟，故意大声说道，“李成那个暴力狂！嫁给他只会被打死！”
“我宁愿嫁给一个像我哥一样矮的，也不会嫁给他！”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对面有摔东西的声音。
我轻轻一笑，说出了足以让李成大破防的话，“我现在已经找着我的真爱了！”
“虽然他和我哥一样高，但我不在乎！我要和他私定终身，这样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
“欢迎你们到时候过来围观！”
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给李瑶的手机发过去一个地址。
过了一会，李瑶给我发了一个OK的表情。
我就知道第一步计划——诱敌，已经成功了。
毕竟某些自尊心极强的人早就已经破防了呢。
08
算算时间，李成那个无赖应该会要向我妈告状了。
“张佳！你上哪里去找的野男人！”我妈提着棍子就想往我腿上打。
“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你敢出我就举报你在家里纵火！”
我暗笑，立马跪下开始发疯，“妈妈呀，我那都是骗人的！”
“我是在帮你们啊！”
“是李成那个妹妹看不上我哥，是她要出轨！你怎么还相信李成说的话呢！”
我哭得委委屈屈，把早就录好的聊天记录给我妈看。
我妈还没发话，我的小手办哥一下夺过了手机，哇一声大喊大叫，“妈！妈！绝对不能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我要去抓奸！我要去抓奸！”
我哥唧哇乱叫，吵的我妈也不知所措。
我把我哥拉到一边，郑重其事道，“哥！你这么贸贸然去，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这样吧，我给你们在那个房间附近订个房，你们先去蹲点！”
“到时候由我去把人带来，怎么样？！”
我哥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颐指气使地叉着腰，“你最好是把事情办好了！”
“否则我肯定打死你！！”
我连连点头，赶紧催促我哥和我妈出发。
我哥一时鬼迷心窍，哪还顾得了真假，只想赶快去见到本属于自己的女人。
我哥急匆匆去了酒店，他一进门看到醒目的“喜”字，瞬间就高兴地手舞足蹈，“我就要在这里和李瑶那个丫头马上结婚！”
这是我特地为我哥精心布置了一个大红色婚房主题的房间。
“她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既然能和别人生米煮成熟饭，和我也一样可以！！！”
我忍着恶心，悉心劝他和我妈现在房中好好呆着，由我去外面守着。
临走前，我吩咐酒店人员给我哥房里赠了两瓶酒。
我哥那个品行不端的玩意，和我妈一道在房里装上了摄像头，殊不知这玩意只要是蓝牙就能连上。
蓝牙一连，他那张恬不知耻的脸就出现在镜头里。
“妈！到时候你可得要帮我把李瑶那个女人捆起来！”
“我就要在这里和她结婚！”
“我仪表堂堂，她凭什么看不上我！”
真是恶心极了。
“叩叩叩——”酒店人员按照我的指示敲了门。
“先生您好，这是本酒店赠的两瓶酒，是千元好酒，祝您生活愉快。”
我哥一听是千元好酒，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我妈就要占这便宜——可他们不知道，这酒可是烈酒。
过了没一会，两人就喝得晕晕乎乎。
我哥还打起了鼾声，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我望着已经黑了的天，发消息给李瑶告诉她可以行动了。
09
“滚开！你别拦着我！滚开！”李成不顾李瑶假意的阻拦，一把把李瑶推倒在地。
“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张佳这个贱人到底要干什么？！”
李成原想一下子踹开门，却没成想我根本就没把门锁紧——而在他的眼里，这无疑说一种挑衅。
我从酒店的死角把李瑶拽了过去，示意她和我一块在摄像头里看这一出好戏。
李成摸黑爬到了床上，靠着依稀的身影就摸到了我妈。
怒气冲冲的他，早就在惯性思维里把我妈当成了我，把我哥当成了我私定终生的那位真爱。
他抽了我妈三个巴掌，硬生生把她抽醒。
我妈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他捂住口鼻，压在身下。
我妈只能胡乱地在黑暗中扑腾，不想一脚踹到了我哥。
我哥那个蠢货还在酒里没醒，迷迷糊糊地在梦里骂人，“你，你离她远一点！”
“你个恶心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滚啊——滚啊——”
我哥这番话无疑大大激怒了李成，他二话不说，就把我哥一顿好打。
李成是真下了狠手，打得我哥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监控中看到，我哥的口鼻都被打出了血。
“啊啊啊啊——好痛——”
“救命啊——”
“救命啊——”
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我妈在一旁挣扎着，嘴里呜呜哀嚎，却怎么也敌不过一个满身横肉的李成。
我将监控录像存了下来，转头告诉李瑶，“时机到了。”
“你报警，我开直播。”
李瑶双眼含泪，郑重地点点头。
上错花嫁嫁错郎的这一出戏，该收尾了。
10
我开了直播间，取名为大过年捉奸亲妈和未婚夫婿，这标题一出，热爱吃瓜的群众立刻挤满了直播间。
这时，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已然听见了整个房间中的异样，叫来了安保破门而入。
我和李瑶混迹在人群当中，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惊呆了。
我妈正衣衫不整地被李成压在身下，而我哥则背对着我们躺在床上。
李成看到一行人闯进来，顿时有些慌了神。
我不管不管地跌倒在地开始发疯，“家人们啊，这男的是我妈逼迫我非要嫁的人，现在，现在却和我妈在这里厮混！”
“这，这房间还是婚房主题的！”
我妈张了张嘴，显然是因着尖叫叫坏了嗓子。
我又把镜头对准我那哥哥，佯装出一副更加崩溃的样子，“我哥，我哥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是来加入你们的呀？！”
直播间直接炸了：
【这也太劲爆了吧！】
【这是一个lonely问题！】
很快，就有眼尖的围观群众认出了我妈就是之前在大街上无理取闹的人：
【这老太婆大年夜还街上报警抓自己的女儿！说自己的女儿不肯嫁人！】
【不会是想把女婿弄进门，好一起干偷鸡摸狗的事吧。。。。。。】
我佯装着大哭起来。
我妈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气得艰难地开口，她指向李成，一字一句道，“他！他骚扰我！”
“报警！报警抓他！”
这话一出，分量可不小，吓得酒店的工作人员立马要报警。
可我妈接下来说的话更是重磅级。
她哭着爬到我哥旁边，那喑哑的叫喊声听得着实让人揪心，“儿子。。。。。。儿子。。。。。”
李成的表情虽是平静，手却在微微发抖。
我拨开人群，一下冲上去把我哥翻了个身，发现他的牙都被打碎了。
“呀！李成！你居然敢干这种事！”
“我哥被你打的奄奄一息！你还骚扰我妈！”
“你这样是犯法的！”
李成怒道，“你放屁！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是，我是精神病发作才。。。。。。”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抱着我哥哭诉道，“又是精神病做保护壳！”
“你以为你是精神病，就可以侵犯妇女，把人打得命悬一线，就可以撺掇人放火吗？！”
我把镜头怼在李成的脸上，让广大的网友都看看这张恬不知耻的脸。
“我告诉你！精神病不是唯一的借口！”
我翻转了镜头，把那些直播的言论都怼在他脸上，那是成千上万条评论——讨伐他的评论。
当熟悉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李成的脸上终于挂不住平静的神色。
“你，你又拿不出证据！就凭你妈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警察闻声而至，仔仔细细封锁了现场，准备将李成拷上手铐带回去问。
李成激动极了，他不断挥拳，不断质问我，“你有证据吗？！”
“你凭什么向大众误导？！”
“你个贱骨头！是你算计我！”
我冷笑着，实打实地给了他一耳光，高声道，“我有证据！”
“我哥喜欢在每个酒店房间里都安摄像头，你们可以搜一搜，或许能发现什么。”
警察迅速行动，果然在房间的一角搜到了会录像的摄像头。
那把银手铐就这样拷在了李成的双手上。
我走近他，直视他那双眼睛，放声大笑，“这就是证据！”
“是你，一次又一次借着精神病的外壳，胁迫我，陷害我！把我的生活搅的一团糟！”
“也是你，把我哥打成重伤，还骚扰我妈！”
“我是算计你，就是要让全网都看到你这副嘴脸！我要让你知道，精神病不是你的保护壳！”
我言辞切切，字字真心。
我是算计了，可你们中的哪一个不该死？！
最终，李成被带走了，而我们一行人作为关键人也一并去了警局。
11
李成把我哥打成了重伤，我妈为此把李成干过的所有勾当都吐露了个干净。
而她也在警局经不住熬，一下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
李成的劣迹斑斑，且此事在网友引起了轩然大波，网友们万人签名，只求好好惩处这个所谓的精神病人。
在长达快一年的审判后，李成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这个好消息，当然该告诉还在医院吸氧的我妈了。
我已然把我妈扔在医院好几个月，再见她时，她只是怒视着我。
我温和地笑着，好心帮她擦着手，“妈，李成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了，你也该高兴高兴了。”
“哦对了，我哥也快不行了，医生说就算他福大命大，这辈子没办法再也生孩子了。”
我妈的手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我仍是笑着，“妈，咱家的香火呀，算是真的断了，你也就安心吧。”
我妈戴着吸氧面罩的嘴张张合合，虚弱地开口道，“你真是个。。。。。。白眼狼。。。。。。是你把我和我儿子骗去酒店的。。。。。。”
“我可是你妈。。。。。。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对我。。。。。。”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你们自找的。”
“你不是一直很中意李成这个夫婿吗？现在你和他也算是有了夫妻之礼，哦，还带上了我弟，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呀。”
我妈气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血水充斥在她的面罩里，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抢救铃发出警报声，几个医护人员匆匆忙忙赶过来进行抢救。
我就在旁边冷眼瞧着，瞧着，瞧着。
她今日所受的苦楚，可有我这些年所受的万分之一？
众叛亲离，遭人算计，生不由己的滋味，此刻的你们，大概都饱尝了吧。
“家属，家属，您的亲人恐怕。。。。。。。”
我看着渐渐平缓的心电图，无所谓道，“哦，拉去太平间吧。”
“还有我那个矮子哥哥，死了也一块拉去吧。”
我走了，没有再回头。
12
出来的时候，李瑶正在等我。
她手里还提着烟花，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佳佳姐，刚在路上买了些烟花，要一块放吗？”
我和她挑了一片空旷处，将手中的烟花点燃。
又是一年过年了。
我瞧着身边笑得开心的李瑶，也跟着笑了。
瘦瘦小小的她从前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一边，她的成熟冷静，总是叫我忘记她还是个孩子。
“姐姐，大过年的，赶紧对着烟花许个愿吧！来年也可以顺顺利利！”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的愿望已经都实现啦。”
所有该死的人已经都受到了惩罚，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不过小的心愿嘛——
我看着一旁许愿许的认真的李瑶，轻声道，“我希望以后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姐姐，我们可以成为亲人。”
李瑶睁开了眼，泪水湿润眼眶，“好巧，我刚刚许的也是这个愿望。”
我们就这样开怀大笑起来。
以后的每一个年，都不会再有泪水。
有的，只有来自亲人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