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墨也是忍无可忍,他看了一眼凌乱的沙发,还有茶几上摆放的油渍渍的烤串儿和东倒西歪的罐装啤酒。
不论是这些让他头疼的凌乱场景,还是空气里飘散的垃圾食品的味道,包括眼前这个让他在精神上备受折磨的女人,余烬墨都觉得快要发疯。
可偏偏娄悦安就是喜欢看到他被自己激怒的样子,仰着头:“老公,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老公,只是让你帮我找人修一双鞋,这要求很过分吗?”
她理直气壮的反问。
妻子的头衔,现在反而变成了她的保护伞。
余烬墨沉默几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之后就要打电话给池飒,他是他的助理,将这种琐事交给他,理所应当。
可是才刚拨了几个号,就被娄悦安及时制止:“你要把鞋子交给池飒?”
“他是我师弟,也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还不放心?”
“不放心!”娄悦安小嘴一撇,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呀,就只放心你,因为……你才是我老公。”
说着,就在余烬墨耳边吹了一口气,流露着几分媚态,真像个修行千年的小狐狸。
明知道她故意对他花言巧语,就为了差遣他去办事儿,他的眼底却被娄悦安天真的样子占据。
娇柔又无情,漂亮又虚伪,他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清香。
空气里全都是让他讨厌的油炸食品的味道,可偏偏这个女人身上好像百毒不侵。
“用到我的时候,我就是你老公,我没有价值的时候,就再把我一脚踹开?”
这狗男人,一直都记着仇,娄悦安也知道,余烬墨的性子就是睚眦必报。
可是娄悦安却不死心,他越是不从,她就越要磨他:“去吧,现在就去,时间还不算晚,鞋子修好了,我才能知道要配什么样的礼服,秀秀生日宴那一天,凉城肯定会来不少名媛千金,到时候她们肯定会争奇斗艳,要是我被比下去,余先生,你不是也脸上无光吗?”
一边说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还在他的胸口画圈儿,明摆着就是在无理取闹了。
余烬墨心里烦的不行,这会儿他真后悔提前从酒局回来。
与其这样一直被娄悦安无理取闹的纠缠,他还不如和那些商界名流吸二手烟呢。
啪一声,将她作乱的手打开:“娄悦安,我不是你的下人,要不然就让池飒去,要不然你就换一双鞋穿!”
“我不!”娄悦安的小脸蹭在余烬墨的胸口,她扎着丸子头,有毛茸茸的发丝不停的蹭着他的下巴,好像某种小动物。
撒泼耍赖,这一招,以前在年少的时候,她也屡试不爽。
可这一次,余烬墨不想再妥协。
直接用力,将娄悦安一把推开。
娄悦安猝不及防,踉跄的朝后倒退几步,到最后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疼得漂亮的五官扭曲,原本就穿着短裤,这样一来,两条长腿更是白花花的亮在他的面前。
余烬墨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将脸别开,他深呼吸,不想在她面前失态,转身就要上楼离开。
“好,你走!你现在这么对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娄悦安从小就不是好欺负的主,余烬墨既然敢跟她动粗,她坚决不会饶他!
于是,立刻爬到茶几那边,拿起手机,一边拨号,一边气哼哼的说道:“我现在就给奶奶打电话,我要告诉她,你对我不好,你还家暴我,我现在浑身都很痛,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我,只有你!”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别不讲理!”余烬墨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可还是失败了,娄悦安实在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