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的老公,这个称呼,她也极不喜欢。
她皱了一下眉,不过当下也没有反驳,而是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蒋公子自然也知道,娄悦安结婚了,却仍然阻止不了他对她的幻想。
他也抬了一下头,看向对面,余烬墨和宁善思站的位置。
如果不是经旁人的提醒,他还没想这么快就离去。
“蒋公子,她老公你可惹不起,走,先回去吧,现在不是冲动时候……”旁边有人硬将他拉了起来。
钓鱼场上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去,娄悦安用力的拧紧瓶盖,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转身,向不远处的余烬墨走去。
她头上的棒球帽戴得很低,遮挡住了她的眼神。
余烬墨一手抄兜,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向他走来。
“high,余先生,你也来玩儿啊?”她吊儿郎当,完全不惧他阴沉的脸色,就这么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宁善思将身上的披肩裹紧,也半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么站在他们小两口中间。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她在场,余烬墨就不敢给娄悦安甩脸子。
“你也玩够了,跟我回家。”他的语气平静。
两人有大半个月没见,而且她还是翻窗翻墙偷跑出去的,好像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可是我不想呢,余先生,你自己回吧,我要在这里继续享受我的假期。”她伸了个懒腰,一副任性又骄纵的样子,丝毫不给余烬墨面子。
“还有,下午我还要和宁夫人喝茶,做指甲,有好多事情要忙,你先走吧,再见。”
在她出逃之前,他和别的女人搞外遇,她出了车祸,他不但不关心她,还软禁她,不给她吃饭,不给她水喝,这个男人,简直是渣男中的渣男。
娄悦安连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等你喝完茶,做完指甲,我就来接你。”他依旧平静,似乎温吞水一样的好脾气。
不过,娄悦安也知道,他这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瞧不起他的虚伪,真应该颁一座奥斯卡奖杯给他。
“余先生,您千万别为了我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耽误您宝贵的时间,我承受不起,您还是去忙您的万里江山吧!”她故意阴阳怪气。
余烬墨就这么沉默的听着。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娄悦安持宠而娇,作天作地。
而余烬墨完全一副照单全收她的所有任性,不但不斥责,还这么好脾气的慢慢哄着。
这种无法无天的包容,哪个女人见了,都会直呼一声羡慕。
情绪正在升腾。
在宁善思面前,余烬墨尽量保持着得体,那些像刀子一样的狠话,被他悉数按压在心里。
“安安,别闹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气,回家再跟我撒,好不好?”
他越是哄她,她就越想吐出来。
见识过他最真实的嘴脸,就更不习惯他这样。
娄悦安干笑两声,看了宁善思一眼。
两人对视,宁善思耸了耸肩,对她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不过,都心照不宣。
“宁夫人,你瞧余先生对我多好,我若是再不跟他回去,说不定他会当场掏出一个洗衣板,朝我下跪,到时候我再摊上一个悍妇的罪名,那我更是几张嘴都说不请了。”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还得回去。
不过,娄悦安还想私底下和宁善思说几句话,便又转头和余烬墨说:“茶我可以不吃,但是指甲确实是预约好了,等我做完了,就去找你。”
“好,那我去车里等你。”余烬墨耐心十足的点头,仿佛毫无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