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脸上带着好奇,薛杉却耸了耸肩:“反正不是什么光彩的方式。”
薛杉不想背着余烬墨打他的小报告,他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菜,可是脑海里却总是一遍遍的浮现秦莱的脸。
他的腿后来好像一直就没好过,前些年,他遇到过起秦莱一次,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当时薛杉还试着过去和秦莱攀谈,可秦莱显然并不愿意接触他过去的那些“老朋友”。
从前的秦莱,是那么阳光开朗的个性,自从被余烬墨“教训”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只有经受过巨大痛苦的人才会翻天覆地,薛衫只是从后来秦莱的这些变化上看出来,余烬墨肯定对秦莱伤害的不轻。
看薛衫这样欲言又止的态度,反而勾起了娄悦安的好奇。
她慢慢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薛衫:“你别打马虎眼好不好,大男人就痛快点儿。”
其实娄悦安倒不是真的在意秦莱,她在意的是,余烬墨到底对秦莱怎么了?
之前,她记得沈慕茴就评价过余烬墨,说他特别阴狠,越是表面不动声色,越是一肚子坏水。
“你还有秦莱的联系方式吗?”娄悦安忽然问道。
薛杉眉心一蹙:“怎么?你还真要见他?叙旧啊?”
“就当是吧。”
娄悦安可能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她站起身,走到薛杉旁边坐下:“你肯定知道现在秦莱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她仰着一张小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薛衫,伸手抓住他的衬衫袖口,薛衫低头看了一眼。
“行吧,就当老朋友叙旧。”薛杉无可奈何,末了又笑着说了一句:“这次不用再担心余烬墨管着你了,你想去哪里,想见谁,都可以了。”
娄悦安撇了撇小嘴:“是啊,恢复自由身真好,被他管了那么久,我都忘了自己是谁。”
这话虽然说得潇洒,可是她语气里的落寞,仍旧那么明显。
薛衫看着她的侧脸,之后碰了碰她的手肘:“坐回去。”
现在娄悦安和他离得太近了,她才刚离婚,他可不想那么快和她扯上关系。
至少……要循序渐进。
其实,秦莱的家境也不差,当年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因为娄悦安的关系,得罪了余烬墨。
余烬墨就找人打断了他的腿,当然,当初这件事也做的很隐秘,几乎没有人知道是和余烬墨有关。
那时候,余烬墨还拍了秦莱的照片,尺度很大,直接扬言,若是再敢靠近娄悦安,他会直接将照片发出去。
秦莱也是只纸老虎,当时他真是被余烬墨吓到了,一直以为只是寄人篱下的养子,就算平时不说话时看起来阴测测的,可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时隔多年,秦莱已经再也不想提到余烬墨这个人,他承认,这件事对于当年的他来说,绝对产生了心理阴影。
以至于他在留学期间,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可能直到现在,那些照片都还在余烬墨手里,只要他敢靠近娄悦安,余烬墨就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些不齿的照片曝光。
秦莱丢不起这个人。
接到薛杉电话的时候,秦莱才刚开完会,他从会议室走出来,拄着拐杖,走路一跛一跛的,不过,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这个情况,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除了腿脚不好,人太过严肃,秦莱浑身上下几乎没有缺点。
工作能力强,人长得帅,而且最重要的,他还是单身。
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着“薛杉”的名字,秦莱皱了皱眉,虽然他们过去是同学,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想跟薛杉继续联系。
因为对秦莱来说,薛杉也属于他过去的那些朋友圈,而他从出事那天之后,就曾经暗暗的发过誓,不会再和大学时代认识的任何朋友接触。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无奈的接起电话:“薛经理,你好。”
秦莱的声音淡漠,语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