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的行踪,现在被余烬墨看管得死死的,两人领证后,余烬墨便大摇大摆的行使起丈夫的权利来。
美其名曰,是怕娄振山手底下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找机会对付娄悦安。
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必须要时刻知道她在哪儿。
能把监视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没谁了。
当娄家的管家和佣人们发现娄悦安不知何时从别墅溜出去时,真快要急疯了,他们向余烬墨汇报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
“对不起,余先生,余太太应该是……”
“她又翻墙了?”余烬墨的脸色极其难看。
“从监控看……是的。”
为了逃出他的掌控,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娄家大宅。
院内的灯光昏黄黯然,落在他漆黑的头顶,他凝重的眼神望着大门外的繁华世界,心里的耐心正在以自己无法估量的速度一点点消失。
余烬墨闭上眼睛,深呼吸。
时钟从容的划过十二点,他的心仿佛也在焦虑中,到达一个即将爆发的顶点。
就在这时,听见门口的佣人喊了一声:“余先生,太太回来了……”
娄悦安在沈慕茴的搀扶下下车,踉跄着步子,似乎醉得有些站不稳。
“你看看你,不能喝还偏要逞能……”沈慕茴半拖着娄悦安的身子,他的手掌握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一步一步的走到娄家大宅门口。
佣人已经站在这里恭候,看到两人亲密的依靠在一起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太太……”
此时的娄家灯火通明,自从知道娄悦安翻墙跑了之后,余烬墨就像疯了一样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全都召唤起来。
现在家里上上下下,都聚集在客厅,翘首以盼的等着娄悦安回来。
余烬墨起身,从客厅迅速走到大门前,一眼就看到娄悦安正侧着脑袋晕乎乎的依靠在沈慕茴的怀里,迷离着双眼,一双小手胡乱的蹭着沈慕茴的衣领。
看到这一幕,余烬墨眉头紧皱。
沈慕茴低头看了娄悦安一眼,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她还距离他老远。
她面颊两侧的碎发乱了,本来他伸手想帮她整理,却被她啪一下的打开。
可是下车之后,她却忽然像被鬼附身一样的缠上来,之前,他还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忽然就懂了,原来是为了做戏给余烬墨看。
小狐狸还是这样,年少时玩过的游戏,一直没够!
他还记得,娄悦安曾说过,她就喜欢看见余烬墨为自己发疯狂躁的样子。
可能心里总是不确定,所以需要用这种反复刺激的方式去证明。
余烬墨眼见到风情万种的娄悦安倚靠在沈慕茴的怀里,她本就身子软,现在看起来更加慵懒。
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酒香。
“墨哥,人我给你送回来了,抱歉啊,这丫头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真是个小麻烦精!”他的语气自然,又带着满满的宠溺。
面对余烬墨,沈慕茴毫无避讳。
娄悦安从小就行走在上流圈子,她人又长得美,喜欢花团锦簇的热闹,经常和这些富家公子们出去喝酒蹦迪跳舞。
余烬墨则和她正好相反,他活得严谨而克制,也不喜欢她这样放纵的生活方式。
可是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也根本没资格要求她任何。
后来,两人的关系发生变化,瞒天过海的偷偷交往,恋爱最热烈时,为了他,她真的收敛很多,变得非常乖。
若不是后来两人翻脸,她可能真的会按照温婉贤淑那个路子一直走下去。
余烬墨眸光阴冷,上前将娄悦安从沈慕茴怀里一把拉扯回来。
当着沈慕茴的面儿,他不想和她吵架,可是他也无法忽略她目光中的轻蔑和嘲讽。
“陈嫂,先扶太太上楼,再帮她放好洗澡水。”他的声音低沉,隐忍着脾气。
这一次,娄悦安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嗤笑一声,便顺着他的吩咐,跟着陈嫂上了楼。
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这样深沉压抑的夜晚,仿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