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对面的云秀秀已经将酒杯摆好:“急什么急?安安又不是不讲义气的人,她答应了,就一定会到。”
“唉,我都三年没见到那只小狐狸了,真没想到,三年前我眼睁睁看着她和那个姓余的谈恋爱,结果被伤的遍体鳞伤,现在三年后,我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姓余的结婚……我这个命哦。”
沈慕茴半开玩笑的几句话,就把云秀秀逗得咯咯直笑,接了一句:“你这个命哦,注定只能是备胎。”
此时,娄悦安已经踩着高跟鞋进入走廊。
周围的环境旖旎而喧嚣。
今晚的她一袭黑色的贴身连衣裙,裙摆的长度在膝盖以下,虽然只露出来小腿,可看上去还是那么撩人的性感。
她的目光穿过谈笑风生的男女和缭绕漫天的烟雾,最终淡淡的定格在吧台的位置。
云秀秀冲她欢快的招了招手,笑容俏皮而妩媚:“看吧,我就说安安不会不守信用的,虽然余烬墨平时管得严,但她还是会想办法偷跑出来的……”
“管?”沈慕茴有些不可思议,不禁轻笑道:“这世上还真有人敢管那只小狐狸?”
“没办法,谁让现在余烬墨翻身做主人,今非昔比,权力在谁手里,谁就是这个!”云秀秀眨了眨眼睛,竖了下大拇指。
可是……就娄悦安那个倔脾气,难不成还真会由着余烬墨?
“安安!”云秀秀从高脚椅上跳起来,热情的走上前,一把拉起娄悦安的手:“你可算来了,你瞧,这是我新调制的鸡尾酒,你还没尝过吧?给个面子吧!”
斑驳的光影落在晶莹的杯身,折射出五彩缤纷的色彩,泡沫正在液体中细碎的沸腾。
“小狐狸,好久不见哦。”沈慕茴和娄悦安半真半假的笑着寒暄。
可不知何时,他的手臂已经绕到她的后背,摸到她的两片蝴蝶骨。
“滚。”娄悦安的语气毫无起伏,只给了他一个冷眼。
沈慕茴脸皮厚,贼心不死:“小狐狸,你真要喝这杯酒吗?我可在酒里下药喽,喝了,今晚你就得跟我走了。”
娄悦安侧过脸,只见到沈慕茴得寸进尺的又向她靠近了一公分。
娄悦安莞尔一笑,慢悠悠的问道:“就算我真跟你走了,你敢碰我吗?”
“切,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余烬墨?就算现在他是娄氏集团的总裁又怎样?”沈慕茴不屑。
“我不是说他,我是在说我奶奶。她老人家可还活着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沈慕茴微怔,立马怂了。
打蛇打七寸。
从小他就对娄家老太太印象深刻,明明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可真挥起棒子来,那叫一个疼啊。
在沈慕茴还穿着校服的时候,就对娄老太太不敢造次,又敬又怕。
现在成年了,再提起,也依旧汗颜。
“别,别,小狐狸,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沈慕茴笑起来的时候眼神魅惑,他天生长了一双桃花眼:“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你怎么忽然就同意了?当初把余烬墨恨成那样,我还真以为你们会老死不相往来……”
娄悦安耸了耸肩:“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是吗?”沈慕茴却是带着一脸的质疑,他吊儿郎当的点了一根烟,隔着缭绕的烟雾,目光玩味:“可我怎么听说,他好像还要跟你生孩子?”
孩子?
娄悦安正在喝面前的鸡尾酒,听到沈慕茴这句话,睫毛微颤,她抬起一双深褐色的精致眉眼。
沈慕茴笑了笑:“是真的,就上个星期,我和余烬墨在一个酒局上碰到,他就连一滴酒都没喝,当时我问他,他就跟我说……你们正在要孩子。”
“他放屁!”娄悦安不知道沈慕茴说的是真还是假,他这人,向来喜欢揶揄。
但不论真假,听到什么“要孩子”的说辞,她都觉得特别扯。
想到现在,余烬墨对自己恶劣的态度,根本就跟要孩子不沾边儿。
她猜想,可能是他要刻意塑造自己好男人的形象,所以才会这么胡说八道。
娄悦安觉得特别膈应,像吃了一口苍蝇,必须得给自己多灌几口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