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衫聊完之后,一整天的时间,娄悦安都心不在焉。
一直在想着这些事儿,想的她头都要疼了,心情烦躁的时候,在拿着手机继续刷新闻,余烬墨和齐婉莹的这些新闻,越看她觉得越火大,后来干脆,就直接将手机扔在一边。
一想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纠纠缠缠,可她却还要费力的怀上他的孩子。
她心里就像是被钻用力拧一下,疼的不行。
居然怀孩子的目的,是为了救暖暖吧,可暖暖的身体里同样流着他的血,只要想一想,这种复杂的心情就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娄悦安在公司想了一下午,忽然想通一件事,她重新做了一个决定——
下班之后,她便第一时间开着车回家,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可爱等着她。
暖暖的身上总是带着很香的奶气,娄悦安很迷恋那种味道,只有女儿的味道才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全感。
然而才刚一回家,却又听到让人讨厌的声音,没错,余烬墨。
一听到他的声音,娄悦安脸上的表情立马冷下来,她说在玄关处换鞋,换好之后,便站起身,朝他们走过去。
在暖暖面前的时候,娄悦安一直都情绪很稳,脸上也带着笑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在娄悦安和暖暖说话的时候,余烬墨多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表情,在看到那样的新闻之后,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是不是代表,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
就在余烬墨辗转反侧的思虑时,娄悦安已经抱着暖暖站起身:“都玩了一天了,你就不累吗?你这小丫头,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我要妈妈陪我睡”
娄悦安自然不会推辞,于是母女二人又去享受天伦之乐了,从头到尾,她就压根没看余烬墨一眼,抱着暖暖进了房间,关上门。
余烬墨跟在她们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娄悦安将他关在房门之外,握紧的然后又慢慢放下,他总不好闯进去打扰暖暖睡觉,只能站在外面等。
等娄悦安终于将暖暖哄睡着后,她也不打算出来,继续窝在暖暖的小床上,和她躺在一起。
余烬墨站在走廊上,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娄悦安出来,他终于不耐烦了,轻轻的拧开了门。
于是就看到娄悦安和暖暖正在睡觉。
他走过去,蹲在她们床边,看到娄悦安微微颤动的睫毛,就知道她根本就没睡着。
“安安,跟我回去……”他出声叫她。
可娄悦安根本就不打算搭理他,继续闭着眼睛,她是真的懒得和他搭话。
见她不理人,他干脆自己亲自动手,将娄悦安从床上抱起来,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直接将她从暖暖的房间里,抱回到两人卧室。
娄悦安想,这样也好,两人单独,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余烬墨,我不想再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了。”娄悦安忽然说道。
此时,卧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余烬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娄悦安,直勾勾盯着她:“不想保持?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再继续这样,对我男朋友不公平,不该如此,所以,我们还是及时止损吧。”
“呵,男朋友?”余烬墨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秦莱,毕竟前几天他们两个人的照片还见了新闻。一想到这样,他就一肚子火。
看到余烬墨这个表情,娄悦安像是能将他的想法猜透,于是就呵呵冷笑了:“我的男朋友,是薛衫,我已经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听到娄悦安竟然是这个答案,余烬墨从一开始微微的诧异,逐渐到踩不懂的表情,是真的不理解。
她究竟,有几个男朋友?
“秦莱呢,被你甩了?还是因为攀上了薛衫,所以就把秦莱踹了?”
“越说越难听,不可理喻!”娄悦安真的忍无可忍,受不了他这么一副轻浮傲慢的态度。
“我告诉你,我和秦莱从头到尾就只是朋友,没错,之前我确实和他谈过,可后来不是被你拆散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为什么会分开?你现在再这样的语气,我真的很不能理解……”
娄悦安觉得自己快被他气疯了,不过仍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趁机将话和他说清楚:“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和薛衫在一起了,而我和你的关系,到此为止,至于救暖暖的事,当然会继续救,但,我要求做试管婴儿。”
听到试管婴儿这四个字,余烬墨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娄悦安的表情,又觉得她是如此认真。
他那么惊讶,没想到,娄悦安竟然会用这一招?
“你开玩笑的吧?”
“并不是。”娄悦安再次强调:“我和你的关系若是继续维系下去,会对不起我男朋友。”
“你和薛衫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今天。”
听到娄悦安这个回答,余烬墨的神情更是负责,不过很快,便能恢复了自然,他看着她:“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和齐婉莹的新闻,所以你生气了?”
一听到他这么问,娄悦安笑得更加无语了:“所以你以为,我是因为和你赌气,才和薛衫在一起的?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以为我除了你,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和你现在已经离婚了,就算再交男朋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乐意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更不是受你的影响,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娄悦安对余烬墨的冷静和抗拒,都让他在短期内没回过神,不过,听到她说,要和他停止关系这件事,他还是极为不满。
“凭什么?就为了要和薛衫在一起,你就要做试管?”
“是,这是我的权利和自由,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和谁发生关系,难道还能强迫我?”娄悦安嘲讽的看着他:“不过你嘛,说不定,毕竟你已经有过一次前科。”
娄悦安提到的这件事,简直是余烬墨心里过不去的坎儿,每提一次,都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