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墨的眸光里带着轻蔑的戏谑,好像真的有种上位者对落魄者的施舍和打压,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娄悦安手里夺过那个被她攥紧的酒瓶。
他甚至怀疑,如果再不夺过来,他的脑袋就会在下一秒被她用酒瓶狠狠开瓢。
对他下手,她从不手软。
然而忽然间,她就笑了,前一秒还抿着唇,一脸的倔强冷意,下一秒,又笑得千娇百媚。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我丈夫,那我跟你索取点福利如何?亲我一下吧。”
她歪着脑袋,狭长的眉目间,风情尽显,仿佛午夜里吸人魂魄的妖精,勾引得明目张胆。
“娄悦安,你离我远点!”余烬墨的脖颈往后仰,像是受到什么威胁,面对他的蓄意靠近,他紧紧咬牙。
“你不是我丈夫吗?我们都领证快两个月了,可你都还没有对我履行过夫妻义务……我不过就是索个吻而已,这很过分?”
撩人的气息将余烬墨丝丝入扣的包裹,他的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
这个女人……
他忽然将她一把推开,攥起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转了个圈,反剪在她的腰际,将她往后推。
她没有防备,惊叫着,踉踉跄跄的跌靠在身后的窗台。
这里是二楼,虽说不算高,可如果从这里跌下去,绝对会摔断腿。
娄悦安也没想到,她只是随便撩拨他一下,他的反应会这么大,浑身都带着一股凶猛的恨意。
“余烬墨,你想杀我吗?”
他一手反剪着她的手腕儿,好像要碾碎她的骨节,另一只手却与她十指紧扣,仿佛两人毫无嫌隙。
她真讨厌这种被他玩弄的感觉,仰着脸,指尖深陷,用力抠着他的手背,恨不得狠狠挖出血来。
“不是让我亲你吗?,那你就乖一点。”
“我是你养的宠物吗?”
他低头,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红唇,一开一合。
“哪有你这么丑的宠物……”一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嘶哑,眼神却是赤果果的轻蔑。
果然现在是翻身做主人了,他再也不是当初在娄家寄人篱下的那个无助少年。
娄悦安忽然感到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一瞬间的恍惚,整个身子被他带回到安全的地面。
定了定神,她将他一把推开,看着眼前的余烬墨,不由得想起在墓园,二叔的墓碑前,她和他重逢的那个上午。
仿佛又听到周围喧嚣的暴雨声,就这个声音,后来让她记了好多年。
“余先生,时隔三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挑了一下眉,讥讽的目光顺着他的腰带向下移动,眼神也越发直白:“我记得从前,你可是精力旺盛,尤其在这种事儿上,哪像现在……”
青春年少时,也曾有过那样香艳旖旎的时光,他们是真正的快乐过,可是那些快乐也终究是留在了从前。
“可能你真是年纪大了吧。”娄悦安不屑的啧啧摇头,故意用轻蔑的态度刺激他:“不行了也没事儿,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
有些跌跌撞撞,去往洗手间的方向。
走廊上开着暗淡的灯,别墅里,寂静到底,甚至带着一丝渗人的诡异。
余烬墨仍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头,他阴沉着脸,双手忍不住攥拳。
“你去死吧!我要杀了你!”
骤然间,一道凄厉的哀嚎打破这份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