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护车上的时候,也是一句话都不说,紧紧闭着眼睛,好像齐婉莹是什么不能见到的脏东西。
“阿墨……对不起。”
“阿墨,你和我说句话吧?”
但,余烬墨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另一边,娄悦安才刚接暖暖从幼儿园回来,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和她说,余烬墨现在在医院里。
娄悦安放下电话后,第一时间,先将暖暖送回到家,让佣人帮忙照看暖暖,之后才开着车,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
空气里到底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娄悦安循着病房,最后终于看到余烬墨的身影。
同时,坐在他对面的床边的人,是齐婉莹。
在看到齐婉莹的第一秒,娄悦安的脸色就冷下来。
而齐婉莹整张脸像是哭花了,眼睛都是肿的,可娄悦安对视之后,便将视线移开。
她像是在心虚。
这个时候,娄悦安也已经没空管她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余烬墨身上。
他的脸色很差,惨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还有缠着纱布的手臂,看上去样子狼狈极了。
这一刻,娄悦安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压根就没想到,没想到他出去的时候是一个状态,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变成——
“我刚将暖暖从幼儿园接回来。”娄悦安上前一步,说道。
“嗯,我没什么事,可能明天就能出院了……”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嘶哑的,之后朝娄悦安伸了伸手,她心领神会,朝他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紧紧攥住。
娄悦安静静的望着他,甚至都没问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也没问他,齐婉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只是和他聊一些生活琐事,有一搭无一搭,而齐婉莹就站在一边,显得像个十足的电灯泡。
她本来还以为,看到自己现在和余烬墨在一起,起码娄悦安会有点反应,或者发火,或者质问,可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平静。
脸上的表情对齐婉莹来说,也完全是无视。
这样被漠视的感觉,反而让齐婉莹更生气。
“我……”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找存在感,余烬墨就先一步,将她打断:“齐小姐,我太太来了,你先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齐婉莹怔了一下,一句“齐小姐”已经将自己和她彻底的划清界限。
她看着穿着病号服的余烬墨,眼里含着泪,现在她真有点反悔,为什么要将他送到医院?
或者她压根就不应该心软,或者就应该要生米煮成熟饭!
在齐婉莹离开之后,病房里只剩下娄悦安和余烬墨两个人的时候,娄悦安的脸色才再次冷下来,眼里带着讥讽,走到余烬墨的病床边,坐下来。
她的目光在余烬墨手上缠着的纱布上打量了两眼:“你这是……拼死也要保住清白?”
“嗯,差不多,我要是不这样,说不定我还真就……如果我再犯一次错误,安安……”
“我肯定会休了你。”娄悦安微微挑了下眉,那语气真不像在开玩笑,她盯着余烬墨的脸,他都觉得好像下一秒她都要冲过来掐他了。
她确实是朝他靠近了,但却不是掐,而是摸——
摸了摸他的下巴,又将手放在他缠着纱布的那只手上。
“不过看在你都惨成这样的份上……”说着,她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她也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心里很清楚,这件事里,余烬墨也是受害者,所以并不会在这时候怪他什么。
她在旁边坐下来:“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余烬墨点了点头:“浑身,像要散架一样,特别疼。”
何止。
后来医院进来查房的时候,还和他们说:“这种药效的后劲儿很大,余总能一直把持得住,真的是奇迹了,余总,你要在医院多住些日子,注意平时的休养,我会定时的过来查房……”
之后,又对娄悦安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不少,娄悦安全都一一记下了,这才终于将医生送出去。
本来今晚,娄悦安是想在这里留下来陪着余烬墨,可余烬墨不知何时已经给池飒打了电话。
“你还是回去照顾暖暖吧,她年纪还小,不能自己在家待太长时间,还有你,身体也不方便,赶快回去休息。”
池飒也说:“太太,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娄悦安其实还是不太放心,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承认,就算她不在乎,可肚子里毕竟还有孩子。
之前还经历过火灾,现在看来,这个孩子真的是一波三折,不能再经受半点打击和磨难了。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那我待会儿你走,你在医院,要是有事情的话,就马上给我打电话,嗯?”
“放心好了。”余烬墨说。
池飒亲自开车,将娄悦安送回到娄家。
之后又将车子开回来,再次走入病房的时候,余烬墨正在盯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池飒走进来之后刚开口叫了一声:“余总……”
余烬墨便开口道:“去查一查,齐婉莹最近在和谁来往的比较近。”
听到这一句,池飒便怔了下,余烬墨抬眸:“我总觉得,最近的齐婉莹有些奇怪,之前她会出现在云秀秀葬礼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古怪了,她是怎么和云秀秀认识的?
还有这一次,她竟然敢给我下药,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并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除非是背后有人在教唆她,或是给她出主意……”
“余总,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还不确定,所以才要你亲自去查一查。”
池飒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余烬墨在医院过夜,娄悦安自己一个人在家,虽然有女儿暖暖作陪,但仍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在医院的余烬墨。
“妈妈,你怎么还不睡?”就连暖暖睡到半夜都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头的娄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