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多硬气,就连余烬墨自己都信了。
这几天,公司正好有一个重要项目要处理,他忙得昏天黑地,连续加班,一直都没回家。
在他为了娄氏集团拼命的时候,娄悦安就拉着云秀秀,在不停的买买买。
她从余烬墨那里要了一张无限额的卡,余烬墨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手机忘了关静音,于是就不停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短信。
都来自于消费提醒,几乎都是几万块起跳。
余烬墨只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就将手机关机。
如果花点钱就能让她安分点,别总给他惹事儿,那余烬墨倒求之不得。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他正待在办公室里,这时,门从外面推开,娄悦安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余烬墨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
语气颇不耐烦。
她今天不是逛了一天街吗?怎么还有这个闲心跑到公司来?
“刚才我上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好几个资深老员工,他们看到我,全都是一脸惊讶的样子,怎么会这样,我的变化很大吗?”娄悦安勾唇笑了笑,她明知故问。
自从娄悦安和余烬墨领证后,关于这段婚姻背后的传闻从来就没有停息过,毕竟当年这两人几乎快要订婚。
后来,却中途腰斩。
“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们原本要举行的那场订婚宴上,那几个人好像也收到了我们的订婚请柬,哎,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娄悦安故作不经意的说道,随后就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
今天她穿着和云秀秀逛街的时候新买的一条浅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那双余烬墨连夜帮她修的高跟鞋,确实优雅又可爱。
然而,就算气质再好,可偏偏就是这张嘴,不饶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年前那场订婚宴,对余烬墨来说,是羞耻,是不愿触碰的伤疤,他根本连想都不愿回想,可娄悦安却若无其事的又旧事重提。
“你闲着没事干跑来公司,到底有什么事?”余烬墨放下手里的笔,不耐烦的问道。
“忘了?今天不是约了沈慕茴和云秀秀一起吃饭吗?我说了,你也要陪我去的。”
她似乎全然忘记余烬墨曾拒绝她的话,这会儿又没完没了的纠缠。
余烬墨的耐心全部耗光,他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那边响了不到两声,很快接了起来。
“池飒,你过来把太太送走,她想去哪里,你就开车带她过去,只要别让我在公司看到她,快点!”
说完,便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娄悦安,当着她的面,对她的嫌弃毫不避讳。
可娄悦安却是真的毫不在意,脸上反而还挂着笑:“余先生,你又放任我和你助理单独待在一起啊,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
她自己是淬了毒的妖精,早就知道。
娄悦安这话语气很轻,绵细的声线里仿佛藏着魅惑人心的糖。
余烬墨盯着娄悦安的眼睛,这时,便听见池飒在电话那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余先生,您就当我心里有鬼吧,可是我,我确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