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余烬墨比喻成狗,而且是这样理所当然的口吻。
羞辱他,如同家常便饭。
在余烬墨看来,她也没比沈慕茴好到哪儿去。
余烬墨的脸色越来越黑,直接将她一把推开。
“滚。”他原本低沉的声线里仿佛藏着砂。
灯光昏暗的车厢,余烬墨隐忍着眼底的怒火。
可是娄悦安却还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你真的不管啊?那我不是白替你挨打了?”
余烬墨紧紧咬牙,动手发动车子,冷声说了一句:“怎么没把你打死?”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
夜幕降临,路两旁是光线光线绚烂的霓虹。
旖旎的光影,反反复复的映照在娄悦安的脸上。
她随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余烬墨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脸上的那几道红印和她本人的感觉极不相称。
余烬墨强迫自己偏过头。
本来就是!沈慕茴可恶,娄悦安更可恶,他们都该死!
……
自从云秀秀的生日宴之后,娄悦安和沈慕茴就结了仇,云秀秀变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传话筒。
“好安安,沈少真的知道错了,他这周已经约了你三次了,就是想当面给你道个歉,好好的请你吃个饭,这事就算翻篇儿了,你看行吗?”
云秀秀本来也不是个耐心的主,恐怕只有娄悦安能让她这样不知厌倦的一直哄。
娄悦安也说了,以后和云秀秀该怎样还怎样,这事儿与她无关,可是和沈慕茴,断交!
“就因为他说了墨哥的坏话?”云秀秀欲言又止:“安安,其实不光是因为余烬墨是娄家的人吧……”
“不然还能什么?”娄悦安正在低头涂着指甲,血一样的殷红,在她亮亮的指甲盖上,显得妖治而魅惑,她嘟起小嘴吹了吹:“只要是我的,烂到极致也是最好的。”
云秀秀在那边捏了捏手机,轻咳两声:“总之,安安,再给沈少一个机会吧,我们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这么多年的友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再说,就因为一个余烬墨,就这么散了,太可惜了……”
娄悦安坐在客厅里,听到门口忽然响起的动静。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余烬墨从门外走进玄关,坐在沙发上换鞋。
客厅很安静,娄悦安在这边说话,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吧,那我就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娄悦安挑了下眉:“真的是最后一次喽,他要是再不知道天高地厚……”
“放心放心,绝对是最后一次,他已经深刻的知道自己错了,用生命在反思了。”云秀秀一听,这可算是松了口,于是,也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她这个中间人实在太难了!两边都是她朋友,两边都不能得罪,她表示,很心累。
挂了电话,娄悦安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余烬墨面前。
“听到没有?秀秀约了我和沈慕茴一起去吃饭。”
余烬墨才刚从公司回来,他开了一天的会,想上楼去洗个澡,可偏偏娄悦安就挡在他面前:“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这周六,我要你把时间腾出来。”
颐指气使,仰着脸,却是居高临下的口吻。
“姓沈的是请你吃饭,关我什么事?”他觉得娄悦安实在很烦,就要从她身边绕过去,可她却又挡在楼梯口,不让他过。
“你必须陪我去,要是这次沈慕茴又打我呢?你去了,可以给我当保镖。”
哼,保镖?
先是把余烬墨当下人一样差使,后来又让他当司机,这会儿又让他当保镖。
她就差骑到他头上拉屎了。
余烬墨盯着她眼睛:“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去,谁爱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