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离开的那三年,他倒是毫不避讳。
可在座的众人全都知道,当初是娄悦安在订婚前夜给他戴了绿帽子,那晚之后,余烬墨就变成了他们圈子里的笑柄。
当然了,大家看在娄振山的面子上,也都不敢当面嘲笑,顶多就是在背地里……
此时偌大的包厢内坐了不少当年对余烬墨冷嘲热讽过的人,而现在,他们却已经完全换了一番嘴脸。
不至于到卑躬屈膝,可也的确想找机会对着余烬墨溜须拍马。
尤其一听说他和娄悦安已经在计划生孩子,有了血脉的牵连,那么娄氏集团总裁这个位置,余烬墨也就坐的更稳了。
“余总说的是,余总和娄家的小小姐从小就情投意合,你们青梅竹马,现在又结为夫妻,可真是让我们这些旁人心生羡慕啊。”
“安安从小就娇纵霸道,恐怕也就我们余总能降得住她,余总,既然你和安安正在备孕,那我们也就不劝你酒了,在这里要跟你说一声,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是啊,余总,希望你和安安的感情能一辈子这么好。”
七嘴八舌萦绕在余烬墨的耳边,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面前的清茶,和他们几个一一碰杯,之后便气定神闲的说道:“谢了,等我们真的有了好消息,就给你们发红包。”
他这里说的好消息,当然指的就是孩子了。
要是娄悦安听到余烬墨的这番话,恐怕又要被气死了。
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整天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还要什么孩子?
余烬墨甚至能想到娄悦安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最好这些话都能传到娄悦安耳里,他就是要存心膈应她。
就在余烬墨和他们虚以委蛇的闲谈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娄悦安打来的电话。
他都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娄悦安连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所以这次,又是抽了什么风?
余烬墨低头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摁掉,不到一分钟,对方再次打来。
他又按掉。
有个人喝醉了,嬉笑着凑过来:“余总,是不是余太太在催你回家呀?这新婚燕尔,果真是难舍难分呢……”
余烬墨的脸色不好看,可显然这人没眼力劲儿,还是旁边的人将他摇摇晃晃的身躯一把拉了过去,对着余烬墨干笑道:“不好意思啊,余总,您别往心里去。”
余烬墨温和的摇了摇头,放下手机,又夹了一口菜。
从他跟着娄振山那天起,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往好了说,是情商高,脾气好,看不起他的人,则会说他就是个养在娄振山身边的走狗,负责跑腿和打杂。
而且关于余烬墨的真实出身,还是会引起各方猜测——
呵,什么娄振山的养子,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罢了。
然而这种种负评,也都仅止步于余烬墨上位之前。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么现实,见风使舵再正常不过了。
之前谁都能踩他一脚,可现在也都能很快调整心态的将他捧上天。
余烬墨显然不太想谈娄悦安,众人也都很快察觉,便纷纷收声,转而聊起了生意。
这倒是让余烬墨打开了话匣,他淡淡笑道:“正好对于下个月的计划,我今天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只是他的想法还没开始说,娄悦安的微信就又进来,只有几个字:“我来姨妈了,现在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