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余烬墨去几个小时就会回来,可没想到他竟然一去不复返。
娄悦安在阁楼和娄万莲喝了酒,又将她安抚直到她睡着,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午夜。
别墅里依旧静悄悄的,她看了一眼时间,心中也有几分疑惑。
难不成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不过,这种担心也就是转瞬即逝。
就算他真死在路上了,她也不会对他有半分愧疚,本来就是他欠她的。
要是他就这么死了,正好!
回到卧室后,娄悦安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便直直的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上午,她是被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吵醒的。
余烬墨几乎半夜没合眼,就为了求那个师傅大半夜的起来帮他修这双破高跟鞋。
可能是睡眠不足,再加上车程的辛劳,以及对娄悦安长久积压的不满,现在整个人的心情都很烦躁。
在他回家后,这个女人却舒舒服服的窝在柔软温暖的床褥里,看到她这样,余烬墨就直接爆发了。
正在沉沉的睡梦中,却忽然被这一声吵醒。
娄悦安一个激灵的睁开眼,正对上他这张阴沉到极致的脸。
可她也不怵,只是揉了揉眼睛,开口时,声音里透着慵懒的沙哑:“你回来了……”
才刚从睡梦中醒来,半明半昧,眼前的世界是模糊的,思绪也不清楚。
她就像一只散漫的猫,揉着蓬松浓密的长发,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微微仰着,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一股毫无设防的天真:“你怎么才回来?”
余烬墨冷冷的看着她,从身后拿出鞋盒,打开,将修好的高跟鞋,一只,两只,扔在娄悦安身上。
她皮肤娇嫩,鞋子砸在她的胸口,顿时间,她疼得皱眉。
“这下行了吗?”他语气里忍着怒,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
“真粗暴。”
折腾了他一晚上,余烬墨才刚到家,可娄悦安对他还是满腹怨气。
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撅着嘴抱怨:“这是你第二次家暴我,我都记下了……”
又说家暴?余烬墨无端端被她扣上这个帽子,不过他也懒得和她争辩了,随她怎么闹腾吧。
他冷冷的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啊!”娄悦安在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又什么事儿?”
娄悦安从被子里钻出来,浑身还带着淡淡香气,她光着脚靠近余烬墨。
他从外面赶回来,身上仿佛还还带着一身的风霜雨露,她深深嗅闻,似乎还能闻到雨水的清新。
可是,外面有下雨吗?
“你生气了?”娄悦安眉眼丛生,笑得灿烂又疏离,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余烬墨的腰带:“你跟奶奶说要娶我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以后会一直好好照顾我,而且对我有求必应的吗?”
“现在不是吗?”
这还不够吗?她到底还要怎样?
余烬墨表情不耐而疲惫,他的目光落在她不安分的手指,柔软,纤细,带着不怀好意的撩拨在他的皮带周围徘徊。
他下意识的就想后退,却忽然被娄悦安一用力,又把他拽了回去。
可能也是余烬墨拒绝的不太彻底,所以才会被她趁机得逞。
她得寸进尺,身上只穿着一条睡裙,却偏要往他的身上蹭。
余烬墨喉咙干涩,情绪升腾,忽然一低头,一口咬在她白皙瘦弱的肩头。
这一下,非常用力。
并不是在旖旎的玩闹,而是真的,想让她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