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餐厅里,正在环绕着一首淡淡的法国歌曲。
这家餐厅的食物做得很好,精致又美味。
不止餐盘里的食物,就连对面的余烬墨也是秀色可餐。
不过娄悦安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显露出花痴的一面。
她轻咳两声:“今天晚上城北有一家酒吧,新开张,秀秀组织大家过去玩儿,我下班之后,秀秀就过来接我,所以我可能半夜才回家……”
“又要喝的醉醺醺的?”
“少管我,我乐意!”
对于娄悦安喝酒这事,其实余烬墨一直很反感。
从她十六岁之后,就很喜欢留恋在风月场所,和一群奢靡散漫的小姐少爷们混在一起,寻欢作乐,吃喝玩闹。
娄悦安有好几年叛逆少女时期,烟酒全来,从天黑喝到天亮。
声色舞池,那是娄悦安青春期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是她这样的生活方式,在余烬墨看来,就是堕落。
他很不喜欢。
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了,他更不愿看到娄悦安总是浑身沾满酒气的模样。
这感觉就像一个纯良女子和放浪男人结婚后,总是希望男人能为了自己改邪归正。
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抱有过美好的幻想,希望自己是她能停止这种放浪生活的终结者。
娄悦安漫不经心的吃着盘子里的午餐。
“今天娄家的小小姐怎么愿意赏脸,和我单独一起吃饭?”余烬墨笑了笑:“冬秋没跟你一起下来?”
娄悦安抬了抬眸:“怎么?你想她了?”
故意胡说八道。
余烬墨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减:“我的妻子就在我面前,我何至于想别人?”
妻子。
听到这两个字,娄悦安真觉得后背都在冒汗。
余烬墨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此时她甚至都怀疑,真的余烬墨已经被人偷梁换柱。
看到娄悦安这一脸诧异又怀疑的表情,余烬墨耸了耸肩,又说道:“你要和云秀秀他们去喝酒,还是别玩的太晚,就算再年轻,也要注意身体。”
余烬墨对娄悦安的嘱咐语重心长,当年娄悦安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和娄悦安说话大概也就是这个语气。
娄悦安扔下手里的筷子:“你话真多。”
她心里烦躁,可能是有些猜不透余烬墨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脾气变得这么好。
如果就只是因为愧疚,那未免做的有些过了。
以她对余烬墨的了解,余烬墨可不是一个会放低身段,愿意去刻意讨好别人的人。
现在这样看他对自己的一再包容,她反而觉得余烬墨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心里只是有这么个怀疑,却并没有往更深一处去想。
吃完了午餐,娄悦安便匆匆上楼,并没有和余烬墨交流的太多。
一直到晚上,云秀秀开着车,过来接她。
当娄悦安踩着高跟鞋下楼的时候,天色已经越发昏暗。
从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惊雷声。
雷声又猛又远。
娄悦安站在路边,抬头望着天。
她感觉到一鼓风雨欲来的前兆。
城北的这家酒吧,今晚新开业。
云秀秀本身就是圈子里的玩咖,酒吧老板也是她的朋友,特意和她说,让她多叫点人过来,为他捧场。
除了娄悦安之外,还有沈慕茴、顾湛祁、甚至连蒋寻都来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在娄悦安一张白净明媚的小脸上。
这几个人里,只有娄悦安是英年早婚。
沈慕茴一看见她,就忍不住出声调侃:“呀,新婚少妇来了!快过来坐啊!”
看见娄悦安走进来,顾湛祁的目光却忍不住朝她的身后瞟。
“就你一个人?”
“不然呢?还能有谁?”娄悦安盯着顾湛祁的脸,朝他嘿嘿的一笑:“你要是真想见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呗。我可告诉你哦,冬秋是个好姑娘,可能在你磨蹭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人追走了……”
顾湛祁想想也是,于是便拿出手机。
可是他正要拨号,却又被娄悦安一把按住。
顾湛祁抬头,正对上娄悦安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你先跟我说说,你对冬秋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