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瑶突然打了个寒颤,怀孕的喜悦瞬间被男人的话浇灭了。她很清楚,凌尧枫想让她和黎禹马上离婚,又怎么能迁就孩子。
“你想干什么?”景瑶,整个人都变得警觉起来。
“做什么?”凌尧枫像个疯子,呵呵冷笑,“这个世界上本不该存在的,你留着什么?”
“凌尧枫,你敢!”
“如果我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很少活?”凌尧枫突然凑到她身边,一只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眼神一点一点变得犀利起来。突然他松开对她的脚镣,冷冷地站起来,用法语对身后的医生说:“准备动手术。”
医生看了一眼凌尧枫,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床上苍白的景瑶。他犹豫不决,忍无可忍。“这位小娘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手术。”
“什么叫不适当?”
“极度营养不良,如果贸然动手术,会增加手术风险。”
男人不高兴地抿了抿嘴唇,凉了凉嗓子。“那就给她营养液,让她适合做手术。”
“是的。”
景瑶一直努力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但她不懂法语,她什么都不懂,她看不到男人的脸,她整个心随着凌尧枫冰冷而令人恐惧的声音不断地绷紧,绷紧。
景瑶紧紧握紧拳头,暗暗告诉自己,不管凌尧枫要对自己做什么,哪怕拼了命也要救这个孩子。
然后,珐国医生走了,其他人也走了,偌大的空间变得安静了。但是,凌尧枫的味道还在,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还是冰冷的。
就在景瑶害怕不安的时候,只听到凌尧枫说:“我就跟多呆几天。”
扔下这句话,男子冷冷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景瑶仿佛经历了一场敌众我寡的激战。突然间,有一种幸存者的感觉。她无法缩回被子里,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用手掌抚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
“宝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保护不受伤害。
生命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明明孩子还那么小,连黄豆的个头都比不上。她还能感觉到的存在。即使这是一种心理作用,但这给了她一种活下来的感觉,让她看到了阿枫。
因为这是她的孩子,她和黎禹的孩子。
离开卧室后,凌尧枫直接离开城堡,前往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大醉一场。当人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连喝酒的能力都变差了。他还没喝多少酒,就已经头晕了。
他在外貌上本来就极为出众,再加上浑身散发出的狂野不羁的气质,即使在异国他乡,依然能吸引大批女性的青睐。
“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两杯?”火辣的珐国美女上前搭讪,连说两句中文。
凌尧枫抬头斜看美女,但她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是冰冷的。
“滚开!”不客气。
珐国美女被男子的苦涩气质吓了一跳,兴致勃勃地滚到一边。这样一个危险的人,还是少惹点为好。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感兴趣。即使凌尧枫不给好脸色,他们也要往上贴,最后被凌尧枫背后的保镖直接驱逐。
当凌尧枫被保镖抬出酒吧时,他已经喝醉了。凌尧枫总是知道自己很少这样喝酒,而且不仅是谁泄露了风声,这件事也传到了季昀的耳朵里。
季昀最近一直闲着,知道凌尧枫在珐国不太顺利,我决定飞到珐国看热闹,顺便嘲笑他一下。不过结果似乎不太理想,因为当他看到凌尧枫们的时候,凌尧枫们都是胡须憔悴,之前还有一点迷人的样子,虽然也能吸引一些崇尚忧郁大叔的懵懂女生。
“我说哥哥,我有几天没见到你了。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如果我早知道,他就不会把照片寄给他了。就像是在伤人也在伤自己。“是因为景瑶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但是季昀得到了答案,纳闷,话说回来,景瑶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杀伤力了?
“兄弟,你是不是爱上景瑶了?”
那人似乎被什么吓坏了,眼睛突然圆了起来。
“嗯,看来我真的很喜欢。”季昀有些尴尬,也有些担心,“现在,事情不好办。你为什么不放手?你看,人家已经和别人结婚了,甚至有了孩子。“
“阿明喜欢沙菡。他放手了吗?“凌尧枫问道。
“你想让景瑶落得像沙菡一样的下场吗?”季昀有些遗憾。他一开始搞砸了什么?看,这场戏虽然精彩,但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景瑶不是沙菡。”
“但他们的情况不一样吗?”季昀顿了顿,又说:“景瑶不爱你,这才是最致命的。”
“我会让她爱上我的。”
“那章蓉语呢?”
凌尧枫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来处理。”
“你觉得章蓉语怎么样?”
“她曾经让我感动,景瑶却让我心痛。”
“你不想要一个被感动的人,而是选择一个让你心痛的人。你疯了吗?“
“把我当成疯子吧。”凌尧枫苦笑,如果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固执。
“嗯,章蓉语可以在这里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景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要当个贱爸吗?“季昀并不是不知道凌尧枫有多强和占有欲。如果他能容纳这个孩子,那才怪呢。
看到凌尧枫没有对自己做出反应,季昀说:“你要把孩子从景瑶肚子里取出来吗?但是,如果你这样做了,你觉得景瑶可能还会爱上你吗?“
男人薄唇紧闭,沉默不语。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季昀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妈的!你把我赶出来了?为了找到你,我不远千里,所以我本该在城堡住上一晚的。“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如果季昀信了,那真的是鬼了。但看到凌尧枫心情不好,又被爱情所困,他决定不再关心这件事。
“好吧,我回旅馆去。”反正现在这一团糟,他是懒惰的。况且,他也没心情再看这部剧了。
从城堡出来,季昀的心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他深深地望着后视镜里一点一点后退的城堡,低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