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上了桌，徐曼今在徐雅晴和季止寒之间，选择在徐雅晴身旁坐下。
徐雅晴像是没话找话的说道，“姐姐的手艺还是那么好，看样子在家没少练习。”
“偶尔做做。”徐曼今淡淡回一句。
徐雅晴一边夹菜，一边说，“正好我这几天跟在姐夫后面山珍海味吃腻了，换换口味挺好。”
“那就多吃点。”徐曼今说完又对陈妈说，“陈妈，给徐小姐倒杯喝的。”
“来了。”陈妈端着一杯黑乎乎的饮品过来，“这是太太亲手调制的酸梅汁，解油解腻，徐小姐多喝点。”
“谢了。”徐雅晴敷衍一句，刚伸手要去端酸梅汁，结果杯子被另一只手先接了过去。
接走杯子的人是季止寒，他吩咐陈妈，“陈妈，再去给徐小姐重新倒一杯。”
陈妈目光快速的朝徐曼今看了一眼，继而笑道，“先生，那杯加了不少糖，您不爱甜食，我给您重新倒一杯。”
“我记得你家太太爱吃甜食，那就给她吧。”季止寒就把杯子递给坐在对面的徐曼今。
徐曼今深看了季止寒一眼，他今晚的行为有点不太正常，毕竟，她真的不喜欢甜食。
不过她还是把杯子接了过来。
“怎么不喝？”季止寒见她要把杯子放下，盯着她说了一句。
徐曼今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等她回答，陈妈就抢着回道，“太太最近肠胃不太好，不能喝酸的东西。”
“是么，那挺可惜的。”季止寒勾唇，目光始终停留在徐曼今面上。
徐曼今即便没去看季止寒，也能从他那眼神能察觉到意味深长。
所以，季止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既然你家太太不能喝，就去给她换一杯吧。”季止寒把杯子递给陈妈。
“是。”陈妈前一秒还在庆幸，下一秒去接杯子的时候，杯子从她手指间擦肩而过，‘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一阵刺耳的碎响。
陈妈一脸愕然的看向桌上的男人。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清理掉。”季止寒冷声开口。
“是。”陈妈赶紧下去拿拖把，心里却是在想，先生为什么要故意打碎杯子？
难道……
……
饭后，徐雅晴没有就留，离开的时候，季止寒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徐曼今站在卧室的窗前，角度刚好能看见季止寒开车从楼下经过，她甚至还清楚的看到徐雅晴坐在副驾驶上笑的开心的样子。
胸口传来一阵闷疼，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车子是从胸口碾压而过一样。
徐曼今不适的捂着胸口，眉头轻轻拧起。
她发现，最近胸口那种莫名的痛感越来越频繁了。
不一会，陈妈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来。吃饭的时候陈妈注意到她没吃几口，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陈妈于心不忍。
“太太，喝杯牛奶吧。”
徐曼今接过来喝了一口，牛奶温度是她喜欢的温度，偏烫一点。只是不管怎么烫，都无法暖热胸口那颗冰凉的心。
“太太，您说先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陈妈纠结了一番，还是问了出来。
徐曼今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良久，才回了一句，“应该吧。”
“那……先生会不会告诉二小姐？”
徐曼今没说话。
以季止寒的性格，如果要说的话，肯定会当着徐雅晴的面直接说出来，他不会错过让她们姐妹俩反目的好戏。
至于他为什么不说……大概是还想多看一会热闹吧！
……
徐曼今交接了手头的工作，去人事部那边签了调职报告，最后拿给季止寒签字。
季止寒的意思是让她下午就去分公司报道，但是徐曼今有自己的安排。
“明天吧，下午我想去我妈那边看看。”张子兰上午给她打电话，让她晚上有空就回去吃个饭。
她好久不回去了，其实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刚好我也许久不见岳母，我跟你一起去。”
徐曼今微怔，深眸看了他两眼，完全搞不懂他玩的是哪一出。
这么多年，除了婚后回门那次，他从来没有和她一起回过家。
……
下班点，徐曼今和季止寒一同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底下停车场。
季止寒直接朝不远处的劳斯莱斯走过去，徐曼今跟在后面，“开我的车吧。”
也没管他同不同意，徐曼今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她不想坐那个留着无数女人痕迹的车子，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不过季止寒并没有跟过来，而是上了他自己的车子。徐曼今坐在车里，看着像子弹一样冲出去的车子，嘴角勾了一下。
既然那么讨厌她，干嘛还要凑热闹。
徐曼今稳稳的启动车子，开到马路的时候，还能看到那辆招眼的车子。她没有跟上去，只是在另一个车道上缓缓而行。
打开音乐，歌单里跳出来一首歌曲，她静静听着，觉得还挺好听的，扫了眼屏幕，歌曲名叫‘可能否’。
屏幕上滚动着歌词。
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
可能我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吧。
可能我还没遇见……那个他吧。
徐曼今看着歌词，有些出神。
突然，手机乍然响了起来，徐曼今回神。拿过手机，发现是季止寒打来的。
她第一反应不是接电话，而是朝窗外看去。季止寒的车子就在她旁边，此刻开着车窗，正凶巴巴的瞪着她。
徐曼今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他了，把电话接起来，开了免提。
“找死换个没人的地方，不要在路上祸害别人。”
季止寒凶巴巴的声音传来。
徐曼今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车子险些追尾前面的车子。她没有回他的话，但是有专心的开车。
车厢里循环着歌曲，她也没有去理会，就这样一路听着。
季止寒的电话也是开着免提，见她那边没挂，他也没去理会，然后就听了一路循环歌曲。
听到他实在忍不住下去，才把电话抓过来挂了。
第一次遇到逮着一首歌摧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