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这是中汇那边的合作方案,您确认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这边递过去走程序。”
徐曼今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季止寒接是接了,但是并没有打开看,而是放到了一边。他抬起头,心平气和的看着她,“为了更好的工作效益,以及彼此的身心健康,我出国前这段时间你去分公司那边待一阵子。”
徐曼今胸口一紧,他就那么不想看到她,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都坚持不了。
“我服从公司的安排,不过走之前,有些事我要说清楚。”
季止寒靠进椅子里,给她丢出一个字,“说。”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池野遇到把我送去了酒店,因为我醉的厉害,他怕发生意外,所以就没有离开,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这点道德底线我还有。”
最后那句听在季止寒耳朵里,无疑就是在指责他没有道德底线。
“至于身上的痕迹……”说到这里,徐曼今面上有些不自在,“是你那晚喝多了,在酒醉的情况下弄的。”
季止寒眉头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模糊的印象里,那晚徐曼今这张脸确实出现过,他也确实记得有和女人发生暧昧事。
但是他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对徐曼今做那种事,他有多厌恶她,有多恨她,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但据我所知,你那天把我送到酒店就直接扔给了徐雅晴。”季止寒说。
“我什么时候把你扔给徐雅晴了?”徐曼今一头雾水,“那晚我送你到酒店的时候不到一点,我在酒店楼下遇到徐雅晴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那么为什么徐雅晴早上会在我的房间?”
“徐雅晴在你房间?”徐曼今也同样不解,徐雅晴怎么会知道季止寒的房间?
“徐曼今,你撒谎的本领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徐曼今知道不拿出证据他是不会相信的,“你不信可以去调酒店监控。”
季止寒盯着她看了两秒,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去把XX酒店十三号凌晨十二点到三点的监控视频发给我。”
说完,季止寒挂断了电话。
约莫过了不到三分钟,季止寒手机响起,他接起来贴在耳边,“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季止寒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握着手机,用那双凛厉的眸子盯着徐曼今,直到挂断电话。
徐曼今从他刚刚的眼神中可以猜得到,事情肯定不是她想象到的那样。
季止寒起身,缓步走至徐曼今面前,长指抬起她下颔,“隔了一天才来解释,就是为了毁掉酒店监控,来恶心我?”
徐曼今心里一沉,监控视频被毁掉了……
谁毁掉的?
徐雅晴?
不管是谁,这件事恐怕真的要说不清了。
“季止寒,你太高估我能力了,那个酒店不是我家开的,我没那个为所欲为的本领。”
季止寒捏着她的手用了用力,“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恰巧就损毁你所说的那个时间段的监控?”
“……”徐曼今解释不了,因为她也想知道。
“是不是以为毁了监控视频就可以把你身上那些恶心的东西赖在我头上?”季止寒眼神冷锐的盯着她。
徐曼今推开他的手,扯下领口,露出脖子上被他那晚咬的一圈齿痕。虽然几天过去,但因为她没有好好处理,那里还是红红的齿印。
“要不要去医院鉴定一下齿痕?”
季止寒看着那一圈齿痕,眼底眸色缩了缩,冷冽的目光移到她面上,“怎么, 恶心我还不够,还要让我去医院丢人现眼是么?”
徐曼今微恼,“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被你冤枉?”
季止寒脸色难看,她到底哪来的脸在这里满嘴谎话的为自己狡辩?她的心又究竟是什么做的,真的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季止寒粗暴扣住她下颔,绷着牙关,“徐曼今,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徐曼今忘记了疼痛,失笑了一下,红着眼看着他,“装了一块石头,一块永远都捂不热的石头。”
季止寒拧眉,不等他看清楚她眼底情绪,徐曼今已经推开他的手,转身走向门口。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季止寒心里莫名的躁郁。
……
徐曼今从办公室出来,就给徐雅晴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通,徐曼今直接开口问,“那天你为什么会在季止寒房间里?”
“我这阵子几乎每天都在姐夫房间,不知道姐姐指的具体是哪天?”
徐曼今知道她是装傻充愣恶心她,但也确实恶心到了她,“我们在酒店遇到的那天。”
“那天姐夫也在酒店,我在他房间不是很正常。”
“是你告诉季止寒,我把他带到酒店丢给你的?”
“难道不是事实?”
徐曼今知道,想从徐雅晴口中套话几乎不可能。她又问,“酒店监控是你弄毁的?”
“姐姐你也太高估我的能耐了,我要是有那本事,也不至于混到抢姐夫的这一步。”
徐曼今不得不承认,徐雅晴和季止寒从戳人心窝这方面来说,还真是天生绝配。
“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我们好好谈谈。”
“好啊。”徐雅晴爽快答应,“好久没吃姐姐亲手做的菜了。”
“今晚让你吃个过瘾。”徐曼今说完就挂了电话。
……
晚上下班,徐曼今直接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从菜市场出来,又去了一趟药店。
有些事,既然逃不掉,就不能让它夜长梦多。
徐曼今前段时间在老宅回温了一下厨艺,今晚倒是派上用场了。几个家常菜,很快就做好了。
徐雅晴像是掐着时间来的,饭刚做好,她到了。
只不过,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季止寒。
徐曼今没想到季止寒也会回来,因为她从陈妈口中得知,季止寒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
但既然回来了,少不了坐下来一起吃。
徐雅晴像是回了自家一样,不客气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季止寒向来一副主人的架势,更不用人招呼。
徐曼今忙里忙外的端碗上菜,在他们三个人中显得像个佣人。
不过徐曼今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