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鑫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试探性的问，“你……昨晚不会真的跟男人在一起吧？”
“我昨晚喝多了，是池野把我送去的酒店。”
“你们俩在一起了？”金鑫鑫眼睛瞪大，毕竟酒后乱性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徐曼今摇头，“他确实对我有点意思，但是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金鑫鑫脑子轱辘辘打转，盛砚怎么会知道徐曼今昨晚和男人在一起？他撞见的？还是从季止寒那里得知的？
“你和季止寒是不是吵架了？”
提到他，徐曼今叹了一声，“他早上冲到酒店，误会我和池野发生了关系。”
原来如此，怪不得盛砚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原来是替自家兄弟抱不平呢。
“那你没解释？”金鑫鑫问。
“他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金鑫鑫不得不爆粗口，“靠，你身上那些不都是被他个狗混蛋弄的。”
徐曼今愁眉苦脸，“他那天喝多了，应该是不记得对我做了什么。”
金鑫鑫在心底说了句：完蛋了。要是季止寒真不记得的话，这事还真是说不清。
“那你也要解释呀。虽然绿他个狗混蛋也活该，但是咱没做过的事，可不能让他扣屎盆子在头上。”
徐曼今点头，她没打算就这样放着不管，打算等他消消气，冷静下来再去找他。
徐曼今原本打算晚上季止寒回家去找他解释的，但季止寒晚上并没有回家。
如此一来，徐曼今是在第二天的公司早会上看到的季止寒。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心情应该更不好，刚进会议室，就让人感觉周边的温度骤降，那张好看的脸，五官凌厉，只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工作上还是一丝不苟，整个会议过程都很严肃，专注。
只不过，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就好像她这个人是空气。
会议最后说到海外投资的新公司，大家一片震惊，没想到老板又悄默默的发展了海外公司。
“新公司刚上轨道，我会亲自过去监督，这边会安排新领导过来顶一阵子，大家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提出来。”
大家能有什么想法？反正换谁都是发工资，只是走了一位养眼的老板，有点可惜。
唯一有想法的大概也就是徐曼今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要去国外，而且这一去显然不是短期。
“小李，你做好心理准备跟我去海外公司。”季止寒又开口。
“我？”小李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资历不够，而且外语也不是很好，我怕我胜任不了这份重任，季总还是考虑其他人吧。”
小李求生欲过强，不经大脑的说，“对了，要不选徐秘书吧，她资历高，外语好，长得又漂亮，季总您带出也有面子。”
看着季止寒脸色一点一点难看下去，徐曼今不得不替小李捏把汗。当众拒绝老板，还要帮老板做主挑人，恐怕也就小李这样的初生牛犊做得出来。
不过徐曼今察觉到，即便是小李cut到了她，季止寒也没有给她一个眼梢。
小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吓得就差把头埋进桌肚子里。
季止寒最大的优点就是生气归生气，但从来不会在员工面前有失形象的大发雷霆。
当然，徐曼今例外。
“正是因为你资历浅，留在公司没多大用处，所以才挑的你。”季止寒冷着声说。
“……”这意思不就是说，你在公司没用，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去就走人。
季止寒又道，“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我这边初定是下个月中左右，考虑好给我答复。如果没有其他事，散会。”
季止寒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出了会议室。
徐曼今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刚才季止寒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疏离。
心口拧了拧。
“徐曼今……徐秘书？”
直到小李喊了她两声，徐曼今才回过神来。
“啊？”
小李抓着她胳膊，就差要哭出来了，“徐秘书，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去国外。我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家一周，突然让我地球另一边，我真的会痛苦死的。”
徐曼今无奈，“这件事我真帮不了你。但说句实话，这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小李一脸苦恼，“我也知道是个机会，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去国外，而且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如果实在不想去，那就去找季总说清楚，这种事也不带强人所难的。”
“可是……如果我说不去的话，季总肯定就会把我开除了吧？”毕竟季总都说了，她在公司没多大用处。
“其实你现在更应该考虑自己适合做什么。”徐曼今到不觉得季止寒会因为这点事把人开除，但如果她是小李，她会选择主动辞职，然后去选择适合自己的。
“只要能让我留在季氏集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小李抱着徐曼今胳膊，“徐秘书，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们都知道季总器重你，你的话季总也会采纳，求你帮我在季总面前求求情，拜托了。”
徐曼今轻叹了一声，“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不了你。而且你也应该学着自己独当一面，凡事要靠自己出面才能更好解决问题。”
“这些我都懂，可是徐秘书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季总脾气有多大，一言不合就考核，扣奖金，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要疯了。”
徐曼今笑，“我回来无非就是多一个人被考核扣奖金罢了。”
“才不会呢。季总平时对你多少还是留点情面的，这样的话，我们沾你的光，好歹能逃一次是一次。”
情面……
徐曼今在心底苦涩一笑。
……
下午，徐曼今敲响了总裁办的门。不过，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回应。
她知道季止寒在里面，就直接推门进去。
季止寒确实在里面，看上去挺忙，手里不停的签着文件。
他签字的动作行如流水，霸气中透着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