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苦逼的说,“老季一大早喝的烂醉如泥,八成又是因为你家那个闺蜜,你赶紧把人联系上,问问怎么回事。”
问清楚怎么回事,他才好下手解决问题。
“季狗为了我家宝贝喝的烂醉如泥?”金鑫鑫在电话那头‘呵呵’干笑了两声,“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盛砚不想跟她废话,“你信不信不重要,赶紧联系人去。”
“我为什么要帮你联系人?”
“什么叫帮我联系人?咱们现在是在各司其职,除非你不想让你闺蜜早日得到幸福。”
金鑫鑫不屑的‘切’了一声,“一个公厕而已,我家宝贝不配。”
盛砚咬牙,“你拐着弯骂谁呢?”
“我拐弯了么?”
“……”
盛砚气的要死,他为什么要管这种破事!
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季止寒又开了一瓶红酒,并且已经喝掉了一半。
“祖宗,再喝就要出人命了。”盛砚把他手里的酒瓶夺过来,在沙发坐下,“我真没看出来,徐曼今本事挺大的,能把外界闻风丧胆的人物折磨成这德行。”
“别提她。”
盛砚瞥他一眼,给他丢了根烟,自己也点一根,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说说看,她又怎么惹你了?”
季止寒握着红酒杯的手紧了紧,整个人散发着酷冷的寒气,突然‘砰’的一一声,红酒杯在他手心里碎裂。
盛砚眼角一抽,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看着鲜血一滴一滴从他手心滴下,盛砚扔了烟,把灯打亮,开始给他处理扎在手心的碎玻璃。
季止寒像扎的不是他的手一样,寒着脸发呆。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颓靡的开口,“她跟人睡了。”
“切~不就是跟人睡……”盛砚的话蓦然顿住,看向他,“你说什么?”
“徐曼今跟人睡了。”季止寒面上绷得紧紧的,像是隐忍的太辛苦,他突然抓起酒瓶砸了出去,大吼,“她她妈跟男人睡了。”
房间里,刺耳的碎响声掺杂着他破碎又绝望的声音。
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季止寒顺着沙发滑下来,坐在地毯上,痛苦的抱着头。
盛砚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怪他今天那么反常。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盛砚对徐曼今的印象不差,也觉得她不应该是那种人。
季止寒冷嘲,“我亲眼看见的。”
盛砚沉默。
季止寒又开了一瓶酒,这次盛砚没有再阻拦他,拿了杯子陪他喝了起来。
只是喝着喝着,季止寒抓过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够了,别再喝了。”盛砚去夺他手里的酒瓶。
“你别管。”季止寒推开他。
“就算你把自己喝死能改变什么?”
季止寒神情恍惚,他是改变不了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阿砚,你说她凭什么?”季止寒醉的厉害,眼睛都是红的,他揪着盛砚的衣领,“她徐曼今还是我老婆,她还是季太太,她她妈凭什么跟别的男人睡?她凭什么?你说!”
盛砚眉头拧的紧紧的,“止寒,你冷静点。”
“你他妈让我怎么冷静?徐曼今她跟男人睡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季止寒情绪失控,把茶几上的烟缸,酒瓶,杯子砸的满地都是。
最后……
季止寒醉死了过去,盛砚给他吞了一颗药,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床上去。
外面的手机在响,盛砚给他盖了被子,就出了卧室。
电话是金鑫鑫打开的,他没有马上接起,而是从烟盒里抽了根烟点上,然后才接起电话。
“我家宝贝电话打通了,她昨晚喝多了,手机落车里了。”金鑫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盛砚吸了口烟,将烟吹出去,讽刺的开口,“确定不是和男人在一起,不方便接?”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玩的那些女人一样随便。”金鑫鑫语气不悦。
盛砚从鼻腔里发出一记冷哼,“随不随便你去问问你闺蜜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金鑫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又气,又莫名其妙。
她决定等晚上徐曼今来拿东西的时候,好好问问她。
……
晚上,徐曼今到金鑫鑫家拿她的行李箱。
金鑫鑫一眼就看出她脸色不好看,眼睛还有点肿。
“宝贝,你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金鑫鑫一下午在家想来想去,盛砚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种话,所以肯定有什么事。
想起昨天的事,最受打击的无疑是徐雅晴怀孕的事,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金鑫鑫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急着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雅晴怀孕了。”
“徐……”金鑫鑫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号人,“她什么时候结婚的?”
徐曼今摇摇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季止寒的。”
“什,什么?!”金鑫鑫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
接下来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金鑫鑫把徐雅晴的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问候了一遍。
骂完了,她才发现徐曼今在默默的掉眼泪,她心疼的抱抱她,“别难过了,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狗男人不值得咱们为他哭。”
徐曼今摇摇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不是为他哭,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什么好怎么办的,直接让他们渣男贱女作死算了。他们这种无耻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即使骂了那么久,也没能让金鑫鑫的气愤减轻分毫。
季止寒那个狗男人嫖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算了,居然没底线的对徐雅晴下手,畜生都干不出这种缺德的事。
金鑫鑫生气归生气,还是不得不面临现实问题。徐雅晴的孩子是肯定不能留的,所以徐曼今眼下要面临处理掉这个孩子。
这就意味着,她要亲手杀死自己侄系。
“你下不了手的话,要不……我帮你?”金鑫鑫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徐曼今略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我再想想。”
徐雅晴怀孕的事瞒不了多久,如果她悄悄除掉这个孩子,她和徐家大抵也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金鑫鑫安慰她,“你也别多想,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你的苦心。”
徐曼今眼眶红了红,她不知道那天会不会来,但是她知道,在那天没来之前,她会活的很痛苦。
“对了,你昨晚是不是跟谁在一起?”金鑫鑫忽然想起来问这件事。
徐曼今想说,又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