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今被他盯得有些不明所以,她身上的痕迹都是他弄得,因为他弄的太狠,两天过去还是鲜红的印记。
只是,他用得着用这样盯着看?
“你……唔……”
徐曼今的话还没说出口,脖子突然被扼住,呼吸几乎瞬间就被夺走,眼前只有季止寒那张愤怒到极点的脸,以及杀人的眼神。
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想掰开他的手,季止寒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推进卧室,接着就是一阵天翻地覆。
徐曼今被重重的甩在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季止寒已经带着天大的怒气压了过来,把她桎梏在床上。
徐曼今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怒什么,被他压在身下的骨头疼的快要碎了,“季止寒,你干什么?”
“干什么?”季止寒掐着她的下颔,猩红的双目像是要撕碎了她,“你她妈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跟野男人快活,你她妈当我是什么?徐曼今,你当我是什么?”
季止寒暴吼,额角青筋暴突在皮肤下,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开。
她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和男人上床。
她怎么可以……
老爷子说她爱他,可是但凡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哪怕是有一点点喜欢他,她又怎么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徐曼今被他眼底的狰狞吓到了,她没少见过发火时候的他,可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失控。
下颌骨像是要被他捏碎了,疼的她眼底覆上一层薄雾,她摇着头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喝多了。”
“池野二十分钟前刚从这里离开没错吧?非要把你们赤果果摁在床上才承认是不是?”季止寒咬着牙,恨不得把她咬死。
徐曼今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季止寒一把扯了她身上浴袍,她身上更多的痕迹再一次冲击了他的神经,一股热潮直冲大脑,他眩晕了一下,身体晃了晃。
季止寒猩红着眼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脑海里不断浮现他们纠缠一起的激情画面。
“季止寒……”徐曼今发现他脸色难看的吓人,再次解释,“我和池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这些痕迹是什么?是什么?”季止寒紧紧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她说错一句,他就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徐曼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赤果在他面前的难堪,“这些难道你不应该最清楚?”
“是,我是最清楚,我他妈在楼下守了一晚上,我当然最清楚。”他清楚的知道是池野留下的。
季止寒不断说服自己冷静,他不该为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恼火,她根本不配。
“徐曼今,你有能耐,敢给我季止寒戴绿帽子,你她妈有能耐。”季止寒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他从她身上离开,转身往外走,那样子,似是多一秒都不想看见她。
徐曼今反应迟钝的冲下床,拉住他,“季止寒,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池野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些……”
“滚!”季止寒一把将她推开,带着天大的怒气甩门而去。
他怕自己多留一秒,都会控制不住把她碎尸万段。
徐曼今重重的撞在展示柜上,腰间一阵剧痛,但是她顾不上疼,满脑子都是季止寒眼底的痛苦和怒火。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
季止寒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还有……那晚他对她做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
季止寒失魂落魄的出了酒店,大脑里一片空白,站在酒店门口,像个傻子一样。
来往进出酒店的人都对他投来各种异样的眼光,他什么都看不见,从未有过狼狈。
就在上去找她的前一秒,他还认为,徐曼今之所以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是因为得知徐雅晴怀孕,她在意。
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他妈是个笑话。
徐曼今那种现实,虚荣,狠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意。如果她真的在意,这些年早就在意的疯掉了。
他上车,车子如火箭般冲进了马路,车子引擎发出的轰隆声,许久还回荡在马路上。
……
盛砚一大早就电话轰起来,他到酒店的时候,本来准备了一堆吐槽的词,结果看到某人喝醉醺醺的样子,又全咽了回去。
“你这一大早受什么刺激了?”盛砚用手扇了扇浓重的烟味,准备把窗帘拉开。
“别开。”
盛砚看了看他,只能把换气和灯打开。不过他也没敢开的太亮,怕某人见光死。
灯亮起,看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盛砚一愣,“卧槽,你什么情况?”
“要么喝酒,要么滚蛋。”
很显然,不想说。
盛砚揉了揉他可怜的胃,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到我这个苦逼的主人。
不是被抓去医院值班,就是陪酒消愁。
季止寒一杯接一杯的喝,盛砚看不下去,把他酒杯拿过来,“胃不想要了是不是?”
季止寒倒是没有坚持,接着又开始抽烟。
就这样,几个小时下来,盛砚也没从他口中套出到底为了什么事。
其实他能猜出来应该跟徐曼今有关,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这样消沉。
盛砚一颗八卦的心已经安奈不住了,借着上卫生间的空子,给金鑫鑫打了电话过去。
金鑫鑫昨晚为了蹲一个顶流的恋情,熬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这会正在梦乡中,被电话吵醒自然很不爽。
“你有病啊,这么早打什么电话。”
盛砚委屈巴巴,“大姐,现在都中午了。”
“有屁赶紧放。”
“……”靠,现在女人都这么粗鲁的么。盛砚问她,“你那个闺蜜怎么样了,能不能联系上?”
“怎么,不会季止寒也联系不上了吧?”
这意思,不就是徐曼今联系不上了。
“喂,问你话呢。”金鑫鑫那边迟迟没等到声音,又问了一句。
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盛砚不会好端端的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