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速度快的惊人,等徐曼今反应过来,手腕上一道血痕,鲜血滚滚涌出,而行凶者早已经跑了。
这时尼森赶了过来,本来想去追小偷,但是看到她受伤了,赶紧又折回来。
“你受伤了?”尼森语气里充满了紧张。
“划了一下。”徐曼今捂着伤口,炙热的血液从指缝间溢出来。
“走,赶紧去医院。”
徐曼今也不确定自己伤口深不深,看着流那么多血,她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所以也没有拒绝,担心割破了动脉。
上车前,尼森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缠在她伤口上,“先按着止血。”
随即他为她打开车门,“上车。”
徐曼今坐进车里,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
……
车子很快来到医院,他们直接去了急诊。
徐曼今的伤口还在出血,她是属于那种不好凝血的体质,不仅如此,她的伤口还出现了发黑的情况。
医生怀疑刀口上有毒,建议她抽血做个检查。
徐曼今被抽了四管血,加上伤口失血,她有点虚。尼森和护士协商,给她弄了一个单独的休息室。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医生给她进行了包扎,叮嘱她不要沾水,不要感染。
尼森一直陪着她,“检查结果大概要一个小时,你先睡一会,我出去看看。”
“给你添麻烦了。”
“早知道让你叫车,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尼森这话多少有点自责的语气。
“你别这么说,只是意外。”
……
盛砚临时接了个急诊,刚从手术台下来,准备去洗个澡,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刚好看到尼森站在那边。
看他样子不像是来看病的。
等人走了之后,盛砚来到护士台,“刚刚那个外国佬得什么病?”
“他不是来看病的,是陪一位女士来包扎伤口的。”护士回道。
“什么伤?”
“刀伤。好像是被抢劫了。不过幸好伤的不是很严重,要是伤到动脉出那么多血的话,咱们医院连她的血型都找不到。”
“什么血型。”盛砚好奇,什么血型他家那么大医院找不到?
“就是最复杂罕见的那种。”
盛砚脸色一变,“伤者叫什么名字?”
“嗯~我看一下。”护士找到徐曼今的病例,“名字挺好听的,叫徐曼今。”
盛砚脸色更不好了,马上问,“人在哪?”
“在里面第二间休息室。”
盛砚提步朝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叮嘱护士,“别让那个外国佬走了。”
盛砚没有马上去找徐曼今,而是先去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去找徐曼今。
推开门,徐曼今躺在单人床上,脸色不太好,这会闭着眼睛,看上去像睡着了。
盛砚注意到她手腕上缠着纱布。
按理来说,徐曼今这会不应该和季止寒在大战三百回合么,怎么又跟尼森搅和到一起去了。
还被抢劫……
徐曼今确实睡着了,但是睡的很浅,动了动,想换个姿势,眼皮无意间一抬,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面前,把她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她语气当然好不到哪去。
盛砚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其实他也吓一跳。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跟你老公走了么,怎么躺这了?”
“他半路把我扔我。”
“……”靠,这家伙是真够狠的,这么漂亮的小娇妻,他就不怕被二流子糟蹋了,“那你和那个外国佬又是怎么混到一块了?”
什么叫‘混’!
“路上遇到的。”
盛砚摸着下巴,“不会是你老公把你扔了之后,就遇到那个外国佬了吧?”
徐曼今眸中带着一抹狐疑看向他,“怎么,有问题么?”
“没有。挺巧的。”
徐曼今觉得他有点阴阳怪气的,不过她也没有深究。
盛砚扫了眼她受伤的手,“报警了没?”
“报了。”刚才尼森帮她报了警。
这时护士拿着检查结果进来,看到盛砚在,恭敬的颔首打招呼。
“结果怎么样?”盛砚问话的时候,手伸过去要检查单。
“没什么大碍,就是出了点血。”护士把检查单交给盛砚。
盛砚扫了一眼,确实没什么。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徐曼今问。
“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
“别指望你那个尼森了,他现在走不了。”盛砚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意思?”
“刚才有位病患抽的血少了一管,为了以防别有用心之人把血液带走,医院紧急从外面调来检测仪器过来。所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离开急诊大厅。”
徐曼今还是第一次听说偷别人血这种事,关键是,就那么一小管,能有什么用处?
“那我为什么可以走?”
“也不是什么人都针对的。”
“……”徐曼今觉得跟他沟通挺费劲的,便不再吭声了。
“再说了,你不是走我这个后门么。”盛砚又补充一句。
徐曼今还是没说什么,人家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也不好说什么。
来到急诊大厅,医护人员正在向大家解释情况,为数不多的患者和家属都表示配合院方。
徐曼今和盛砚在大厅找到尼森,盛砚自来熟的对尼森说,“人我先带走了,你可能还要再等会。”
尼森面上含笑,但是说出口的话里夹着不满,“为什么你们医院把病人血弄丢了要我们来负责。”
“不是负责,是配合调查。”盛砚似笑非笑,像极了笑面虎,“尼森先生也是搞医学的,应该知道血液流入非法分子手中的严重性,特别是今晚还有一位特殊血型的病人在这里。”
尼森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原来如此,恕我鲁莽了。”
盛砚无伤大雅的说,“不知者不怪,今晚委屈尼森先生了。”
“言重了。”
徐曼今走之前跟尼森打了个招呼,主要挺不好意思的,麻烦人家不说,还害的人家没法回家。
尼森看着他们离开之后,面上的温文儒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冷。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一支抗凝血管,仿佛还能感受到血液的炙热。
明明已经到手的东西,却带不出去。
盛、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