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经义一听就怒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被一个少年打成这样?让你平时多练练功你偏不听,现在倒好,被一个孩子打成这样。”
“不是的,爹。那个少年有两个手下,是他让他的手下打我的,我们家的护院都被他打了。”
“两个人就把你们全打了?”
“不是,另一个手下没动手,只有一个人动手了。”
腾经义一听还是来气。
“我早上的时候听管家说,你可是带了十五六个护院,这么多人都不是那一个人的对手?”
滕子聪闻言不再言语,腾府夫人埋怨道:“老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数落你的儿子。他可是刚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还不赶紧找人去给聪儿报仇?”
腾经义虽然是武官,但他可不是笨人。
“夫人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腾经义转身离开,他问了那个家丁,来到那些个受伤护院的院子里。
刀疤脸见到腾经义进来,赶紧上前行礼。
“大人,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等,让我等过去见您就行。”
“少废话,我问你,打少爷的人是何人你们可知晓?”
刀疤脸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两天前进的城,他们一共四人,三男一女。”
腾经义闻言皱了皱眉头,然后就离开了护院的住处。
腾经义回到客厅,找来一名家丁。
“去,把闵大人请来。”
“是,大人。”
腾经义找的闵大人是燕州兵马指挥司的副指挥,名叫闵翰文,是他的副手。
腾经义心中有一种预感,敢打自己儿子的人肯定不简单。
在燕州,谁不知道滕子聪是自己的儿子?就是知府马平良马大人也要给几分面子。
他找他的副手,就是想听听副手的意见,腾经义的副手也是他的智囊。
另一边,那位励爷已经到了燕州同知大人的府上。
“大人,小的有事禀报大人。”
同知名叫周淳,此人肥头大耳,面相很是憨厚。
“说吧,什么事?”
“大人,小的今早来的路上见到一件趣事。”
“哦?什么趣事?”
“回大人,小的今早经过一家客栈的时候,见到几个外地人将腾大公子给打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同知大人本来半躺在椅子上,闻言顿时坐直了腰板。
“大人,小的亲眼看见几个外地人将腾大公子给打了。”
“噔噔噔,噔噔噔……”
同知大人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好半晌之后,同知看向励爷。
“打人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何将滕子聪打了?”
“他们是什么人小的也不知道,至于为何打人,听腾公子的说法,好像是他们在跟腾公子抢茗香楼的茗璇姑娘。腾公子带了十多个护院去找茬,没想到反被揍了一顿。”
“那打人的人知道滕子聪是谁把?”
“虽然领头的说没见过腾公子,但是他既然去了茗香楼,还见了茗璇姑娘,那他一定知道腾公子是什么人。”
同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哈哈笑道:“好啊,哈哈哈,好。”
励爷疑惑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励海,你跟着本官也有些年头了吧?”
励海点了点头:“是的大人,已经有五年了。”
“励海,虽然你的身手不错,但是这脑袋还不够灵光。既然他们知道滕子聪是什么人,还敢动他,这说明打人者也不简单。”
励海当然知道,他只是故意在同知大人面前装出很笨的样子。
同知得意洋洋。
“这事你就当没告诉过本官,本官什么也不知道,想必知府大人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的。”
励海闻言点了点头,同知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放下茶杯发现励海还在这。
“你退下吧。”
可是励海闻言并没有动地方,同知疑惑道:“怎么?你还有事?”
励海点了点头,但是他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有事快说,别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是,大人,昨晚……昨晚……”
“昨晚怎么了?不是钱庄出事了吧?”
“不不不,钱庄没有任何问题,请大人放心。”
“那昨晚怎么了?你快说啊。”
厉害心想,反正都是要说的,他心一横。
“大人,昨天,就是打了腾公子那几个人来到咱们钱庄换了好多银票。”
“好多银票?好多是多少?”
“八百多两。”
“什么?这么多?”
其实八百两这个数字对于开钱庄的不算多,但是那可是现银,八百两足足是八十多斤,他们是外地人,同知大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出远门的人带这么多现银的,一般不都是带银票的吗?
励海点了点头:“是的,大人,而且还是官银。”
通知听了到没有觉得很惊讶,现在有点势力的人谁家没点官银。
“就这个事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不是的,大人。小的是……小的昨夜……”
励海的话还没说完,同知的脸色微变。
“你不是昨天夜里去……?”
厉害点了点头,同知见状一拍桌子。
“励海啊励海,你让本官说你什么好啊。敢打滕子聪的人一看就知道有后台,你怎么敢去招惹他们?”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有后台啊,我只是以为这次遇到肥羊了,没想到遇到茬子了。”
同知大人一愣,他觉得不对劲。
“你既然去抢了他们,那你们怎么回来的?你的那些弟兄身手不比腾家的护院强多少吧?”
励海点了点头:“大人,刚一动手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护卫就用暗器打伤了我们几个人。但是小的发现他们不想见官,小的这才跟他们达成协议,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这才放了我们。”
“嗯?”同知大人非常疑惑,按理说敢打滕子聪的人要是有后台的话,应该不怕见官才对,可是他们为什么怕见官呢?
再说了,既然你不想见官,为何今早又将滕子聪打了呢?
同知大人想不明白,他看向励海。
“你们没有暴露身份吧?”
“回大人,小的跟我那班兄弟当时都是黑衣蒙面,他们认不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