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聪没想到杨战身边的中年壮汉这么厉害,一对十几个竟然毫不费力。
不过滕子聪壮着胆子吼道:“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滕子聪,燕州兵马指挥司指挥大人的独子,打了我的人,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杨战闻言皱了皱眉头,他本以为这个滕子聪应该是个人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爹搬了出来,杨战顿时失望起来。
“兵马指挥司的指挥是你爹又如何?你作为国家大员的子女,不奉公守法以身作则,居然还敢无理取闹,上门滋事。谁给你的胆子?”
滕子聪脸色阴郁,他现在是恨透了杨战。自己说不过他,这么多人看着呢,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而且杨战还当众打了他的护院,这就让他更恨杨战了。
“好,好,好,你有种是吧?不把我爹放在眼里,你等着。”
滕子聪说着就要走,他连自己的护院都不管了。
“谁让你走了?”
滕子聪愤怒的回过头:“人你都打了,你还想如何?”
杨战冷哼一声:“哼,首先,本公子并不是主动伤人,是你挑衅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其次,你既然触犯了律法,想必这里的官老爷也不敢惩戒你,那本公子就代这里的官老爷惩戒你一下,免得你以后还这么不把武国的律法放在眼里。你现在这样嚣张跋扈,小心将来给你老子惹麻烦。还有,本公子并不是没有把你爹放在眼里,就是你爹来了,有理有据,你爹也说不出什么。”
滕子聪闻言气笑了,他指着杨战:“哈哈哈,啊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就你,还代我们燕州的官老爷惩戒我?”
杨战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武励:“你给他两巴掌,别打死就行。”
武励闻言一纵身,直接从楼上就跳到了院子中。
滕子聪看着这个壮汉直接奔着自己过来,顿时吓破了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兵马指挥司的……”
武励伸手一抓滕子聪的衣领:“我管你爹是谁,我们家少爷说惩戒你一下你就得受着。”
“啪……啪……砰!”
武励是扇了滕子聪两个大嘴巴,但是完事之后直接给他来了一脚。
滕子聪就像破布一样,被武励这一脚踹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的滕子聪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身上也没有呼气的起伏。
好半天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围观的人以为把人打死的时候。
“呃……”
一声好像从地狱发出的声音从滕子聪嘴里发出,他猛地就坐了起来。他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急促地咳嗽起来。
原来他被武励一脚踹得背过气了。
等他缓过来之后,噗噗吐出两口鲜血,还混带着两颗后槽牙,他再一摸自己的脸蛋,腮帮子整个都肿起来了。
他现在不光腮帮子剧痛无比,肚子上,被武励踹的位置也是剧痛无比。
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两颗后槽牙,突然:
“啊……”
滕子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崽子,你等着,我要扒了你的皮,生吃你的肉,我要你生不如死。”
杨战只是淡淡地看着滕子聪,武能在杨战身边问道:“少爷,这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一些。”
“这还重?他爹要不是兵马指挥司的指挥,我直接就弄死他了,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燕州的百姓。”
“可是少爷,您不是不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吗?”
杨战知道,他今早做得有些冲动了,不过他并不后悔,反正都要回京城了,也不怕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可是本少爷现在不这么想了,我倒要看看,这个腾经义知道自己儿子被打是什么反应。”
下边的滕子聪还在那哭喊,周围看热闹的人却在心里暗爽。他们心想,终于有人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了。有他在燕州城,燕州的百姓过得都是心惊胆战的。
杨战向楼下的武励喊道:“让那些人赶紧把这小子抬走。”
武励走向楼梯口,用脚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护院。
“赶紧起来,别装死了,抬着你们家的公子赶紧滚。”
那些被打的护院忍着痛爬了起来,抬着滕子聪灰溜溜地走了。
正主走了,围观的百姓也慢慢散去。而人群中,那个励爷也跟随着人流离开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腾公子被打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燕州城。
有人为杨战的行为叫好,有人却在担心杨战,怕被腾家报复。
腾府,腾大人正在逗弄一对金丝雀。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本官好得很。”
腾经义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他并没有看这个家丁,而是继续逗弄着鸟笼里的鸟儿。
“大人,少爷……少爷被人给打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腾经义这才看向这个家丁。
“大人,少爷今早带着几个护院出去,回来就被人打了。”
“敢打我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谁干的?”
“大人,小的不知道。”
“少爷呢?他现在在哪?”
“少爷已经被送回房间了,夫人已经派人去找郎中了。”
腾经义闻言,放下鸟笼子就向滕子聪的厢房走去。
他刚到滕子聪的房门外边,就听见滕子聪含糊不清的哭喊道:
“娘,你一定要让爹给我做主啊。打我的人根本就不把我爹放在眼里,我的牙都被打掉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娶媳妇给腾家传宗接代啊。”
厢房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聪儿,你放心,你爹就你一个独苗,肯定会教训打你的人的。”
腾经义推开房门,他看向那位妇人:“夫人,聪儿伤得怎么样?”
腾府夫人摇了摇头:“我已经请郎中了。”
腾经义来到床边看向滕子聪,此时的滕子聪两边的腮帮子已经高高肿起。
“你说说,打你的是什么人?”
“爹,您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呜呜呜呜……”
“快说,别哭哭啼啼跟一个娘们儿似的。”
腾经义是一名武官,说话有些粗鲁,但是滕子聪就吃这一套。他老爹一呵斥,他也不哭了。
“爹,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个人十六七岁,肯定不是燕州人。”
“什么?十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