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当真准备自己前去,救秦小公子出来?”
棋子有用,小殿下求贤若渴。
这些福佳都清楚。
但是,若主儿当真要为了秦小公子,只身范险,福佳还是要拦一拦的。
“怎么?在你那里,本世子就这么清闲的,有多余的时间管一个庶子的死活?”
南门皓月,抬眸笑着道。
秦家的人,她一个都不准备放过。
当日父皇身死,南门候之所以能这么快坐稳帝位,秦家可没少在背后“帮忙”,这等子忤逆之臣,南门皓月不准备留着。
至于秦家其他人,就自认倒霉,谁让他们是秦先儒的亲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奴才多嘴儿,任主儿罚!”
福佳听闻小殿下言语,终于放下心来,心甘情愿跪着领罚。
“起来,你这膝盖跪坏了,谁替本世子上街上找人去?”
南门皓月笑着搀起福佳,吩咐出口。
“你出去找十多户人家,要那种儿孙满堂,年幼子嗣颇多的门户,每户给上十多两银子,不用他们干别的,只要去秦相府门前,领着儿童走上百十来圈,若是小孩行至相府门前哭闹的,还可多给他们五两银子。”
找小孩多的人家?
福佳是不懂小殿下脑袋里的谋划,不过,主儿年岁虽小,甚少出差错。
她身为大人,常常自叹不如。
除了这一身功夫外,福佳余下的都听主儿的。
小殿下坐镇世子府,不声不响弄死了秦家长子这可是她亲身历经,不得不信。
瞧着福佳领命出去,南门皓月方才扔了手里的雪团。
玩腻了。
她就坐下来吃点心。
看着世子府的仆从,四下收拾着自己扔出去的雪团,倒也觉得心里没那么憋屈了。
宫中赏月,南门候虚伪恶心。
使她几日心情不佳,不过,也多亏脑子中一直记起新帝那副嘴脸,才想到方才的计策来。
南门候那般冷血的人,都会因为冬至佳节无人相伴,对月独酌。
连同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都让他想了起来,可见有些时候,特定的事务是会触发不同影响的。
冬至能够潜移默化南门候。
成群结队的孩童打相府前过,对丧子的秦先儒而言,必然也很扎眼吧?
借刀剜心,她南门皓月也应该“提醒”秦相才是。
弄死秦小公子,他可就真的“绝后”了。
福佳来报,秦先儒能够任由相府夫人下死手,但自己不动作,便是转机。
秦相可没什么仁心仁意。
当日,为了换去姜御医,他提剑去了秦小公子处,丝毫不曾犹豫。
那是因为他有的选。
嫡子活下去,跟可有可无的庶出贱子之间,无从比较。
但大公子死了,秦先儒的选项消失。
除了秦小公子,再无他选。
当然,若是秦先儒对自己足够狠,不那么看重所谓的血脉相承,他完全可以从秦家旁支里,过继一个品行上佳的孩子为他继子。
奈何,有人看不开啊!
一辈子的朝堂博弈,最终白送给旁支子弟,不甘心的人太多太多。
南门皓月只需旁观。
看最终秦相是选择吃下屎一样的糖,还是糖一样的屎。
反正哪种结果,她南门皓月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