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皓月出了院长住处，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这是成为院长的弟子了？
“主儿，你这师父可一个比一个古怪！”
何欢忍不住对着自家主儿笑着挤兑道。
北疆大营五年里，千老将军亲自教习的世子殿下，虽然老将军一直不许世子唤他师父，但事实上殿下一直对着老将军尊敬有加。
但当初这位师父，是将世子殿下绑了去，一路疾行至山国国主遗址处，方才将人放下，说明一切。
今儿拜师入国子监院长门下，这季衡院长一没人殿下敬茶，二不曾对着殿下训诫。
最终也只有临出门前，提醒一句改口之事。
不得不说，这两位师父皆是顶顶古怪的人。
“何欢，哪里有什么古怪一称……”
李太傅不能让她入自己门下，可院长季衡不是不能，是不愿。
即便院长眼下松口了。
千老将军不许她唤师父，是老将军自认自己是山国臣子，身为臣子不可让山国皇室遗族的南门皓月认为师父。
而季衡单单是不愿。
“不过，院长愿意与否，以后本殿皆是其徒。”
她不愿强人所难。
但方才也给了季衡选择的余地。
男人若是执意不肯，南门皓月愿意前去皇帝那处替人说情，可男人最终也没诉之于口。
既如此，她也不上赶着操多余的心。
“主儿……”
何欢本是想着殿下拿下国子监院长首徒的名分，主儿能够开心些许。
但没想到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这般……
世子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只有一直陪在身侧的何欢清楚。
“主儿，你还有我们，今儿何欢陪主儿你大醉一场明天一早若是主儿你还是心中郁结，我便做主儿的你陪练！”
何欢从来不敢做殿下的陪练。
因为殿下的身手比他好，且不止好一点。
曾经，他的师宋飞就说过，殿下是个极有天赋的武学奇才，也正因为此他一直都不是殿下的对手。
“何欢，你确定？”
其实，南门皓月已经过了心里的坎。
毕竟，比起她父兄身死来，眼下一切都是小事罢了。
不至于将此事往心里去。
但眼见何欢难得松口，要做她陪练，南门皓月还是颇期待的。
何欢的身手是差了点，但比起那些送入世子府给她做陪练的人，身手上还是有几分的出挑之处。
所以，南门皓月很想与之比试比试。
“殿下，我能不能把刚刚的话收回来……”
何欢瞧见自家主子眼眸中的兴奋劲儿，瞬间觉得自己危险了。
他这哪里是安慰主子，这是妥妥的白送啊！
“你说呢？！”
南门皓月瞧着认怂的何欢，笑着出口。
话出口之际，手就跟了上去，何欢哪里敢怠慢，直接提起气力迎了上去。
二人在这国子监里，便这样一路打，一路走。
过往的学子见着世子殿下与身旁仆从比试，瞧着稀奇之余，纷纷给让开道路，唯恐一个不小心，直接将他们殃及了去。
有人避开世子。
就有人有意的顶了上来。
南门皓月专注比试之际，没发现有人一脸仇视的顶了上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