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您这是愿意教我……”
南门皓月被叫到院长住处，瞧着人不像是要教训他，便出言道。
昨儿，她刚刚从皇宫回来，皇叔对着侍监瑞祥所吩咐的事情，其实南门皓月不是一点都不清楚。
所以，今儿一早季院长找她，便只能因为这样的事。
“殿下，为何这么问？”
季衡原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微恙，但因为面前世子殿下这句话，心里那一点点的不舒服就这样消失无踪。
他不愿入仕。
但最终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逃出束缚。
既然逃不掉，那他就主动面对。
虽眼眼下他是被人逼着接受如今的处置，可好在面前的学生也并非一无是处。
最起码他瞧见的世子殿下，与世间人口中的纨绔子弟并不相似。
“李太傅在四十年前，曾经是老朽的同窗，这四十多年过去了，老朽依旧与其多有往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既然，殿下是李太傅推荐给他的人。
“学生并不了解的李太傅，就连院长你也没有真正的见过几面……”
南门皓月没想到季衡会如此说。
与其大肆渲染院长与李太傅的友情，倒不是坦诚交待。
上一世的南门皓月就从别人口里得知，李太傅与国子监季衡院长之间的友情，但那些也仅限与从旁人口中听到的一知半解。
关于二人自己实情，无论是上一世的她，亦或是这一世，其实皆不了解二人。
“学生不知院长与太傅长久交往，但学生以为交友并非处理朝堂政务，更不是入仕，选友人也仅仅是因为那个人与你有契合之处，即便你们做了不同的选择，可彼此对对面人做出的选择都能理解支持。”
瞧着世子如此坦诚，季衡倒是甚少听到这种回答。
他与李太傅交情，在这大周境内随便俩两个人过来怕是都能扯上一两句，唯独眼前少年言不了解他们。
“殿下，这话太过讨巧，”少年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他们，但事情上这个答案带着几分讨巧在里面，“不过，老朽想知殿下可有挚友？”
这话转的很是生硬。
不过，她倒也不在意。
“暂时……没有……”
南门皓月出口回着季院长的话，但话出口以后，脑海里倒是映出一人身形来。
“殿下，犹豫的话，算不上真正的没有。”
季衡听着世子此言，倒是嘴角有笑。
“殿下刚刚脑海中可是有身影闪过？此事殿下不必告诉老朽，只自己知道就好。”
听着季衡此言，南门皓月原是准备开口。
但被人拦下了。
“好了，今日老朽想问殿下的事情，眼下已经问完了，世子可以回去接着听夫子授业。”
这就完了？！
南门皓月不是没有惊讶。
“学生谢过院长关切，学生这就告辞。”
季衡有季衡的坚持。
对于国子监院长，她倒是没有逼迫旁人的意思。
强求的瓜不甜。
今儿，院长虽没有挑明，但南门皓月却是知道没有谁家的收徒的师长是眼下她同季院长这般模样。
“慢着。”
季衡看着躬身对他行礼的世子，笑着道。
“以后外人面前殿下依旧唤老朽院长，你我授业之时，殿下还是唤老师的好。”